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悬在两人之上,如同月光般笼罩着两人,一点一点照进对方眼中,冷白色的肌肤仿若沾了霜雪。
秦央说完,秦时砚的眼尾轻轻扬起,视线飘在对方嫣红的唇角上。
这个时候,秦时砚多是不会回答她的话。
她越沉默,秦央越不甘心,攥着她的手按在了枕旁,她俯身咬上她的唇。
主卧里的动静无人知晓,秦时砚的助理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老板给的任务,她不能只完成一半。
她抬手,轻轻又敲了敲,等了半个小时,门终于开了条缝隙,露出一张干净明艳的脸颊。对方婉转一笑,冷白手指扣上门框,慢条斯理地开口:“谢谢。”
秦央接过一袋子煮好的汤药,友好道谢。
她弯腰去接药的时候,助理的视线落在她肩上的一枚红痕。
刚刚半个小时,她在家里,同时,老板也在。
门再度关上,助理展露完美的笑容,心想是见鬼了。这是秦总的侄女,那、秦总在屋里吗?
不敢想象。
助理匆匆离开,并给老板发了消息:【药送到,秦小姐拿进去了。】
眨眼的时间,老板回复她:【好。】
药还是温热的,不用热,秦央直接倒出来装入碗筷里,看着黑黝黝的药汁,她想倒进洗手池里。
心里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不能辜负周奶奶的心意,喝下去。
中药最好是一口喝下去,痛苦只有一次,一口一口喝,痛苦无限放大。
憋一口气,直接喝下去,最后一口喝完,险些吐了出来。
她忍了忍,走回主卧,床上的人阖眸躺着,若有所思,她眼眸一转,俯身亲上秦时砚的唇角。
那股苦涩的药味借以到了秦时砚的口中。
刚刚按下去的情欲无端涌上来,险些让心跳了出嗓子眼。秦时砚掀开眼皮,沁着点点凉意的眸子敛下惊讶。
润物细无声,苦涩的味道在两人口中弥漫。
夜色浓重,躲在乌云之后的月亮也在这个时候出来,夏风抚过,带起一片片燥热,仰望月亮,那一层层薄纱也被掀开,露出月光原本的样貌,
皎皎月光,让人爱不释手,靡丽照人。
秦时砚也觉得苦涩,不肯将这个吻继续下去,秦央岂会放弃,抵着她的肩膀:“为什么我一个人喝?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顾廉耻,你就是道貌岸然。”
“不要乱用成语。”秦时砚蹙眉,眼眸恰似繁星坠落。
秦央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秦总啊,你三天假期要结束了。”
“还有一天。”秦时砚的声音懒洋洋的,任由秦央捂着她的眼睛,在床上,她总是不会反对秦央。
她抬手,抚摸秦央的脸颊,柔软的肌肤如同剥壳的鸡蛋,辗转至后颈,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拉近,轻轻仰首,黑暗中吻上她的唇角。
她这一动作,无疑是邀请,让秦央更加放肆。
秦央轻笑一声,水眸中泛着盈盈的光,“要不你来,我明日早上不想洗衣服。”
秦时砚微怔,细指缠上秦央的长发,指腹抚上发顶,眼底的光烫了她的心。
秦央啊。
无声的凝视中,让心底的涟漪扩大,最后成了惊涛骇浪。
唇角贴着肩上的肌肤,舌尖探出,轻轻地打了个圈,带着水色,描绘着肩际的弧度。
秦时砚的吻如同细雨,落在每一处,唇瓣离开时,带起一分湿意。
白雪深山中的肌肤,白得灼眼,昭示着女子的柔软。
压着肩膀上的手缓缓挪开,肆意点火,滑落至胸.口,再度往下。
……
一夜过来,不仅要昨晚的衣服,还有凌乱的床单。
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早起的人坐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床单要换。
秦时砚敲敲门,将床上的人拉起来,“去洗澡,换被子。你自己也去洗洗,衣服在浴室里。”
秦央被迫起来,洗澡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秦时砚坐在餐桌旁处理工作。
看着面前光风霁月的女人,晶雕玉琢般的侧脸,淡然自若,在她身上找不到昨晚疯狂的一丝影子。
秦央讥讽一笑,打开手机,依旧是消息99+,未接来电99+,简单看了眼,虞蕊也发来消息。
虞蕊进入剧团的第一天,她和她加了联系方式。
虞蕊:【有空见一面吗?】
秦央:【我答应徐团离开,已经做到了,接下来的与我无关。】
虞蕊回得很快,大概昨夜没有睡好。
【你的沉默,让自己变成了受害者,昨晚的热搜不要说与你无关。秦央,你得到你该得的,何必堵死后路。】
看着倒打一耙的文字,秦央笑出了声音,秦时砚看向她:“怎么了?”
“小姑姑,你说,和你一样不要脸的人怎么那么多。”
“不要把我和她们相提并论。”秦时砚淡然自若,面对秦央的讥讽也保持着优雅,“昨晚徐明颜的直播间炸了。”
什么是炸了?
就是直播没几分钟就被网友攻击,不到半个小时就关了。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继续说:“其实对徐明颜而言,没什么影响,她日后接戏,照常去接,世人很快就会忘了,受点影响的是虞蕊,在道德上出现漏洞,喜欢她的人就会自觉脱粉。只是点点影响而已。”
等时间过来,她依旧可以出来演出。时间是最好的药,可以让人忘记一切事情。
没有热搜的事情,很快也会结束。只是提到秦央的时候,有人会说一句:是她呀,不尊重前辈,抢戏唱。
她但凡出现一点错误,这件事就会卷土重来。
人不能有缺点,只要出现,就会被人无限放大,愈演愈烈,说得十分难听,甚至可以压垮一个人。
秦央还年轻,踏进这个圈子不久,这个污点不能跟随她一辈子。秦时砚也不会容忍对方这么做。
秦时砚行事温和,以前在剧团的时候从来没有泄露过自己的身份,直到辞职后才透露。
她的微博起初是某某剧团,辞职后,前缀才换了,景城秦家的女儿,后来,是公司的总裁。
她用三年时间在秦家站稳了脚跟,手段与心计都有,肃清敌人不是她第一回去做。
秦时砚的袒护,显而易见。
秦央望着她,唇角徐徐勾起浅淡的弧度,转身走了。
她走了两三步,背后传来秦时砚的声音:“霍老师请吃饭,穿得正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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