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含蓄的。
可经过脑补这一道程序后,画面就变得脏脏的。
葛秀第一次看这种小说,冲击力有点大,全文都没看完就将书压箱底了。
不巧,藏的时候被娘看到。
“你在翻什么?”
葛秀红着脸,眼神到处飘忽。
葛母担心,上前靠近,就看到还没来得及压在衣服下面的手稿。
“哪来儿的书。”
葛母不识字,可封面隐晦传达的意思却看懂了。
她误会了什么,再看自家姑娘,二十好几了,换别人孩子都满地跑,会对这种事情好奇也没什么。
跟小狼在谈,多少会接触点吧。
葛母不太确定,看自家姑娘羞涩的样子,有点发愁,临时做了个决定。
“你等等我,我和你说点事情。”
葛母将书放下,扭头回自己屋里。
葛秀回神,抓紧时间将书塞到箱子底下,一层层衣服盖下来,什么都看不见,还是心慌。
脑子里的画面像是活了一样,甩都甩不掉。
直到他娘进来,葛秀连忙将箱子盖上。
葛母瞧见,笑了笑,将怀里抱着的书放在箱子上面。
“是我忘了,我姑娘大了,一些事情也该早早告诉你。”
“什么?”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知道的吧。”
“?”
葛秀正疑惑他娘要说什么时,视线扫过箱子上的几本书,她娘正翻开最上面一本,一眼望过去恨不能戳瞎眼睛。
跑跑跳跳的宝蓝色老旧封面,打开里面是彩色的图画,男男女女不穿衣服的,缠着绳子的……
“娘!”
葛秀一把将书合上。
葛母吓一跳,回头看葛秀,憋着笑。
“这有什么,结婚以后都会经历的,本来打算结婚头一天再告诉你,可看你平时没少和小狼待在一块,我就有点不放心,他这个年纪都冲动,你就不能什么都不懂被占便宜。”
“说啥呢,我俩清清白白。”
葛母叹气,想让她照照镜子,看脸红成什么样。
“抱过没?”
“……”
“亲过吧。”
“……”
“他哄着你谈对象都可以干?”
“娘……”被说中的葛秀有点心虚,手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葛母也不去翻书,拉着她床边坐下。
“所以才要和你说,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知道底线在哪里。”
说到这,葛母多问一句,“年底真不打算结婚?”
“不是说好先定亲。”
“嗯,你们商量好就行。”
“出啥事了吗?”
“没有,就是怕你顾婶到时候反悔,又闹事,她现在明显是被唬住了。”葛母不清楚具体发生的事情,却也知道不是顾婶心甘情愿。
葛秀无所谓,“娘你不催着我嫁,顾婶怎么想就和我们没关系,你忘记啦,小狼是入赘我们家。”
“我这不是心里头害怕,你顾婶心疼小狼,小狼才能唬住她,闹多了没用,她咬死不承认,你们还能真逼死她。”
葛母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看女儿。
见她无动于衷,就知道没听懂,只好坦白点。
“你也是。”
葛秀手背拍了拍,疑惑地抬头。
她也是什么?
回忆娘前面一句话,小狼仗着顾婶心疼唬人。
她……也是?
葛秀没这么想过,她没逼顾小狼干过什么吧。
隔天再见到人,葛秀直接问了出来。
顾小狼比她敏感,立马清楚地意识到葛大娘说是什么。
“当然没有,你脾气软死了,能多凶点才好,不会被欺负。”
“这就是瞎话了,我虽然没像你那样,对你脾气也不算太好吧。”
顾小狼摇头,“我是说对别人,你对我肯定不能和对外人一样。”
“……”
真能联想。
赶上有人喊她,葛秀应一声就将这事撂到脑后,顾小狼都还来不及问一句书的反馈。
盖房子的人找葛秀进行最后的确认。
两层半小楼肯定没办法吊大梁,都用的水泥板,葛秀家里留的大梁木头就被挪到厨屋房顶上。
喊她是问问只厨屋上梁,还放不放炮。
葛秀正摇头,顾小狼指着屋子里角落,“盘炮已经买过来,肯定要放,还要点香,厨屋里灶爷也要敬。”
葛秀回头看他,“你怎么还迷信起来。”
“多做不错,哪里就是迷信,这是民俗传承,你不做我不做,以后孩子都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
施工的人有村里找来的,笑嘻嘻地看着两人拌嘴。
“你们俩啥时候办事,日子定了没?”
顾小狼笑着,“都听她的,我们俩她当家。”
“这都商量好了。”
“不用商量。”
顾小狼无视许多人不认同的眼神,自顾自地炫耀。
葛秀可没他这么厚的脸皮,转头去拎泥兜子躲一躲。
又过半个月,屋子正式竣工,仓库就直接用上。
这期间在新屋旁边的大路上,顾小狼手把手把葛秀给教会,秋收后定的大棚材料就是她亲自去拉回来的。
塑料布堆在一块儿的味道特别大,熏得葛秀那几天都不愿意住新屋,天天开拖拉机村里村外地来回。
安札大棚,公司的人只来了三个人,剩下请了村里乡亲们帮忙,一样给工钱。
都以为葛秀只找族里人的,谁也没想到她找第三生产队的最多。
田翠草甚至都想让李立成爷仨去报名,最后是李立成不干,拦下了老爹,但是他哥还是去了。
按他哥的话说,谁会跟钱过不去。
除去家里比较亲的几个哥,其他谁都没找。
葛立洪领头成了小负责人,看红了好多人的眼睛,时不时看到四叔爷家的人就酸两句。
姓顾的更是拿这个当笑话。
受了气的族人就纷纷去找四叔爷讨公道。
四叔爷病了。
六叔领着人给送县医院去了,还是葛秀开拖拉机送去的。
回来就被大爷带着一群人堵在新屋外的大路上。
葛秀也就没下拖拉机,视线扫一圈最后落在大爷身上。
“大爷别担心,医生说四叔爷情况发现的还算及时,以后只要保持心情平和就好。”其他人权当没看见。
葛守仁有点尴尬。
他爹为啥进医院,越想越自责,被撺掇着来问葛秀的心思就淡了三成。
现在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没脸再问。
一时之间,地里一拨人忙里忙外,热火朝天干着,路上一拨人脸色阴沉,胸膛起伏憋了不少气。
看葛守仁不说话,队伍里就有人主动站出来。
“大队长,你要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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