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血月宫,楚蘅便有要事处理。
那八人被带到血月宫底下从未开启的罚场,先囚禁了个三天三夜。
这计谋实在太过小儿科,连楚蘅都觉得他们背后之人一定是疯了,才会下达此番命令,妄图在魔君的喋血城附近对魔君的人下手。
楚蘅换了身暗色红衣,看着晏空青喝完药后,便提着长剑,带着断恶一道下了罚场。
罚场之前用来做什么,楚蘅一概不知。他只是吩咐手下将他们好好招待一番,如今看到他们一群人半死不活的模样,竟也不觉得心惊。怕不是在魔界浸.淫久矣,对鲜血早就失了必要的敏感。
他叹了口气,一脚踏在面前的长凳上,“还不肯说,谁吩咐的,在魔界里应外合多久了?”
领头那人身上湿透,刚从水牢里被提上来,浑身颤抖不已。他咬着牙,“没有谁,敢作敢当。”
“哦?”楚蘅忽然就来了兴趣,他提起剑身,将锃亮的剑尖抵在那人心口,笑着问:“谁吩咐的?”
阴暗的罚场内独独楚蘅这处被烛灯照亮,光落在他的鼻梁之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分界线。他的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下,另外的半张脸被光照得清晰,一脸笑意却偏偏不达眼底。
锋利的刀剑堪堪刺进皮肉,发出怪异的声音,楚蘅看着那人脸上煎熬的神色,皱了皱眉,将手上的剑拔出。他叫来一旁的黑袍,“继续审,你们来,我看着。”
断恶也想上前,但被楚蘅制止,只好待在远处,心里痒痒得紧。
楚蘅转头,“一直转圈做什么?”
断恶这才停下,她似乎还有些委屈,“我想去,不能因为我的人身还是小孩,就忘了我是从恶诅里爬出来的万刀之首。我……”
“这哪跟哪,想什么呢?”楚蘅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让你去,是不想你沾染这些不必要的脏污。断恶自然是厉害,但还没到你出手的时候。”
“行吧,别拿我当小孩子了,我叱咤幽冥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犄角旮旯呢。”断恶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楚蘅闻言笑出声来,心底的反胃感也没之前那么浓重。无论是断恶她们还是血月宫熟悉的环境,都让他有一种踏实之感。
唯有眼前那几人,心思歹毒,受人指使,想要晏空青的命。楚蘅眯着眼,看向那边。
领头之人还是不肯开口,宁愿被浸入水牢,反反复复折磨得说不出话来,他也不肯透露一句有效信息。其余七人中倒是有受不得刑罚的,在烙铁、毒虫、长针逼近眼前时,终于打算开口。
楚蘅微微一笑,等着来听。
罚场内虚弱的声音慢慢响起,“我说,我说。我本为魔族人,在魔族生长修炼,后接触到那人,落下把柄,家人被他们把控在手,这才……”
和楚蘅所想类似,无非是被迫或者有意,说来说去,不过那几桩在乎的事值得他们为此赴汤蹈火,值得他们宁死不肯开口。
他示意他们继续说着。
“是……是……要我们杀了上神。”
其余的话都能说的出声,偏偏说不得那人的名号,不知道又是哪种稀奇古怪的秘术。
“去请……”楚蘅皱了皱眉,靠在椅背上,思来想去,竟然不知道除了乌川,还有谁能解决此事。又要麻烦,他心下无奈,对断恶说:“将此事告知乌川,问问他的想法,可有解决之法。”
断恶应声,离开了罚场,不久她便领着乌川进来。
楚蘅挑眉,有些意外。不过亲眼见证自然是方便许多,他略带抱歉地看向乌川,“又要劳烦你。”
乌川温声回道:“那便在城内给我安排一个宅子,让我好好歇着。”
“不住宫里?”
“习惯一个人了。”
“稍后便安排下去。”
“那先谢过君上了。”乌川笑了一声,往水牢那处靠近。楚蘅跟在他身后。
水牢里押着八人,全都奄奄一息的模样,身上脸上尽是伤痕。乌川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试着让他们开口,等说到幕后之人时,他们无一例外发不出声音。
领头那人自从被捕后一言不发,自然也没什么参考价值。
乌川的目光在领头那人身上停留一瞬,恰好和那人阴郁的眼神撞上。只这一眼,便让乌川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不适,他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因为乌家满门无一活口而崩溃的自己。
因此他莫名地多嘴了一句,“何必如此,有些事,说了比不说要好得很,做了比不做要痛快得多。”
领头那人眼里的光芒暗了一瞬,他朝旁边啐了一口,不再睁眼。
楚蘅随着乌川离开水牢,他递给乌川一张手帕,“如何?”
乌川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简单,一种蛊术,凡真言,不可说;凡涉及隐秘,不可说,凡有损自身利益,不可说。待我研究半日,便可给出解法。”
“原来你也是巫蛊双修,不仅如此,对医术也深有研究,乌家失了你,大亏。”楚蘅感叹。
乌川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楚蘅,“过誉了。”
两人刚走出水牢,正准备离开罚场,往地面上走去。楚蘅低头看着脚下,心里却隐约有种微妙地不对劲之感,直觉驱使着他回过头去。
甫一回头,水牢里便响起砰一声。不知道是水珠还是肉.沫,全都溅了出来,楚蘅下意识抬手,将水牢用法术罩住,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楚蘅出了罚场,在汤池内洗了许久,还是洗不掉那种若有似无的味道。那味道闻着像焯过水的肉,又腻又腥,惹得他食不下咽。
“呕……”楚蘅正和晏空青在后山小天池内下棋,好容易晏空青气色好上几分,但楚蘅却有了生病的苗头。他不住地干呕,眼角泛起泪珠。
晏空青放下黑棋,让楚蘅抵在自己肩膀,缓上片刻,“城门口,我便疑心他们想要赴死,没想到都快要招出幕后之人,这个时候,却自爆当场。”
“也许是把柄太重,以死解脱,只不过这也太过惨烈。”楚蘅贴近晏空青,被他身上萦绕的草药和香味洗涤后,才觉得人生有望,“晏空青,你真好闻,我怎么吐个没完了呢?”
“……”晏空青沉默片刻,将手指搭在楚蘅右手手腕,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我看看。”
“你还会这个?”
“嗯。”晏空青一本正经地答应,随后一脸认真地对楚蘅说:“脉象无异。”
“……”楚蘅有些想笑,“是吗,那多谢晏大夫了?”
晏空青摇头,“脉象滑而有力,如珠玉滚落,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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