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郁来到玄天山已半月有余,虽与苏彻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他却没见过杜郁几回。直到一日夜里,丑时之后本应睡得香,却因赌气晚饭没吃,便给饿醒了。他刚走出房门,便听见屋子里传来呜咽哭声,给他吓的,直接回了房间躺好。
第二日,他才注意到一个人安静坐于一旁的杜郁。才想起来,他的屋子还有杜郁这么个人,猜想夜里听到的哭声,许是杜郁。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当天晚上他撑到子时后,果然听见杜郁房内传来哭声。
一连几个晚上,苏彻都听见杜郁在哭。
他哭什么呢?苏彻不明白,却也没想弄明白。
不久,他又下山去找孙粲,岂料,李少易的母亲因病去世了,苏彻便只好同孙粲去吊唁。
李少易跪在灵前,哭的泣不成声,苏彻心中也觉得有些失落。从前他见过李少易的母亲,她给苏彻吃过东西,对李少易十分温柔,和她的母亲很像。
“三哥,你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等你事儿了了,咱们一起去玩儿啊。”苏彻本想安慰一番,可李少易听了却哭的更伤心了。
“我母亲都没了,怎么不哭,以后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菜,以后父亲打我,再没人护着我了,以后我再也瞧不见母亲对我笑,以后我……再也没有母亲了!”
李少易哭的肝肠寸断,看他这般伤心,他有些明白为何杜郁夜夜都哭了。
杜郁的房间在另一边,平常他不出去也关着门,苏彻几乎见不着他,苏彻便饶到后面,推开窗看着里边儿的杜郁,他正伏案习字。
“喂,要不要出去玩儿啊?我带你下山,我可熟了。”杜郁并未理睬他,“喂!”
苏彻在窗前喊了许久,杜郁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动作,继续写字。
这还是苏彻第一次这般受挫,可杜郁不理他,他也没办法,只心道:这个杜郁,真是不识好歹,本少爷邀他去玩,竟不理我,就叫他一个人烂在那屋子里好了!诶,不行,那是我屋子,不能叫他烂在我屋,要烂也得烂在别屋才行。
苏彻并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便日日去找杜郁,在窗外烦上他一阵,苏彻一会儿扔个竹枝过来,一会儿丢点泥团进去,扰得杜郁无法专心,便气得将窗户关了,叫苏彻没有一点办法,只剩下他的声音还在窗外荡悠。
一有了空苏彻便去杜郁房间逗他,被赶出房间后,又去窗前晃荡,被人拒之门窗之外后,苏彻还要自言自语一会儿。
临走时便自言自语道:实在是个没趣的。
可不久后又来了,一连十数日,连师长叫做的功课也没有如此勤奋的,来找杜郁却是天天如此。
一日苏彻甩开保护自己的人独自下了山,被苏谊知道后拖去玄陵跪着。一跪便是大半宿,跪得他都饿了,可苏谊给他施了术,没跪到时辰是起不来的。
所以即便是饿也只得忍着。可在他短暂的打盹时,他的身旁滋啦一声划来一盘子糕点,转身看去,人却跑得只瞧见个衣角。苏彻也不管是谁了,只先吃了再说。
次日,苏彻才从玄陵放出来,一回来瞧见杜郁的房门开着,可真是难得,不过人却不在屋里。不过桌子上的糕点倒叫苏彻侧目,那不是自己昨夜里吃的,所以杜郁偷摸的给自己送了糕点?想到这点,苏彻突然觉得很是得意,也不枉天天地逗他,总算还有点儿心。
后来苏彻找杜郁便更加勤了。
一日苏彻坐在石头上晒太阳,看着远远走来的杜郁,一时兴起脱口而出叫了声:“阿郁小姐姐,这是去往何处啊?”
