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一桌,八仙桌上,摆满酒菜,酒过三巡,云柯已是迷迷糊糊。
云柯道:“几悟,你这小子!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哥俩因你之事,我们托了多少关系,寻你那事的隐情。”
云靖阻止他继续讲,捂着他嘴,“你醉了,瞎说什么,这好的日子。”
“哥你做啥捂我嘴,我就得说道说道他,不为他,也为我小姑。你说我小姑,那么好的人,死的是不明不白的呀。你得给我振作起来,听见没有。”说罢手指指着杜郁,看了看不对,又找到一旁的苏彻,看着他,“听到没有?”
苏彻点头:“嗯。”
云靖拍拍云柯额头,“你这醉得不轻啊,”又望向苏彻,“你可别听孟冬胡说,那事儿怪不着你,是那别有用心之人的错,非你一人之故。这里,万象宗,永远都会是你的家。”
云柯单手撑着脑袋道:“云子惠,你说我胡说,那你倒说说看,我哪儿胡说了,小姑她是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苏彻道:“这件事因果皆在我,若非我当年执意要修炼,也不会有那样的情况,不论我是误……杀也好,还是咒灵以致失心也罢,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冬哥说的对,我母亲确实死的不明不白。是我的错。”
云柯道:“臭小子,我这般说不是叫你自责,是叫你振作!你要查清当年下咒灵的是何人,好为姑姑姑父的死报仇啊。你个傻小子,你明白吗?”云柯推给苏彻一坛酒,“给我喝了他。”
苏彻抱起坛中酒便仰头往嘴里倒,站起身来擦了擦嘴:“我苏彻自今日起,重生了。”
三人也站起身来,各执一坛酒,与苏彻酒坛相碰。
喝着喝着四人出了屋内,一道去了万象宗山巅处,四人席地而坐,对着月牙同饮酒。喝至高兴处,云靖取了琴弹起来。
云靖的琴音时而悠扬,时而激昂,琴声散在万象宗各处,门人们极少听及宗主的琴音,无一不觉大饱耳福。
苏彻:“年少时觉得自己有好多的时光可挥霍,如今才觉得自己何其痴傻啊。”
杜郁:“若是高兴,活一日也高兴,若不高兴,活万日也不高兴。”
云柯:“叫我说,只要天下太平,我日日都高兴,管它一日还是几日的都好。”
云靖:“只要万象中好,我便是死也安心了。”
各人吐露自己心意,对未来也有自己的一番想象,于是到后面便成了对月喊话。
云靖:“我云子惠毕生所求,保住我仙门六大门之一的位置。”
云靖:“我哥所求我必维护。”
苏彻:“不求万事顺心如意,但有所求之必全力以赴,不负时光。”
杜郁:“……”
苏彻:“杜郁,你无所求?”
杜郁想了想:“天下太平。”
也好,也好,只要天下太平,这世间便是美好的人间。
云靖云柯已经醉得睡了过去。
这是苏彻这许多年来,最快活的一日了,他躺在地上,望着那明亮的月牙道:“多谢你,北林,真的,多谢。”
苏彻本还想讲些更肉麻的致谢辞来,却还是无法开口,只这两个多谢已尽含他的重重谢意。无论以后杜郁有何需要他苏彻帮忙的,他一定为他做到头可破血可流。
杜郁微微笑了笑道:“何必言谢。换做是你,只怕比我做的更多。”
苏彻笑而不语。
一夜过去,苏彻要离开了,却叫云靖留下,去了密室说了好一会儿话。可他在路上憋了好久,也不见杜郁问起,便问:“杜郁,你不好奇子惠同我说了什么?”
杜郁摇头。
“你怎么能不好奇呢?”
“你若想同我讲,自会告知我,若不想,我逼也无用。”
苏彻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又觉得不能破坏他在人们心中那丰神俊朗,神圣不容侵犯的形象,便忍住手。伸过脸去道:“可若你不问,又怎知我不愿同你讲。若是我忘了呢,或是,或是有一件事于你而言极其重要,可你不问,便错过了,可对我却没什么,那不是生生错失了。”
杜郁停下思考片刻道:“似乎有道理,可云靖能告诉你什么关于我的重要事情?我想不到。”
苏彻无语。
只好主动交代了云靖所说之事。
当年云靖云柯听闻苏彻出事,便立刻起身前往玄天门一探究竟。谁知,他方出宗门,便遇一修士拦路,此人所使功法极其诡异,身上似还散发某种诡异香气,云靖闻之便身体发软。在与其一番纠缠中,虽对方并未讨到什么便宜,但他们却也未能摆脱此修士。
后有门人找来,告诉他门内闯入一伙窃贼。那些窃贼破坏了宗门藏书阁,将修灵秘籍盗走。闻言云靖赶紧回了宗门,只好让云柯独自前往。
后来云柯方至玄天山下,却在玄天山门前遭人偷袭,晕了过去,醒来后,苏彻已被扣了顶弑杀父母恶人的帽子。云靖云柯多番打探却始终毫无进展,有如一滩死水,根本无从查起。
再说宗门内的那伙盗贼。当日盗走秘籍的人根本就没想从万象宗离开,不仅是他离不开,而是他们本就是一批死士。他们盗走秘籍后藏匿于宗门各处,找到时均已中毒身亡。
线索断尽,苏彻已死,他们却也未放弃暗中查探。
虽一直没什么变化,但近两年来,云靖忽然发现宗门内有些人十分问题,暗中细细查探后,发觉这些人从前身世不明,但手法尽皆阴狠,手段与正派弟子有差别。而且他们虽是不同时间入宗门,但却互相认识,这就很有问题了。所以派人暗中跟着他们,以防他们做出点什么来,却发现他们从不轻举妄动。
直至昨日苏彻的到来,有人却要偷偷下山,但好歹及时将那人抓了,抓了之后,还未说什么,那人便咬破了嘴里的药囊,自尽了。
“我先听及此,本觉得这些人冲着我来,但并不是,知道我还活着的人不过这么几个,不论是你还是孙粲我都是极其信任的,而苏浚或是苏荑,他们既曾救了我,如今更没必要下手。而且那些人出现的时机是从两年多前陆续出现,所以我想,或许这些人暗中会有什么动作。”苏彻道。
“近来各地均出现了修士为争夺妖兽而产生的伤亡之事,那些修士大多从前并未露过面,或者少有相识的,也是一些从前修为低或品行有失而逐离宗门的,此番出现却忽然修为大增。”杜郁道。
“短时间内修为大增?有炼丹师相助?”苏彻道。
“不知。尚在查探中。”杜郁道。
杜郁虽有个少为人知玉面判官的雅号,可他整日与自己在一起,他如何查探?忍了好一会儿道:“杜郁,那日我们与杜蘅他们一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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