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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放纵

小说:

我与夫君天生一对

作者:

青山问我

分类:

穿越架空

若说早晨崔兰因心跳如沸水,午时她的心静如止水。

“啪。”

长长的竹棍轻点在桌子上。

崔兰因的嘴停止咀嚼,隔着足可供十名舞姬共舞的场地,用八成疑惑掺杂着二成愤怒的眼神问萧临。

又怎么了!

“酒杯饮完要放回原处,菜掉下不可用手接,肉食不便入口可请侍从婢女为你切小,万不可用牙撕咬,用食应先以清淡小菜开胃,由淡到重依次入口,宴饮不以饱腹为目的,讲究的是品尝,你吃太多了。”

崔兰因把口里的食物咽下去,身后的景澄及时为她放好青瓷酒杯。

她“优雅”地放下沉重的玉箸,又遵照礼仪用帕子按了按唇,这才一把握住萧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竹竿,忍气发问:“夫君为何坐那么远?”

好不容易挨过上午,等到中午,崔兰因还指望与萧临能够再续“前缘”但只一声“你坐对面去”就把她的那点小雀跃击得粉碎。

分明他早晨还不是这幅避之不及的模样。

男人,翻脸如翻书!

“旁观者清,这里正好是客人能够清楚观察你的距离,松手。”萧临抖了抖腕,竹竿在崔兰因手里颤动。

崔兰因用手掌把竹竿压好,“这么说,夫君是觉得离我近了,会入迷?”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给她这么一说,平白多了几分暧.昧。

景澄景澜登时眼观鼻鼻观心,埋头当一对鹌鹑。

萧临波澜不惊:“正事上不谈闲事,刚刚提醒你的地方可记住了?再做一遍。”

景澄和景澜把桌子上的饭菜酒点都撤了下去,再按次序为崔兰因布了一次酒菜。

崔兰因举起玉箸,唉声叹道:“菜都凉了,不好吃了。”

“不是为了让你吃的。”

“可是我早膳就没有吃,现在好不容易到中午,你也不让吃。”

萧临问:“早膳为何没有吃?”

“还不是我太困了,你来闹了一场后我又睡着了,起来迟了不及给阿家、老夫人请安,阿家说以后起迟了都不给吃,我都没说是因为你。”

“我走的时候是寅时一刻,如何耽搁你了?”话音一顿,萧临问:“你每日都几时睡?”

说起来,萧家除起床的时间之外,还规定安寝的时间,没有公务在身也没有家事操劳的女眷、奴仆都应按规定时间熄灯休息。

这一点陈媪早就说过无数遍。

崔兰因道:“二更时就睡下了,只是睡不着……大概三更时候才迷迷糊糊睡去,可是五更你就来了!”①

这听起来似乎还真是萧临扰人清梦了。

所以萧临难免要多问句:“为何睡不着?”

崔兰因其实原本是没有失眠的毛病,只是到了建康成日不是学这就是学哪,崔母也是为她操碎了心,盼望她能早日把身上的“陋习”都扭转过来。

母女俩日日斗智斗勇,一个为了偷懒一个为了督促,谁也没有过得好。

崔兰因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睡不好。

但这时候她总不能说是崔母的关系,死也要拉萧临下水。

“夫君那么严肃要我背世家谱,我唯恐做的不好,所以才睡不好。”

这离萧家办宴还有一段时间,崔兰因要是因此睡不着,等到了日子人也憔悴了。

萧临道:“你不必这样紧张,母亲会操办好一切,届时你身边也会有陈媪提醒,你只需认个大概。”

“话是这么说,但是阿家还说晚些要考验我,万一我背不出可怎么办好?”

萧临问:“你觉得是那些背不出?”

崔兰因推开矮几,走到萧临身边坐下,萧临板正的身子僵了下,崔兰因没管,开始掰手指数。

先从谢家几个爱斗画写诗当木匠的郎君说起,再说王家几个爱恨纠葛的娘子,再磕磕绊绊说了几个萧家的人物,比如她掌管阖府的阿家,还有喜欢管人闲事的二叔、经常到阿家面前找骂的二叔母,以及两个虽然不理事但是说一不二的老太公、老夫人。

萧临在脑子里把崔兰因提到的人都过了一遍,这拢共也就十几号人,遂问:“就这些?”

