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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捆柴抛檐下

小说:

喻川录

作者:

拾二川

分类:

古典言情

“徐侄啊徐侄!”魏侯疾步而来,“本侯携犬子不请自来,贤侄休怪矣!”

“魏叔哪里话,”徐砚起身,“魏叔久不登门,今日忽然造访,必然是有要事相告。”徐臣跟着站起。

“……”魏侯听出他话中的揶揄之意,然而有求于人,自是要堆出笑脸来的:“贤侄啊,本侯今日来了,日后还能少来吗?”

他将魏然推至身前:“此为家中犬子,快快见过徐兄!”

“徐侍郎。”魏然说。

徐砚一笑,屏退下人,请他们二人入座,后看向魏海道:“魏侯今日来所谓何事?”

也算开门见山。

“实乃要事矣!”魏侯抓住座位的扶手,难免激动地说,“本侯今日看见那秦都督将亲戚家的一个弟弟抓走了!”

“哪一个秦都督,”徐砚问,“守西疆的那个?”

“就是他!”

“哦……”徐砚大概明白了,“魏叔这是有事相求?”

“其实我父亲可能看花了眼,也许那就不是我家舅舅,”魏然抢先一步说,“不过今日来,确实有事想请您帮忙,还请徐侍郎莫要为难我父亲!若您帮不了,我和我爹可以另请他人。”

魏然说到后面吓得魏侯扯住魏然的袖子要拦住他,你爹可还没想过找旁人啊,而魏侯对徐砚的找补之言未说出口,倒是徐砚先行发了问,问中带笑,又有些不屑,像是在笑魏然的傻。

“我有害过魏郎君吗?”

“……没有。”

“我不害魏郎君,魏郎君为何怕我。”

魏然双眼瞪大道:“我何曾怕你……”

“我有对令尊出言不逊吗,”徐砚自问自答,“我未曾言语不周,你为何问罪于我。”

“……”魏然这书都背不了几篇的脑子真是对付不了徐砚的弯弯绕绕。

“犬子顽劣——”魏侯一把将魏然拉至身后,对徐砚说,“不过事情确实如此,本侯今日来,就是想托贤弟打听一件事情……”

和盘托出对魏海而言一时并不容易,此时有下人将新茶沏好了,徐砚余光里看见,说了声“进”,在门外等候的下人随即进来为在座的四人添盏倒茶,很快完毕退了出去。

徐砚表示让魏家父子先喝茶,而后自发说道:“魏侯想知道秦都督捉的那人是否为心中所想之人,以及如果是的话,是因何事被捉。”

“……贤侄聪慧!正是如此!别人不知,可你我定然知道,这秦都督回京是为着……”魏侯的身子更为前倾,“西疆布防图——此乃重罪啊!一旦落实、贤侄,你我相识一场,论年纪,你又叫本侯一声魏叔——二郎也在这,这、本侯除了与你们徐家,再无与他人……”

“魏叔莫急,”徐砚细细听了,倒是笑道,“几句话的事情,我有何不能帮的。”

魏侯听了,稍稍松了口气,但哪敢真放松了,事事未定,而刀是在他和然儿的头上悬着的!

“魏叔一人,断是不敢与图纸有了联系。”

“哎哎,”魏侯点头,激动道,“不论是多少人,本侯也不敢与那图纸有了联系啊!”

可话说出口后,魏侯觉得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最初徐砚找他,是唆使他在遇安楼养死士一事,他自是目瞪口呆,而徐砚说是为宫中效力,彼时他饮了酒正上头,没多想竟答应下来了。

为何答应,自是他还是想在天子面前挣个脸面,毕竟他多多少少能嗅到自个儿如今的境地有些尴尬。

管好封地,本分到死,最好不过,可天子面前他们父子俩多多少少就像两个饭桶,丁点儿没有继承到护驾而死的魏老之遗风,偏偏又是能袭了爵位,混吃等死。

天子刚登基那会儿,为了收揽人心,就厚葬了魏老,赏了他们魏家一个爵位,如今过去了好些年,人心难测,何况是天子,更不用说他们魏家没出来一个朝廷重臣,又不是皇亲国戚……

魏海虽然答应了徐砚,清醒之后却是越想越怪,虽说自己是想在天子面前挣一个脸面,好能让然儿也能享半辈子爵位的福,可就像然儿说的,他们摸不透徐砚啊。

虽然早先然儿还说徐砚是个牙没长齐的,但他们父子俩就是关起门来没轻没重,天降横祸了开门是会怕的。

那日徐砚请他入府一叙,他越回味越觉得这徐家是想拥二皇子李从程继位吧,要不这养死士怎得轮到他这儿来,虽说家中确实有几个钱……现下他说断不敢与图纸有干系就跟他说不敢造反好像没什么区别,所以他觉得十分怪异……而他其实也想过,要不就这次彻底问清楚了,干脆就同他们徐家做一条船上的蚂蚱……

魏侯看向徐砚,后者倒是很平静地饮着茶,茶杯未放下就也看向了他,不过眼中有这么一抹戏谑。

徐砚知道,魏海他父亲老来得子,偏偏又不纵容孩子,所以魏海打小是被父亲打骂着读到贡士,不过死活考不上进士。

等到有了魏然,这孩子也是随了魏海,不是块读书的好料子,而魏海与他父亲截然相反,他想让魏然活得逍遥快活,活成什么样好像都甘之如饴了。

虽说他们徐家家底够厚,魏然是个小侯爷,但没有一官半职还是不成,不过别人是苦读无果受人叹息,他这是看字头晕考试装病,读不进书,又只有些三脚猫功夫。

可笑而已。

应当是徐砚瞧不起他才对,但徐砚也懒得瞧不起他,只当招猫逗狗,其实魏然这个人,用好了,还真能是一条好狗,而魏海自然是比他儿子看得清楚些,但等他都看清楚的时候,徐砚敢说,他们魏家也已经没得选了。

眼前的徐砚上了三十,蓄了胡须,瞧着却比二十的徐臣大不了几岁,确实青俊,自也合理,毕竟那徐贵妃美貌非常,都是一家之人。

“子昭。”徐砚叫的是徐臣的字。

“长兄。”徐臣立即应道。

“你去刑部找一趟苏录事,就是苏相的那个儿子苏准,想个借口找他打听一下,他年纪与你相仿,为人亲和,但你不该说的一个字也莫要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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