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趁热将糕吃了吧。”阿童说。
“对对对,”温怀序应声,瞧着位子也够,招呼这俩说,“都别站着啦。”
于是三人沿着圆桌坐下,隔着温怀序,温禾和这位周少卿又差不多面对面了。
嗯……这位置,有点似曾相识。
“这糕小时候总吃,”温怀序看清糕点的样子,松松软软,气味香甜,笑道,“来棠安我都没吃过了。”
“棠安不吃松糕吗?”温禾问道。
毕竟有的话,温怀序一般都是吃了的。
“对欸,说到这个我也想问,”温怀序看向周唶,“少旬,你们棠安人都不吃这个的吗?”
说完,温怀序咬了糕点吃下,等周唶回答。
“我没吃过,但兴许有,”街市上都卖什么糕点茶水的,周唶自然没有专门看过,还是觉得温怀序的问题怪怪的,便反问他道,“你在棠安住了好些年,又不是人生地不熟的,三娘子有些疑问,你怎么单单问我?”
温怀序眨巴眨巴眼睛,手一摊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才问此时此刻唯一一个最有可能知道的人嘛——周少卿,一个大好的显示自身见闻的机会啊。”
甚至有些痛心疾首起来。
“三娘子……松糕,在宜陵盛行吗?”
周唶这话问得忽然,却言语平和。
温禾本在垂着眸,自然是插不上什么话,不如抱着虽然不饿但随便吃点总比干坐着强的态度细嚼慢咽一块糕,忽然听到周唶问她,未及咽下,先抬眼看向了周唶。
目光就这么撞上,清清澈澈的倒没有什么,周唶见她在吃糕点,便先敛了眉,饮一口茶等她。
不是,这小子无视我!
温怀序很快反应过来,但周唶饮了茶也未瞧他,这一脸气若神定的。
“……”
“也不是……”温禾回答的声音响起,“它也是别的地方流通来的,只是小时候吃得多,长大了也没什么印象了。”
周唶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小禾你没什么事就在这儿多坐会儿,”温怀序说道,“外头晒得晃眼睛,别来棠安一趟,回去黑了一圈,伯母可有的数落我的。”
末梢这句自然是玩笑话,说的“伯母”即为温禾的母亲程绾,温怀序虽从幼时寄养在温禾家,到后来真是养在温禾家排行第二了,但已然是记事的年纪,平常时候,并不强求他如叫主夫人为母亲,而是随着原本的叫法为伯母。
“哥哥又说笑了,我来棠安住在姑姑家,也不是小孩子了,放心放心,怪不着你的,你说我能多留一会儿那我就晚点走啦?”
“自然可以了,多个杯子喝茶的事情,”温怀序笑道,说着碰了碰周唶的胳膊,“少旬,你来找我是为着那个乾昇门蕃商的事情吧?”
“一会儿就要过去,我家妹妹劳烦你带着在旁边看看呗。”
温怀序知道周唶要协理乾昇门蕃商之事的话,在这就是很清闲的一个,他没事也不会来这,是作为大理寺一个代表来看着,棠安府也派了人,忙起来自然是鸿胪寺的人最忙,温怀序虽主要是与南诏人打交道的,但过去免不了也坐得近,周唶就可以坐得远些了。
“好说。”
到与那蕃商相谈的地方还要走段路,有人来叫,便相继有官员过去,温怀序走得快,周唶与温禾落在后面些。
“三娘子用过膳来的吗?”
前后不拥人,言语伴清风。
“嗯……随便吃了些来的,”温禾稍作停顿,“周少卿呢?”
“算是吃过了吧。”
哦。温禾在心里应道。
棠国疆域辽阔,物种繁茂,对外联系匪浅,周边发展壮大的,则以北部的北兴国,西部的西苍国,西南部的南诏国为主。
北兴人好战,先前总与棠国摩擦,如今总算平和下来,承诺配合重开互市,还边陲百姓谋生之所。
北上打仗的棠国将士们于边陲驻扎,待到两国间相谈的事宜暂时没什么问题后,便准备启程回京了。
“煜兄!”声音连同着酒香进了大帐来。
“我身上伤没好,若是好酒,柳将军自己喝了吧。”温煜说着,扭了扭脖子,昨晚上是真没睡好,感觉落枕了。
“嗐,我知道!”柳淮景爽朗地说,“钓了只鱼给你看看,只是被我扔酒里了。”
“这鱼还不得被你晕死。”
“哈哈!就这么一小尾,吃也就算了,给它再丢回去?”
“晚上烤着吃了也好,一会儿放生回去也罢,先带着你这一罐子酒出去,熏我一帐篷头疼。”
“好嘞,煜兄海涵,”柳淮景笑着,退了出去。
温煜看他走了,轻摇头有些无奈,又笑得有些无奈,
柳淮景年少成名,天生将才,平日里却还是脱不开小孩子心性。
他执起笔来蘸了墨,没由得想写些什么。除却军务的手记他一贯是不写的,总觉着保不齐被人瞧了,平生事端。家书自然会写,不过边陲苦远,与大伙儿同路寄回一封足以。
如今人也要回去了,他执着笔,墨要滴下来,速到砚上又捋了捋,再提回来,很快落下“温煜”二字,
接着写了些昨日的雨今日的风,帐外的山原,帐里的篝火,句句下来,倒像游记,只一个自己的名字,却是盖住了真正想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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