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未明,京城某处深宅大院的密室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张阴沉的面孔。
两名黑衣人手按肩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废物!”上首一个身着褐色锦袍,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的中年男子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连个重伤初愈的人都对付不了,还让她拿走了东西?!本官养你们何用!”
“大人息怒!”其中一名黑衣人急忙辩解,“那林澜……其身法诡异,内力精纯,远超我等预料,绝非寻常文弱太医!而且他极为警觉,我们刚靠近便被发现……”
“够了!”褐袍男子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
要是账册和信件落入林澜之手,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那里面不仅记录着药司的贪墨,更牵扯到一些绝不能见光的宫中隐秘!一旦暴露,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硬来不行,林澜自身武功不弱,又有忠勤伯的爵位和圣眷护体,动她风险太大,那么……就从她的软肋下手!
褐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林澜的软肋,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她视若珍宝,甚至不惜带入衙门的妹妹,林黛玉!
“你们先下去,严密监视林府和周府动向,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他挥退黑衣人,独自在密室中踱步,一个阴损的计划逐渐在脑中成型。
次日清晨,惠民药司内。
钱姓老吏如同往常一样,提前来到值房,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当他习惯性地想去查看暗格是否安好时,却发现档案柜有被移动过的细微痕迹!
他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挪开柜子,按下机关,看到空空如也的暗格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面无人色,冷汗涔涔而下!
完了!全完了!
他连滚带爬地冲出值房,也顾不得掩饰,径直找到了平日里与他勾结最深的那个库房管事,将噩耗告知。
那管事闻言,也是吓得魂飞魄散。
两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最终还是那管事稍微镇定些,咬牙道:“不能慌!立刻去通知济世堂的胡管事!快!”
消息很快传到了济世堂幕后东家以及那褐袍男子耳中,几人再次密会,得知账册确已丢失,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破灭了。
“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褐袍男子面目狰狞,“必须在她把东西交出去之前,让她身败名裂,自顾不暇!甚至……让她永远闭上嘴!”
“大人的意思是……”
“林澜此人,行事乖张,不守为官之道!”褐袍男子阴冷道,“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蛊惑圣心,得了爵位,他那个妹妹,小小年纪便被带入衙门此等男子聚集之地,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林家毫无家教,罔顾伦常!”
他看向手下:“去,找些人,把风声放出去!就说那林家小姐黛玉,自幼失怙,缺乏管教,性情尖酸刻薄,不敬尊长,如今更是不安于室,混迹于男人堆里,沾染一身市井之气,毫无闺阁淑女之风范!其兄林澜更是纵妹行凶,败坏门风!这样的女子,将来谁敢求娶?这样的家族,有何颜面立于朝堂?!”
这计策不可谓不毒!它精准地抓住了这个时代对女子最严苛的礼教标准,用名节和家风这等软刀子杀人。
一旦流言传开,黛玉的清誉尽毁,林澜也会被扣上治家无方和德行有亏的帽子,届时,他们再拿出证据弹劾,效果必将事半功倍!甚至可能根本无需他们动手,光是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将林家兄妹淹没!
“是!属下这就去办!”手下领命,匆匆而去。
于是,就在林澜暗中整理证据,思忖如何通过周阁老稳妥上达天听的同时,一股污浊的暗流,开始在京城的茶楼酒肆,后宅妇人间悄然蔓延。
起初只是些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忠勤伯那个妹妹,就是以前养在贾府的那个,如今整天跟着她哥哥在衙门里跑呢!”
“真的假的?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像什么样子!”
“可不是嘛!听说性子也孤拐得很,目无下尘,在贾府时就把她外祖母气得够呛……”
“啧啧,到底是没了爹娘教导,规矩差了些,她哥哥也是,只顾着自己前程,也不管管妹妹的名声……”
这些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扩散,越传越离谱,渐渐演变成黛玉“性情乖张、不孝不悌、行为不检”,林澜“纵容包庇、有辱斯文”。
这日,黛玉依旧随林澜去了药司。
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些胥役看她的眼神似乎与往日不同,少了些好奇,多了些难以言喻的……鄙夷与探究。
甚至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她心中莫名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牢记兄长教诲,并未表露,只是更加沉默,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翻阅医案之中。
然而,流言终究是传到了林澜耳中。
是周阁老府上派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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