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月,周含英送来好消息,亓阳村的原村民们已经闹翻了,消息正在往京城传,各级衙门知府都在拦,可霍时修给的钱多,百姓们也想混口饭吃,消息愈演愈烈,以成燎原之势。
蕙娘也送来了信:“贵妃娘娘有卖官鬻爵之嫌,望将军查明。”
霍时修吩咐给了谢子明。
谢子明很快就收集到了证据,来到将军府,交给霍时修,霍时修留他吃饭。
“你回来这么久,我们还没好好喝一杯。”
谢子明主动拎起酒壶倒了酒,温晏在旁边默默吃菜,谢子明要给他倒酒时,他摇头说自己最近在服用几味需忌口的药材,不能喝酒。
霍时修给他夹了块排骨,温晏笑了笑,随后低头安静地吃东西。
酒席散了,霍时修把温晏往卧房推,他倒是有些醉了,脚步微乱,从后面揽住温晏,指着院子里的红梅,醉醺醺地说:“晏晏,那片小竹林里的竹子都被雪折了,怎么那么轻的雪能把竹子压折?还是说,那竹子本来就不够坚硬?”
夜色深了,温晏没有看见什么竹子,他只静静地看着霍时修,伸手摸了摸霍时修的脸颊眉梢,轻声说:“是雪太重了,与竹子无关。”
霍时修笑了笑,“是吗?那就好。”
话音刚落,他的眼神就涣散了,还是成蹊跑上来扶住他,然后撑着他去洗漱,送到床上的时候,霍时修又清醒了些,酒意催生了情欲,他侧身抱着温晏,把手伸进温晏的衣裳里,摸他的小腹。
……
温晏抱着霍时修的胳膊,后背贴着霍时修的胸膛,只觉得心神都被晃了出来。
可能是这些天的针灸有效果,被破开的痛感过去之后,慢慢地,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衍生出来。
“啊……”他陡然喊出声来,吓得立马捂住了嘴。
霍时修在他耳边闷笑。
温晏的羞赧和恼意渐渐浮上来,他抓住霍时修的手腕咬了一口,霍时修也不嫌疼,故意说:“才用完晚膳没多久,晏晏又饿了吗?”
说完又吻住温晏的嘴,把温晏微不足道的抵抗和反驳封缄于唇中。
*
第二天清晨,早朝结束后,皇帝召见了霍时修和温晏。
“参见陛下。”
皇上坐在祈天的坛阵中,背对着他们,声如洪钟但也透着显而易见的苍老,他说:“温晏的腿不方便,不必行礼。”
“谢陛下。”温晏诚惶诚恐道。
霍时修将手中奏折请陈,“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关于言官林贤清一事,齐王殿下——”
“先别说齐王,”皇帝从坛阵中扔出了另一本奏折,“你看看这个。”
霍时修刚拿起来,就听见皇帝说:“太师写给朕的,当年林贤清一案,是齐王与诚王共同谋划的,二人里应外合,诬陷太师,甚至妄图危害太子,动摇国本。”
皇帝笑道:“霍时修,你说太师这本奏折是什么意思?”
温晏抓紧了轮椅的把手。
“微臣……明白。”霍时修咬牙说,“林贤清一案与齐王殿下、诚王殿下均无关系。”
“明白就好。”
皇帝叹了口气,说:“霍时修,若按照你的计划走,朝廷就要乱了,天下也要乱了,你爹这几十年里何止一个霍家,一个北境,齐王又怎会只是齐王,朕不能任由你胡来。”
霍时修脸色发白。
离开宫殿后,温晏被宫人推着走在前面,霍时修走在后面,陈公公追上来,喊住了他。
温晏知道自己不便听,便让宫人先推着他走。
“陈公公,什么事?”
“霍将军,今天圣上的话您也听清楚了,就像齐王做的事逃不过圣上的眼睛一样,您做的这些事也逃不过圣上的眼睛,百姓都说太师有千眼,实则纵有千眼,也归于一人,那就是天。太师这些年犯下的错,皇上都清楚都了解,但为了朝廷的稳固,也为了平衡诸王和后宫的势力,便不多管,但因为太子病危,现在的局势已经翻天覆地,圣上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从中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是圣上对你的考验。”
陈公公继续说:“您还在赤劼的时候,圣上与元丰真人见了面,问及大梁国运,元丰真人写了道符,在火上烧了烧,烧出一个字来,百姓口口相传说是逸王的逸字,其实不是,是两个字,一个是‘逸’字……”
陈公公压低了音量,“还有一个是‘修’字!”
霍时修蹙起眉头,听见陈公公说:“元丰真人解符时说,乱臣有赤子,国之大难后会迎来国之大幸。”
陈公公似乎有心提点,靠近了些,小声道:“现在圣上年迈,欲追随元丰真人修仙论道,而太子病危,即使病情转好,但身子已经亏空,无济于事,齐王气量狭窄,一旦手握重权,必定伐除异党唯其独尊,难当大任,现在只有逸王殿下是最好的人选,圣上希望你今后能好好辅佐逸王殿下,延续大梁之荣光。当然,您也可以拒绝,但霍太师剑指诚王的奏折还在殿内,晏平郡王还没走远,将军,您要好好定夺。”
温晏在宫门口等着霍时修,许久之后才看见霍时修脸色苍白地出来。
他正担忧着,“哥哥,怎么办?我父王会不会有事?”
“晏晏,我们先和离。”
“什么?”
霍时修蹲下来,握住温晏的手,“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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