崔兰因点头道:“对啊。这些人都比较有名。”

“有名?”

“有些是市井里传的,有些是小丫鬟们说的,反正很多人提过,我听来的比看来的记得深。”

萧临揉了揉发胀的鬓角。

所以崔兰因记人全靠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

“世族宴请不是孩童玩闹,无需知道旁的东西,只要记住他们在朝的官职、有无与人交恶、再者师徒、姻亲、故交等等……”萧临朝景澜伸手,景澜拿来谢家谱。

萧临翻看第一页,就反应过来,“你没有看我给的这些东西?”

“看了啊。”崔兰因从他手里把册子顺手拿过来,“可是记这些什么用,大部分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她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反正人人都知道她不是千金贵女。

建康的世族们更乐意看她不学无术,好烘托出自己的高贵和得体。

答应与萧氏的联姻,其实也有崔兰因想给他们找不痛快的原因在里面。

瞧不上她又如何,她偏偏能嫁进萧氏。

她知道这样想,很俗气很不体面,但那又怎样?

祖母也说了,反正找个喜欢又合适的人很难,倒不如找个最好的。

崔兰因从后往前,没翻几页,就看见谢玧的大名,遂转移怨恨道:“这个谢五郎,还说带我回建康是来享福的,可我在建康吃的苦一点没少啊。”

苦?

萧临并不认同这是苦。

其实比起流落在外,能成为世家子弟,生来就拥有地位与特权,这点苦算什么?

但崔兰因就是不愿意配合。

无论是背世家谱还是学习宴请礼仪。

萧临从未遇到这样的难题,一时也不知道拿她这“桀骜”的女郎怎么办。

如果这些事他能替代崔兰因完成,他当然乐意至极,可问题是他无法代劳。

“你既已是这个身份,该承担的就应当承担,不可逃避,你先看,真的记不下来的晚些再来问我。”

崔兰因一张脸都皱成小苦瓜,萧临又温声安慰道:“凡事开头难,待到习惯便好,你以前是没有学好的,日后我都会抽空慢慢教你。”

崔兰因捏着册子没再吭声。

她其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萧临都把自己捏这么软了,她又怎么好对他硬?

午饭过后没多久,萧临要继续回去处理事务,直到亥初两刻才回来,这个点已经是大部分萧家人的安寝时间,但是萧临还是照例先更换衣物再去见母亲、祖父。

王大娘子是因为操劳萧家事务以至于晚睡,但萧老太公则是因为年老体疲,难以入眠,老夫人睡后,他还要在院子里莳花弄草一阵。

这段时间也是留给萧临过来与他谈话的时间。

自齐太后去世,外戚齐氏发动午门之变,夺取皇甫氏帝位,庶民出身的齐氏虽以武装暴.力争摘取政权,但起初并不受各大世家承认,萧家是第一批站出来支持新皇帝的世家,因而萧太公也荣获得太傅一职,位列八公。

然众所周知,八公只为虚职,是皇帝用来笼络世族之用,就好比谢家拥有大司马之位,看着位高却没有实权。

世家不满新帝,新帝也同样不信任世家,寒门庶族的涌入,冲击着世家百年的基业,老太公依然操心着萧家的大船该驶向何方,少不了每日都要和萧临探讨朝廷的风向。

沉重的朝事商讨完,亥正两刻,老太公终于觉得乏累,正要打发萧临回去,萧临道:“这些工具,孙儿替祖父拿去杂间。”

老太公推脱不用,像是怕他去杂间,萧临问道:“祖父难道又藏了东西?”

“绝没有的事。”老太公瞪了他一眼,把手一松,“给你给你,省的和你母亲一样,总是疑神疑鬼的,我早就改了晚上吃肉喝酒的毛病了!对了那杂间今个晚上闹老鼠,你快点出来,免得给咬了啊!”

萧临拿上工具告辞去,刚进杂间就听到一阵窸窣声,还以为是祖父说的老鼠就见一截衣料从架子后一闪而过。

“什么人?”他放下工具关好门,这杂间面积并不大,只是多造了几排架子阻挡视线,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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