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果然早就发现她们了,见状,拂晓索性直接从房顶跃下,站在他对面。
“芳菲客是我的小兔子还差不多。”她小声嘀咕道。
“红烛,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拂晓直视红烛的眼睛:“芳菲客现在在哪儿?”
我赌他不敢伤我。
怀中残花沉甸甸的重量令人安心,拂晓鼓起勇气上前迈一步:“我不管你们究竟是以什么理由威胁他留在这里的,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带走。”
红烛阴狠的目光在两人面上扫视,忽而咧开嘴,微微侧过脑袋:“凭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芳菲客在哪儿,你凭什么带走他?”
“拂晓,不用跟他废话。”
凤来仪从发间拔下一根簪子,那簪子下一秒变成了一柄宝剑的形状,寒光四射,“打服他就行了!”
说罢她手执长歌剑,赤色的罡风护体,快速地攻过来。
红烛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这女子可不像那大块头,她攻势轰轰烈烈,却粗中带细,谨慎地试探着敌人的虚实。
好快的速度!
拂晓与红烛同时瞪大了双眼,前者不禁感叹几百年的时间里来仪的剑法上涨了不是一点半点,后者一时躲避不及,眼下被剑气划破了一道血痕。
“好样的来仪!”拂晓忍不住跳起来欢呼。
朝凰国时她尚可与凤来仪过招百余个回合,如今她恐怕是连一招也接不下了。
凤来仪没有因为暂时领先就小瞧红烛。欲见威于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骄兵必败,乃是她习武第一课。
红烛眼下刺痛,他用手拂去血,冷冷地看着凤来仪。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两人皆善近战,一时间,一深一浅两道红影交织不断,空气中只听得兵戎交错的乒乓声,两人几秒钟内过了不下数百招,红烛被她彻底挑起了杀意,阴恻恻笑一声:“你的确很厉害,不过,想杀了我,这点还远远不够。”
凤来仪剑尖点地,扬声道:“小小鼠辈,本将军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这种等级的神鬼之战,拂晓是有自知之明不参与进去的,只能在场下默默地为凤来仪欢呼喝彩。
太帅了来仪!
红烛口中不知念着什么,周身暗红色的气息暴涨,从脚下升腾起一圈一圈黑红雾气,双手成爪,长发在空中乱舞,他眦目咬牙:“今日你......”
“别听他搁这儿瞎叭叭叭,快跟我走!”
邀月仙君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拂晓甚至没来及抬头看,就觉得眼前一花,伴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她震惊地张大了嘴。
邀月仙君扛着块看起来足有一辆车这么大的石块,卯足一口气狠狠往下一砸,只顾着专心致志对付凤来仪的红烛话都没说完,整个人被石块压在下面。
“他,”拂晓跑过去,围着和地面卡的严丝合缝的大石块走了好几圈,咂着嘴摇头:“这红烛不会被砸死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管他干什么,死了就死了。”
邀月仙君把她俩胳膊一块儿抓着,像提一只鹌鹑一样把她提到房顶上,“我知道来生殿在哪儿,你们跟我走。”
“你怎么会知道来生殿在哪儿?”
“他妈的,别提了。”邀月仙君脸黑的像锅底,“还不是那个倒霉催的墨鬼。”
“他把我带回去之后手一直不老实,我为了打探出更多情报躲也不敢躲,只能在他过分的时候稍微挣扎挣扎。”
“噗——”
拂晓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可遏制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我去哈哈哈哈哈!”
和施瓦辛格一个体型的邀月仙君居然被当成小娘子哈哈哈哈哈哈哈酆都界的鬼眼神都这么不好使吗!
“你怎么好意思笑的,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邀月仙君对着她耳朵大吼。
“好了好了小点声,”凤来仪忍俊不禁,提醒道,“别再惹出点什么麻烦。那什么,邀月仙君,然后呢?”
“然后我就拐着弯儿提几嘴鬼王啊芳菲客啊,那个大傻子一拍脑袋,说光顾着花天酒地忘了那晚鬼王召他觐见谈事儿了,他怕我跑了还设一道结界,开什么玩笑,什么结界能困得住我邀月仙君!”
