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哼——长兄,”温禾顺着温煜的目光其实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姑娘,马车离去,她挪步过来,“你在看什么?”
温煜并不慌乱,收回目光,坦然笑道:“一个朋友,很久没见了。”
朋友?温禾没有继续问,但稍稍想了想,看样子是哪家的小姐,她确实不认得,以后若有机会自然要认识一下,也算在棠安多一个朋友了。
陈记鸽子铺养得了漂亮的鸽子,其实更多的是卖些喜鹊鹦鹉,投大多数人之所好,一般爱养在家里的品种都能在此寻到。
周唶走进铺子,这铺子不小,也不算很大,笼子多得很,却未压着挤着,排列得颇有秩序,感官很好。
不同的鸟叽叽喳喳着,有的扑扇着翅膀大展身手,也有的缩着脑袋乖乖睡觉。
“这位客官,您是想买只什么样的回去?”
铺子里有个伙计,招呼了几个客人后,来到周唶这里。
“瞧着郎君面生,应是头次来,若不知买什么鸟,容小的举荐一二?”
周唶大致看过,这铺子里除了中年掌柜只他一个年轻伙计。
“近日想为朋友备一份贺礼,听说此处卖的鸟乖巧好养,便想来看看。”周唶说编就编,侃侃而道。
“要说这备贺礼,郎君真是来对地方了,”伙计洋溢着揽客的热情,“郎君不妨说说您那位朋友的脾气,小的好给您看看买什么合适。”
“我这位朋友,家中富裕,性情恣意——我想着送只稀奇的最好,一般的鸟他自是看不上的。”
“郎君,不怕您生气,这稀奇的鸟往往也是难养的鸟,若您那位朋友头次养鸟,还是以好养为先,挑只漂亮的——您看这只,是鹦鹉,羽毛翠绿就如青草,方便问问您这位朋友是男子还是女子吗,若是小娘子,旁边这只羽毛湖蓝的,凡是来过铺上的小娘子都说喜欢。”
周唶并未打断他的话,直到听完了淡笑婉拒,开口道:“这铺子上就没有稀奇的鸟吗?”
“郎君这是哪里话,这虽是棠安,但也不是家家养鸟啊,郎君养着一只,在坊里也算稀奇了。就说这鹦鹉,人人知道它会学人说话,可也不见得人人听过它学人说话。”伙计巧舌如簧。
“——您有所不知,铺上的鸟确实都好,只是我与这位朋友并不算相熟,不巧又有求于他,趁此次赠礼的机会,必然要做到脱颖而出。”周唶并未将就。
陈八在柜前记账,铺上已无别的客人,他抬了几眼都瞧见伙计在和周唶说话,不免疑虑,喊到:“这位郎君是想买只什么鸟啊?”
“那是本铺掌柜,郎君有什么需求,尽可告知于他。”伙计介绍道。
周唶点头,举步过去:“掌柜的好,在下想买只稀奇的鸟。”
“稀奇的?”陈八堆上笑脸,“郎君您也看见了,本店的鸟无一不好,瞧着我这伙计跟您说了许久,想来是没有满意的,您说说是个什么稀奇法,我亲自给您挑来。”
周唶一笑:“在下想赠予旁人,却与此人并不算相熟,又欲想与其相熟,此人家中富裕,见多识广,在下自是要送一只稀奇又合适的,足够脱颖而出。”
陈八点头,表示了然,但客人这话怎么越听越……似曾相识呢。
周唶继续道:“听闻贵铺有不少漂亮的鸽子,掌柜可否推荐?”
“客人原是要鸽子,怎的不早说,论起鸽子,颜色上倒比旁的鸟要吃亏些,没有那些个山雀鹦鹉五光十色……嘶,郎君要鸽子?棠安养鸽子的倒是少,买只雪白的如何?”
周唶并未表态,笑得似有若无:“掌柜的不知前些日子乾昇门的事吗?”
陈八随即想了一想,紧接着压下声音道:“郎君莫非在说——太子之事?”
“是矣,”周唶答道,“那日的一群鸽子,可都是通体雪白,眼下风波未平,在下……不好相送吧。”
“明白了!”陈八重声应道,觉得周唶这模样似乎知道的多,转而打听道,“可这也过了些日子,那几日也没见人来搜铺子,上头的人如今还在追究吗?”
“这个,我自然是不知的,无所过问想来是不追究了,只是我这位朋友,家中显赫,自是要比旁人多些心眼。”
“明白!郎君放心,小店做的就是正经的生意,郎君选择小店更是小店的福气!”陈八笑脸道,心下想着这客人气度不凡,又是给有钱的朋友备礼,怎么说身上也是有些子儿的,只要不在品类上糊弄他,速速挑出个他满意的来狠赚他一笔不成问题,陈八想着笑脸相迎继续说,“只是……不要雪白的,便就是灰头的了,郎君放心,这灰头的瞧着虽然没有雪白的亮眼,但在本店买的准是漂亮得不得了!您稍等,这就给您挑几只来。”
陈八说完上楼去了,过了会儿下楼,提出来一个鸟笼,里头有一只灰头的鸽子。
“郎君您真是来得巧,这只吧,是今年几只灰头鸽子里成色最好的,您瞧这羽毛整洁光滑,一般人我都不卖的。”陈八说着将这只灰头鸽子拿了出来,鸽子在他手里并不乱动,圆眼灰头,白翅灰尾。
与李淙晛所说的二皇子李从程的那只相比,仅是不知道白色的翅膀掀开来有没有几根墨色的羽毛在身上。
“这只啊,聪明得很,不出半月就认路,您看它这个羽毛。”陈八掀开鸽子的翅膀,只见这一面羽毛齐整而厚实,干净而精巧。
——只是,周唶看明白了,白色的翅膀下也是一片白色,并没有墨羽。
“掌柜的。”他笑着叫住陈八,掏出一个钱袋子,顺手颠了颠,听得见里头半大袋子钱币哗哗的声音,买只百文的鸽子都是够够的。
摆明着我有钱,就看你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
说周唶是故意的,倒也是故意的,毕竟这个叫陈八的掌柜,确实是个见钱眼开的。
“打个商量?”他低声说道,将钱袋子按在柜台上。
“好好,郎君您说。”陈八凑上前,本就不大的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了缝。
“你这儿……”周唶的语气故弄玄虚起来,“是不是还有——不一般的灰头鸽子。”
陈八的眼睛瞪大了些:“郎君、此话怎讲?”
“那翅膀下——”周唶用下巴指了指,“有几根黑色羽毛的,你这儿——有吗。”
“郎、郎君,”陈八的脸色已不太好,“不,上官?”
周唶倒是一笑,皱了些眉头表示不解:“掌柜的何必紧张,我何时说自己是做官之人了。”
陈八将信将疑,终而缓吸了口气,又堆上笑脸来:“郎君也是知道的,乾昇门那事闹得大,我到现在还是怕着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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