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今日之事不好说也不好听,但总要有个章程出来。”
圣上点头,他愁的就是这点。
闻骁脸上浮现一抹苦笑,眼中有泪光闪过。
她吸了口气,强撑出一张笑脸,说:“今日去裴世子外宅闹事之人,是柔惠公主,柔敏公主是出宫去外祖家玩耍,正好跟柔惠公主碰上了,而已。”
圣上愣住了。
是的,这是最好解决的办法。
不把闻娇牵扯进去,只说闻骁碰到准夫婿嫖宿,气不过大闹了一场。这事儿也就简单了,不过是公主吃醋脾气大,气不过准夫婿居然前脚求亲后后脚跟女妓厮混,气过头才闹起来了。
没有什么小姨子抓了准姐夫的奸,自然也就没有了小姨子为什么要追着准姐夫跑,没有什么皇家公主二女争夫这样的丑闻。
可是,这伤的就是闻骁的体面和清誉。
一个未婚前就跑去抓奸的公主,要被人指摘成什么样子。
人言可畏啊!
“骁骁,你不必如此,朕……”
闻骁擦掉了眼角的泪花,轻轻地摇了摇头:“皇父,当年二哥和四哥,为了一个女人闹到兄弟阋墙的地步,成了多大的笑话。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到时候便是我不曾与七妹二女争夫,有二哥四哥实例在前,人家也会认定了我们姊妹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
圣上生气就是为了这个,当初老二老四干的事已经让天下人看了笑话。现如今,若再闹出公主为一个男人阋墙的事来,岂不是让天下人都耻笑他这个做皇帝的,连自己的儿女都教不好?
一次又一次闹出大笑话,皇家的威严何在?
“皇父,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我认下这件事,只伤我一个人的体面,可我若不认下这件事,日后我和七妹的名誉都要被糟蹋干净。”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样做太委屈闻骁了。
一时间,圣上的鼻子酸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认真地问:“你可知,若你把这些一肩都抗了,将来要面对什么吗?”
闻骁再次跪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圣上,笑中带泪地说道:“孩儿知道。皇父是担心我一时冲动,日后后悔也无法挽回,一片慈父之心,孩儿也知道。”
“世间女子都得嫁人离家,以前是年岁到了,总耽搁下去怕耽误了妹妹们出嫁。可是,皇父,今日孩儿曾同您讲过,如果可以的话,孩儿不想嫁人,不想成为别人家的人,只想永永远远地陪伴着皇父。”
听到这句话,圣上陡然想起,之前闻骁便是这么说的,他眼眶不由得红了。
“骁骁,朕的骁骁啊……”
圣上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儿了,他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就给裴夙这个衣冠禽|兽机会,以至于将他的女儿害到这般地步。
“至于求亲之事,反正皇父还未曾答应,便说钦天监为我和裴世子测了八字,我们八字不合,互有妨克,恐成怨偶。这样,大面上也能有所交代了。”
闻骁开始给自己出家做铺垫:“听说皇父拨款给灵济宫修缮的极好,孩儿想去那儿住上几日。避避风头,同时也能聆听道法,说不得也能像皇父一样,生出几分慧根呢。”
“好好好,朕让赵弼方送你过去,你去之后但有任何所需,尽管传话回来。”
圣上这会儿慈父之情高涨,心里对闺女正愧疚着呢,当然是什么要求都好好好。
他尚还觉得不足得好好补偿这个受了大委屈,又格外识大体的闺女,大手一挥:“你受委屈了,朕都看在眼里。赶明儿让赵弼方开了内库,你去多挑些好东西把玩。”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啦!”
闻骁笑了,“我要挑好的,多挑几件,皇父可不许心疼。”
“挑,随便挑。”
大赚特赚的闻骁虽然哭的眼睛有点疼,可心里美的冒泡。
若不是这样的好事可遇不可求,她真恨不能再多来上十几二十遍,最好能搬空大半个内库到自己口袋里。
父女情深结束,裴清在一边眼泪都哭干了,只能使劲揉搓眼眶,表示自己还在愧疚伤心地老泪纵横着。
圣上看了一眼跪在下方的裴夙,想起闺女受到莫大的羞辱和委屈,这裴夙得好好罚才能泄他心头之很。
“裴夙,你可知,按我大周律,官员嫖宿要受何等刑罚啊?”
不能杀还不能罚吗?既然你说那不是外室,是个挑帘的暗娼,那就按照嫖宿来处理好了。
“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军职宿娼者,罚俸半年,削职一等。臣忝为镇南卫守备,同时触犯两条律法,合该受罚,臣有罪。”①
“你既认罪,朕便照律罚你,你可有异议?”
“臣,谢主隆恩。”
一旁的裴清也赶忙过来跪下谢恩,既然圣上说要打要罚,就说明这事能过去,只要让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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