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矩我没有见过,就凭你那三言两语吓不走我的。”
陈墨单手将人翻了过来,稳稳坐在了自己腿上,仔细揉搓着女人的手指,像是在把玩什么珍贵物件。
“在我们那边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不能有任何的妻妾,外室也不可以。”
陈墨听的好笑,褚红说的东西莫说现在,往远了说,也没有哪个王公贵族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既然她想要,那自己先口头上给她一个保障也不是不行。
“你是我唯一带过去祖坟的女人,自然在我心里和别人是不一样。”
褚红微微眯眼,别看这男人现在说的好听,说不定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又会和谁在一起诉说山盟海誓。
“况且,本世子都是你的人了,我的贞洁……”
褚红连忙伸手捂住那张又要开始说什么雷人话的嘴。
“少说这些花言巧语。”
陈墨将那只挡住自己说话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处,“但我知道你会爱听,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对你,没有花言巧语。”
褚红的目光停了一瞬,这一刻突然有点心动,嘴上却丝毫不饶人开始翻老本,“也不知道谁当初利用了我一遍又一遍,每次都告诉我讲的是真话,每次都不过是套中套罢了。”
见男人安静了下来,褚红就知道自己又说中了。
她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张口就来的许诺,其实也和很多次骗我的鬼话是一样的。”
陈墨不言语,只是一味的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褚红的手心里撞进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用扒去那层衣服她也知道是什么。
“见到那株玉兰了吗?就在将军府里。”
一句话看似什么都没解释,却又将褚红弄得无法去怀疑眼前人的深情二字。
“谁喜欢去看一棵半死不活的花。”褚红将手收回来,眼睛朝外飘去。
男人一把抓过她的腰,翻身将人按在了地上。
“在边城移活一颗春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让我整个剖开全心全意留在你身边坦诚相待也不是那么容易,可是褚红,我愿意一试。”
“那你以后还会利用我吗?”
男人摇头,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等这次拿下鲜卑后我们就回扬州,此生我绝不会入仕途,任凭赵氏皇族再厉害也不会让他们牵制你半分,我会牢牢护着你,还有你在意的一切。”
远处的火柴冒出细小燃烧的声音,火光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
就算知道陈墨的誓言不会实现,褚红还是想一头撞进去,这大概是唯一一种可以和亲情相比拟的东西,她舍不得。
时辰一到,身上的穴道慢慢松懈下来,蛊女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彻底干涸,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凉意,她连忙往一旁闪去。
只见一道亮光擦着自己的头发钉在了地上,映射出身后那人的影子。
蛊女双眼睁大,手臂的麻木让她没有及时掏出毒针,帐篷外突然传来了厮杀的声音,她的视线落到了对面的黑衣男人身上。
“外面发生了什么?”
崔遮冷笑一声,“先管好你的小命再说吧。”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道剑光直冲着自己的咽喉刺了过来,就在快要刺穿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外面跃了进来,一把挑开了剑光。
“快走!”
何立拉过蛊女朝着外面跑去,视线能看到的地方全部都是尸体,穿着相同铠甲的人在朝着对方挥舞自己手里的刀,“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立没有回她,只一味拽着人往城中的将军府跑去,蛊女知道那里有一个庇护所,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还要过去。
“军中混进了反贼,王爷正在清理,你先去那里藏好。”
蛊女到了地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何立在说谎,只是几个反贼就能闹的这么天翻地覆吗?崔遮为什么要杀自己?
“你以为这一次我会让赵衡活着回去?”
褚红抬头看向对面用剑指着自己的陈群。
“你一介女子尚且都有问皇权的魄力,我为了自己的儿子覆一覆王朝又有什么不敢?”
“用不了多久陈墨就会去找你,你们两个暂且在那里好好待着。”
“虽然我百般看不上你,可谁让我儿子瞎了那双眼睛,所幸日后也是他和你过日子,这又不是什么能治的病,是喜是乐他以后自己扛着。”
这副媳妇儿见公公的场景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诡异?还有这父子俩的嘴,真的没有人给他们下过哑药吗?
浑浑噩噩醒过来的时候,人依旧被身后的男人紧紧箍在怀里,褚红枕着身后男人的臂膀,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和远处一只正在啄食的红眼鸽子对视上。
揽着她的那双臂膀微动,双手展开了一张字条,上面画了一个褚红看不懂的符号,她朝后靠了靠,“这是什么意思?”
陈墨将那张字条握在手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对褚红说实话。
褚红没有究根问底,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这才不出一天,心口不一是你们陈家的特色吗?”
男人罕见的没有狡辩,只闷着一口气将眼前的女人拥得更紧,“是鲜卑。”
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沉寂了下来。
陈某不知道现在褚红心里还是不是会在意那个白眼狼的死活,早在那之前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褚红眼前。
从在驿馆开始,再到后来他跑到扬州,只要陈墨想,这辈子褚红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陈墨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每每在动手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后怕,就好像褚红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和自己不死不休一样。
“昨夜突袭,所幸没什么大事,只是知会我一声。”
褚红却觉得远没有他说出来的那么风轻云淡,别忘了那里还有一个难搞的货色,女人目光微垂,“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墨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怕是他们两个都是陈群故意赶出来的。
陈墨将头埋了埋,有些不想现在带褚红回去。
“是不是……,万松兴也在?”
果然,褚红心里还是惦记他的。
“他趁机吞并了突厥,成了现在新一任的草原霸主,他也不叫万松兴,他的名字是皇格图。”
男人短短几句话里面的醋意都要翻涌出来,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伸手摸上了褚红的脖子。
“在我的床上,为什么还要想别的男人?”
褚红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身下这堆烂草更像是什么动物的窝。
“少在这里发神经,我只是想确认他有没有和赵衡联手对付你罢了。”
褚红这话当然是糊弄陈墨的假话,那两个人要是能联手,太阳就该从西面出来。
“非要现在回去吗?”
褚红点点头,而后转身看向陈墨,“你想做皇帝吗?”
男人平静的视线和她发亮的眼神对上,目光微动,“你想做皇后吗?”
你看我是那块料吗?
褚红有点不明白,怎么感觉陈墨好像在逗自己玩一样?
“我不想做皇帝,但是赵衡也不能做。”
可想而知他登基之后会发生什么,他绝对不要当那种连自己妻小都护不住的男人。
褚红目光微暗,无论陈墨想不想做皇帝,安朝最后一任的亡国之君没有什么好下场。
觉察到怀里女人心情有些低沉,陈墨伸手缕过她额间的碎发,“怎么看着忧心忡忡的样子?”
“如果鲜卑占领了京都,你会怎么做?”
褚红问的认真,陈墨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脑海中涌现出那天在佛寺里褚红说过的话。
她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像是在告诉陈墨这就是安朝的结局。
或许那天晚上褚红说的根本不是疯话,也不是想只单单吸引自己注意力。
或许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如她所说一样,只是一缕异世之魂。
“那我会舍弃安朝,带着剩下的子民重新在一个天堑的地方安定下来,假以时日,一定会重新将京都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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