“那小结界,我打个喷嚏就碎了,”邀月仙君撇撇嘴,“然后我悄咪咪跟着他,一路摸到来生殿。”
“那,那只鬼发现你不见了之后没大发雷霆找你吗?”拂晓憋着笑问。
“他妈的,为了不引起动荡我记下路之后就赶回去了。”
青云将军臭脸道:“要说大发雷霆,我看这个时候他也差不多该发现我不见了,不知道那府里的鬼姑娘们是不是要遭殃。”
几人边低声交流着边赶路,邀月仙君突然停下,“就是这里了,来生殿甚大,芳菲客不知究竟在哪个方位。”
于是拂晓便也跟着停下来,只见眼前一座宏伟的建筑如盘龙踞虎,静静伏在地上,拂晓在这一瞬间便了然了古人笔下的“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是怎样一副恢宏却又不失精巧的画卷。
就连她曾待过的业国皇宫,也比不上来生殿分毫。
“还是老规矩,走房顶。”邀月仙君给两人各使一个眼色,却在拂晓那里显示接收失败。
“愣什么呢你,走了。”邀月仙君“嘶”一声,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脑门儿。
“啊?哦。”
三人轻巧地落在了不知哪处房顶上,蹲着商量事儿。
“这里这么大,该要怎么找到他啊?”
“分头行动?”凤来仪提议。
“好。”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大海捞针地找。
“你说要是我把手机带来了还能给晚晚发个消息让他出来接我们呢。”拂晓苦笑着自我嘲讽。
“这鬼地方有没有信号都不好说。”凤来仪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那我去北边那一块找,邀月仙君你去东面,来仪你就去西面吧。”
“等会儿,”邀月仙君让两人摊开手掌,他在两人掌心各画了一个简易的阵法,又念了一句口诀,“这是一个临时会话阵,遇到什么事儿就念诀通知,一个时辰内交流无阻,随叫随到。”
“尤其是你,别不吱个声。”邀月仙君瞪了拂晓一眼,“平城将军我倒不担心,主要还是你,一定记得叫人。”
“知道啦知道啦。”拂晓wink一下,“腾”地站起来,“那么我们就出发吧......哎我去!”
“怎么了拂晓?”
“没事儿就是蹲久了站起来有点头晕。”
“......出师未捷身先死。”
拂晓小心翼翼地避开一队队巡逻的鬼,翻下来,戳破窗纱,往里探去。
这间也没有。在扑空数不清的房间之后,拂晓盘腿坐在房上,陷入深深的沉思。
她大概是傻了,拂晓惊恐地晃晃自己的脑袋,想把水甩出来,晚晚既然是酆都界的超级大贵客,肯定不可能在这些普普通通的小房间小庭院里啊!
念及此处,她不禁转移视线,向来生殿里最中央、最富丽堂皇的一座宫殿眯了眯眼,肯定地点点头。
早该先去那里的嘛!
拂晓准备一个大跳,美滋滋地想跃到下一座房顶上——
“啊!”
可身体仿佛重有千斤,拂晓感觉自己在起身的瞬间脚腕好像被谁抓住了,带着她往下坠,一不留神摔了个狗吃屎。
膝盖!膝盖肯定碎了!
她算是发现了,虽说青云将军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可以使她不再受伤,可这法子也是有限制的,似乎只有在外力有意而为之的情况下造成的伤害可以被避免,比如在小清山上和烧烤店那两次,鬼怪都没能在她身上造成伤害,可是像她平时不小心崴着脚或者脑袋撞门上这一类无心却意外造成的伤害就无法被避免。
倒真是个奇奇怪怪的法术。
“谁!”
拂晓爬起来猛一回头,恨不得咬碎一口牙。
“红烛。”
怎么回事儿,他不是被邀月仙君的大石块儿给压在下面了吗?
这会儿看起来衣冠整齐,可看不出一点狼狈的模样。
大概是她把疑问都写在脸上了,红烛嗤笑一声道:“你以为区区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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