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这两个字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向晚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视野里白茫茫的一片,似乎除了那个向他奔跑来的、身穿白裙的少女,他眼中再容不下别的。
一如初见时的那样。
于是,他非常自然地张开双手,接住了他的全世界。
“唔!”
少女像枚小炮弹一样扑进他怀里,向晚猛地回神,瞳孔震动,他的唇被堵住了,唇齿间一片温软,下一秒痛感袭来,他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嘴唇是不是被咬穿了。
拂晓也很明显地嗅到了一丝血腥气息,心道坏了,立刻想要抽身出来,却被对方扣住脑袋,加深了这个混合着血与泪的吻。
熟悉的香气令她心安,拂晓双手攀上他的背,疯狂地流着眼泪,她从他清澈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凌乱的长发,脏兮兮的衣裙,可对方却全然不在意,只是专心致志地、细密温柔地吻着她。
“晚晚......”
她口齿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他给予了她回应——愈发凶猛地亲吻。
“唔。”
拂晓眼前一花,熟悉的粉光闪过,她听见对方痛苦地一声闷哼,口中顿时一片咸腥,她睁大眼睛,那道粉光伤到晚晚了!
她想推开他,想问问他伤到哪儿了,可他将她搂住,手臂圈紧,使她动弹不得。
拂晓沦陷在他的温柔攻势里,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瞳中泛着水光,颤抖着声音:“拂晓......”
这不是幻觉,不是梦境。
他真真切切地拥住了她,吻住了她。
“你哪里疼,告诉我!”拂晓抓住他的衣襟,神色焦急。
都怪她扑上来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不小心在他唇上咬出一个伤口。
向晚脸色苍白如纸,唇角流下一道蜿蜒的血痕,触目惊心。
“不要怕,我没事。”向晚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笑。
“咳咳。”
邀月仙君瓮声瓮气地使劲干咳两声,自来熟地大手一挥,屏退一众挤在门口原本打架后来开始看热闹的鬼差,“都回去都回去,散了吧啊,看什么看!”
让他一个人看!
凤来仪捏紧拳头,控制住自己不要上去给向晚一拳。
自家的大白菜被花猪拱了!
昼无喝一口暖呼呼的热茶,全程没有睁开过眼睛。
现在的年轻人哦。
红烛嫌恶地扭过头,在心中痛骂了芳菲客一万句。
向晚制止住拂晓到处乱摸的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放在她脑袋上,嗅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心跳渐缓,他奋力压住疼痛,展开笑容:“拂晓,我好想你。”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拂晓从他怀里钻出毛茸茸的脑袋,这才注意到周围站满了其他人,双颊染上一层桃色,赶紧退出来。
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拂晓干咳一声,一时没忍住,倒是忽略了这里还有别人在场。
“你就是昼无?”她挡在向晚前面,一脸警惕地看着那个坐在矮凳上,闭目养神的老人。
真不像鬼王啊,她上下打量着昼无,他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模样,却不显佝偻,面光红润,身穿黑底金纹长衫,手中茶盖刮着沫,这哪里像鬼中之王,分明是一位博爱慈祥的老爷爷作派。
“鬼王昼无,今天我就要将芳菲客带走,你若要阻拦,休怪我......们三个不客气。”
拂晓张开双臂,将向晚整个儿护在身后,心中摸摸估算着两边的武力值。
不知道自己、邀月仙君加上来仪能不能在他手下顶住片刻。
“郎有情妾有意,”昼无缓缓睁开眼,他目中清明锋利,丝毫不似普通老人那般混浊,“老夫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哈哈哈哈......”他低声笑起来,捋着下巴上的长须,“你早晚会再来找老夫的。”
他站起来,和蔼地对邀月仙君等人招招手:“行啦,你们都回避吧,人家小情人刚刚见面保不齐有许多话儿要说,你们在旁边围观算什么样子。”
他向门口走去,走过向晚身边时似乎停顿了一瞬,乐呵呵地笑起来,向晚的脸却唰一下变得惨白,他闭了闭眼,握紧拳头。
不管以后如何,现下他终于能再见到她了,他......要珍惜。
红烛低着头恭顺地走在昼无鬼王身后,惹得邀月仙君频频回头看,这两人就这么走了?
这么就作罢了?这就不管芳菲客了?
这一趟酆都界之行简直......莫名其妙。
“平城将军,那什么,”邀月仙君粗着嗓子,“咱们也出去吧。”
给这两人腾个地儿。
“你俩差不多得了啊。”邀月仙君临走前撂下这么一句,贴心地替两人把门带上了。
偌大的正殿里终于只剩下拂晓和向晚两人,拂晓看着昼无的位子,心中疑虑和邀月仙君所见略同。
这昼无这么爽快的就离开了,她还以为得大打一顿呢。
那句“你早晚会再来找老夫的”是对她说的还是对晚晚说的?
昼无离开前留下大团迷雾,拂晓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只能先暂时搁置一旁,专注于眼前的人来。
“晚晚,你在酆都界过得好吗,昼无有没有欺负你?”
她伸手拂去向晚唇边的血迹,看着他如纸般的脸色,心中一疼。
那粉光一定伤到他了,可他不说,拂晓也只能回去之后找机会再问。
“昼无不敢。”向晚仍是满面苍白,好在他着一袭水红色衣裳,为他面上平添了几分虚幻的红晕。
宽大的衣袖微微被掀起,下面的手腕上依然戴着一个雪白的护腕。
拂晓绕到他背后,手指抚过他披散着的乌发,触感微凉丝滑,“你怎么不束起来呢?”
“因为你不在,我也懒得弄啦。”
拂晓想了想,解下头上一缕小辫子,一根红色的发绳便躺在她掌心,“那我来替你束上吧。”
向晚怔忡地看着那根发绳,眼眶红了,“你......”
“怎么啦?”
拂晓用手细致地梳理,突然一把散开,从后面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侧,“晚晚,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肩上人手里的发绳红的刺眼,红的醒目,恍惚间,向晚甚至以为眼前这一幕与两千年前的场景似乎重合在了一起,那个白裙少女一丝不苟地替他束发。
不过不同的是,姐姐不再是姐姐,千年已过,心中未能说出口的情愫终于在这时得以释放,若耸入云端高达万丈的倾山,重重地砸在地上,砸得他心口发痛。
额前的碎发仍是懒散俏皮的翘起,拂晓跳到他面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法。
“真好看,”她弯下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家晚晚就是好看。”
怎么都好看。
她拨开额前调皮的发丝,在他眉心轻轻印下一吻,小声道:“可惜我没有神迹可以给你。”
向晚愣愣地抬头,“你知道了?”
“你什么都不说,还不许我到处问啊?”拂晓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是闻鹿行告诉我的,就连你在酆都界,也是他告诉我的,甚至酆都界的口令和法印,也都是他告诉我的。”
向晚没问她是怎么知道闻鹿行的,他只是抿了抿唇,“闻鹿行还是那么碎嘴子。”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难道准备一辈子都不见我吗?”拂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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