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数秒前，陆奥守突然加快脚步，却不是往E区，而是拐进一条狭窄的岔路。他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墙角的配电箱，借着转身的瞬间，手肘“不小心”重重撞了上去。
“咔嚓——”一声脆响，箱门被撞开，裸露的电线在黑暗中闪出几簇火花。紧接着，整片区域的灯光骤然熄灭，只剩下应急灯微弱的光晕。
“可能是线路故障，”始作俑者陆奥守故作无辜，回应，“咱去检查一下。”
他借着黑暗的掩护，迅速溜向配电箱后方，手指在电闸上轻轻一拨——确保短时间内没人能轻易恢复供电。这边合理地溜号摸鱼，留着琴酒小组加上一个安室透开始在黑暗中到处搜寻。
赤井秀一可能确实有点天命在身上。他借着黑暗的掩护，迅速穿过原本被照亮的开阔地带。当电力在一分钟后恢复时，FBI探员已经无影无踪。
“该死！”琴酒有点暴躁地咬着烟，“他怎么可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
陆奥守站在人群边缘，脸上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困惑表情。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面——那里有几滴几乎不可见的水渍，延伸向码头边缘的排水口。
一群人都不傻，知道这串水渍的意义，但又拿它无可奈何。
“可恶的FBI……”安室透咬牙。
“下次一定。”陆奥守大大咧咧地拍上他的肩膀，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与现场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收获了安室透探究的目光。
回程的车上，陆奥守靠着车窗假寐。他回想着整个行动过程：误导性的报告、恰到好处的硬币、看似意外的断电——每个环节都合情合理，没有任何刻意的痕迹。
琴酒突然开口：“烧酒，你怎么看？”
陆奥守睁开眼睛，假装放水的不是自己，“咱总觉得赤井秀一对咱们的部署太了解了。”
“什么意思？”伏特加追问。
“没什么，可能是咱想多了。”陆奥守笑了笑，重新闭上眼睛。
这个暗示恰到好处——既不会直接指向组织内有卧底，又能让琴酒产生怀疑。而怀疑，正是安室透这类卧底最大的敌人。
最令人不安的是，安室透无法确定这些是否真的只是巧合。
“波本好像对咱很感兴趣？”陆奥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年轻人不知何时凑到了他身边，金色眼睛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
安室透保持微笑：“新人总是引人注目，尤其是被Boss看中的新人。”
“啊，那个啊。”陆奥守摆摆手，“咱已经是老员工了。”
安室透：？
琴酒从前座冷冷地插话：“烧酒，适可而止。”他顿了顿，点上一根烟，“明天九点，东海道的老地方，带上你的‘相机’。”
陆奥守夸张地叹气：“从清洁工变成保安，这是降级了吧？”
“因为这次对面是——”琴酒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按下接听键：“明白，执行。”
挂断电话后，车内陷入沉默。安室透注意到陆奥守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里似乎藏着什么武器，但形状不像是手枪。
保时捷停在聚首的酒吧楼下。在进入马自达的驾驶座前，他最后看了陆奥守一眼：“下次再聊。”
陆奥守靠在摩托上玩着手机，闻言抬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定！咱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波本呢！”
关上车门，安室透没有发动车辆，而是在这个空间中暗自沉思。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烧酒似乎对他特别感兴趣，而且不是出于组织成员之间的正常好奇。
明天的新干线任务……也许他应该想办法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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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啊……”陆奥守骑着他的摩托车掠过东京的大街小巷，思维却还停留在黑夜中泛着波光的海洋里。他心不在焉地转着钥匙，他心不在焉地转着钥匙，走进电梯时差点错过楼层按钮。
推开安全屋的门，黑暗如潮水般涌来。他摸索着按下开关，昏黄的灯光亮起，照出满地狼藉——拆解到一半的摄像机零件散落在茶几上，螺丝刀歪斜地插在工具箱里，几本摄影杂志被随意摊开，上面还压着一罐喝了一半的可乐。
“咱回来了——”陆奥守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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