杜郁白净的脸上眼睛大睁,写满惊讶,却仍忍下并不理苏彻,自走他的路,谁知苏彻却不放过他。
“阿郁小姐姐,你这是去往演武处吗?还是要去玄灵石碑那儿?你等等我,我与你一道去呗。”
杜郁强忍住要出手打人的冲动,迈起沉重地脚步。
苏彻却跳下石头,作死的靠上去搭上杜郁的肩膀,又像杜郁肩膀烫手一般赶忙抽开道:“哎呀,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该这般轻浮的,可别叫人传出去说我欺负弱女子。”
杜郁此时实在忍无可忍,推了一把苏彻,对着他一字一句重重的道:“我是男人!”
“哎呀,你是男人啊,早说呀,何苦这般装模作样,扭捏作态,我还以为你是女孩子呢。再说,你这该叫男孩,叫男人只怕早了些。”
“谁装模作样,谁扭捏作态!”杜郁双拳紧握,仿佛气极,将要动手。
“你呀,不然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啊。”
“你!”杜郁还是忍住打苏彻的手,转身要走,“不可理喻。”
苏彻又贴了上去:“诶,阿郁,你瞧你,来了玄天山这样久了,我竟不知你是个男人,我猜你定是没有父亲,不然如何被养的这样像女孩。”
“你!”杜郁终是无法忍住,一拳送到了苏彻右边脸上,顿时痛得他龇牙咧嘴。他吃痛的吸了口气道:“你瞧你,打在脸上都不痛的,还说自己是男人。”
杜郁终于爆发,朝着苏彻左一拳右一拳的挥去,两个孩子顷刻间便扭打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远处正看着一切的苏谊刚准备要出手制止,却被云佳禾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打起来了。”
“等等。”
不一会儿,果真见两人停下了动作,然后一同躺在地上望着明净无云的湛蓝天空。
“你怎么知道?”
“我养的儿子,自然知道。”云氏一脸傲娇。
苏谊向夫人投来钦佩的目光。
“这下彻儿有伴了。”
苏彻道:“出气了?”
杜郁点头。
“还难过吗?”
杜郁摇头。
自打了这架后,杜郁心情似乎好了些,反正苏彻是未再听见晚上杜郁哭的。两人亦成了玄天山形影不离的一对好友,苏彻去哪儿都带着杜郁,带他去山下的酒楼吃好吃的,带他去偷人家还未成熟的果子,还没熟的果子酸的掉牙,惹得一群人大笑不止。水里摸鱼,上树掏鸟等等。生活过得好不自在。
便是在半年后,苏谊出门一月余给苏彻带回了好消息,从此他开始同其他的师兄弟们一起练功。苏彻本是修炼的好苗子,所以进步神速,不过两年光阴,便能与他大师兄苏浚打成平手。
每日的生活因为可以修炼而排得满满当当,苏彻下山得较以前少了很多,久未下山的苏彻这日又是一时兴起,想念他那三个哥哥得很,便拉上杜郁又一同下山去了。
山下甚是炎热,连一向不大爱出汗的杜郁额间也冒出汗珠。于是苏彻提议去游湖。
几个少年弄了条独舟,划到湖心后,瞧着水质十分清澈,冰冰凉凉的极是舒服,便三两下除去身上衣物,赤条条的一头扎进了水里。于是舟上只剩了一个杜郁。
“阿郁,你快下来呀!水里可舒服了。”
杜郁却只摇头。
苏彻再三相劝,杜郁也不下来,便只作罢。
湖中水稍浅一些的地方长着许多的荷花,花红叶大,开地极为好看。苏彻游过去折了一支硕大肥美的大荷花,衔在嘴里,又往杜郁的小舟游过去。
“这枝花儿送你,特别适合你,多好看。”
“哈哈哈哈!”一旁的三人笑的刺耳,尤其是顾玉笙,笑声特别欠揍。
杜郁站起身,拿过荷花,一把扔在苏彻身后的水里。
“诶,你扔了做什么,多可惜。”
“苏彻,若是师叔问起你抄的修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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