"你说的这个最有谱。"
众说纷纭。
管家笑呵呵地举手让大家安静。
"各位,这是我们自家养的,平日是不会飞的。等下这三只白额君放出来后,看看他们会停留在谁身边,就是我们今日的猜字人,以一柱香为界。"
他又补充道:"大家不能把白额君抓住,只能让它们自己选。:"
好!好!好!
众人鼓掌赞同,觉得这新玩法也挺好玩。
只是,事情总会发生意外。
三只白额君被放出来后,马上飞跑了两只,追也来不及。这始料未及,连殷浩的笑容也停滞了。
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第三只白额君本来很茫然,见两只同伴都飞走后,它也快跑几步,准备跟着前面两只一起飞走。
就在大家都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最后一只白额君只是助跑了几步,却没有飞起来。
它看了看周围,倏地急走几步,嘴巴在地上一啄。就这样,它没走几步,就在地上啄一下。
好一会,它终于来到楚乔乔的跟前,就围着她转。
楚乔乔的心安定下来,嘴角压不住一丝得意的笑容。
只是,周围的人都能看出来这里有猫腻,敢情这少年是作弊了。但他们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是议论纷纷,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王许昌在一旁抹了额冷汗。
楚乔乔被管家带到殷浩身前。
殷浩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缓缓问道:"小友是哪家的公子呀?"
楚乔乔恭敬地弯腰作揖,"殷阁老先生,我是北地来的商人,碰巧在此处碰到先生,此番是有些冒犯了。"
她说的冒犯,不知是不请自来的冒犯,还是以非正常手段取得测字资格的冒犯。
但是她长得好看,气度不凡,又彬彬有礼,多少有点难以责备她。
殷浩瞧了她半晌,终于展开笑容,说了句,"罢了,这也是一种缘分。"
管家拿来纸墨,楚乔乔不假思索,执笔挥手在上面写了一个"破"字,管家呈给殷浩看。
背后的学孺们纷纷开始议论。
"此字杀伐之气太重,与咱们风雅恬淡格格不入。"
"这破字,大为不详。"
"这位少年虽长得一表人才,可行事却如此诡异。"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口音?"
"对对对,有燕北那边的口音。"
殷浩抬眸看着楚乔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乔乔坦然道:"在下叫段北枭,来自大燕。"
身后的人群又一片哗然。
许久,殷浩对楚乔乔说道:"你明日再来吧,今日老朽是真的累了。"
说完,他也不等楚乔乔反应,便颤悠悠地站起来,由管家搀扶着,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楚乔乔内心狂喜,殷浩的突然离去她并未阻止,只站在那鞠躬抱拳,"谢谢殷阁老。"
众学儒就莫明其妙了,有些人甚至认为楚乔乔破坏了这次玄武湖之行。这么多年以来,殷浩第一次没有帮人测字,估计是这小子太邪气。
有些人则认为是楚乔乔坏了公平竞争的规矩,对她怒目而视,摩拳擦掌。
王许昌见势不妙,赶紧拉着楚乔乔越走越快,最后还跑了起来。
他边跑边说道:"段兄弟,他们虽然都是文人学子,但要是疯起来骂人可是很脏的。"
楚乔乔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自己跑。她清楚,东晋的风土人情自己不是很清楚,难得这位热心的大哥关照,跟着他不会有错。
正是午膳时间,王许昌做东请楚乔乔吃饭。
"来,我带你去建康人气最高的抚星楼,听说我们的陛下也相当喜欢,隔三差五让人做了菜带到宫里。"
"哦...那太好了,谢谢王兄,"她话头一转,好奇地问:"听说你们陛下也喜欢考究这些玄学,真的么?"
"是呀,"王许昌显然是常客,一路进去,他好几次与人招手打招呼,"陛下他身子欠妥,总喜欢制些丹药..."
说到这里他忽然声音一滞,偏头凑到楚乔乔那,低声道:"段兄弟,这些话我是不该说的。"
楚乔乔点头表示理解,她越发好奇,这王许昌好像很多事情都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抚星楼的第一层是大厅,聚集了五胡四海的商人和游客,人声鼎沸。
美貌的侍女们以银勺从大厅中央五尺高的梅花池中舀酒,空气中弥漫着酒的甜香。
一个好色的胡商,趁侍女倒酒之际轻轻捏一下她纤细的腰肢,侍女惊呼,胡商哈哈大笑,塞给侍女银子,侍女便羞涩一笑离去。
这种场所,等下王许昌不会也叫几个美人来侍候我吧,楚乔乔暗忖。
二楼是雅坐,以竹帘分隔,楚乔乔以为他们会在那里就坐,可王许昌继续向上走去。
到了三楼,楼梯两旁皆有带刀侍卫守着,王许昌从怀中取出一个令牌,侍卫检查后便让他们进去了。
王许昌选了一间临江的房间,踏进去,一楼那热闹与嘈杂马上远去,几乎听不到声音。没想到如此闹鱼龙混杂的热闹地方,上来后竟如此清静。
显然,这些房间的布置有隔音的装置。
里面布置得相当雅致,脚下的地龙烧得正旺。楚乔乔推开窗户,一阵潮湿的寒风扑面而来,可一进这温暖的房间内,瞬间化作温和的春风。
太舒服了,站在这还可把沿江一路的繁华尽收眼底。
不经意间她看到楼下有一人,站在道路边,道路拥挤人来人往的,他不得不时常躲避。恰逢他也抬头,眼神幽怨。
啊,差点忘记了。
"我有一位远房子弟在下面侯着,可否让他也上来?"
"就是你那位让白额君走到你身边的随从吗?"王许昌倒是热情,"赶紧叫他上来,叫他跟我说说,他刚刚是如何做的。"
不多时,桌上布满了各种江南特色菜肴。楚乔乔发现,这里的饮食不仅是味道上的要求,重点是在卖相上。需得色彩相宜,摆盘雅致才好。
她低头一笑,对比之下,是自己大燕民族略为粗旷。只是这江南知情识趣的文人,如何抵挡得住北方蹄铁踏火的战马和气吞万里的勇土。
待大家吃得半饱,王许昌才开始问阿戌今日之事。
阿戌侃侃道来,"那白额君喜欢吃蚯蚓小鱼小虾这些,我便弄了些来切成细小一块,以弹弓引白额君。当时人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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