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JOJO」给迪亚波罗当狗你无需自卑 离邯

3. 第 3 章

TD2865,有人保释你,你可以出狱了——

我经常梦到这个场景。

梦里的我欣喜若狂,小鸟一样从牢狱中飞出去,把那个粉发少年抱在怀里。

梦醒,是判决书上十五年的刑期。

我恨托比欧吗?有时我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是否定。

因为只要托比欧如命令最后的允诺一般来找我,我就会不恨他,而且会感激他,忠诚于他。

但如果他一直不来呢?

我总不能把青春耗费在牢狱里吧,哪有恶人会乖乖坐满十几年牢呢。

可是……

「等我来找你」

凭这句话,我等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二十七天,若有意外,可能还会等的更久。

1987年9月7日,礼拜天,休息日。

这天通常我会买一张玛格丽特披萨和一瓶索拉雅享用,即便在监狱,有钱也能买到大部分东西。

但狱警跑来告诉我,我可以出狱了。有人帮我翻了案,拿到切实证据证明当年的火灾其实是意外,而我是因为酗酒头脑不清,误以为是自己做的,然后认下了罪名。

这样吗?

狱警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愚蠢至极的可怜倒霉蛋。如果我真的是律师说的那样,那我确实是天下最胆小的蠢货,竟因为这种原因埋没了人生最精彩的一年。

但我不是,所以我全程沉默着迎接狱警和离得近的囚犯看傻子的眼神。

和我关系不错的达特先生拍拍我的肩膀:“你不必为故去的好友赎罪了,上帝会宽恕你的,睡个好觉。”

我想的是,可惜了那张刚出炉的玛格丽特披萨和索拉雅,我一口都没来得及动呢。

于是我把它们托付给了达特先生,连带我所有的积蓄。一个狱警朋友,一定会有用的。

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因为迎接我出狱的是一位留着小胡子的矮个成熟男人,他叫贝利可罗,自称来自一个叫passione的黑手党组织,刚创立不久,正缺人,他想邀请我加入。

我转身往回走,现在回去应该还能吃到一片我刚出炉的玛格丽特披萨。

“「无人知晓」。”

我停下脚步,错愕看着贝利可罗。

他将手背在身后,就像看不到咬住他咽喉的雪狼一样。就算看不到,但他总该感觉得到疼吧。

“你是个优秀的替身使者,也会是个合格的黑手党,西塞尔.阿莱格里。”

贝利可罗擦掉喉咙上流下的血,雪狼雾状的下身与他的身体重叠,但利齿和利爪闪着金属的寒光。

“叫我西塞尔。”我让雪狼收紧牙齿,马上就能听到喉管被咬断的脆响,“我要见把我能力告诉你的那个人。”

“我不会因为区区性命遭到威胁就背叛老板,这是我的觉悟。”贝利可罗脸上没有一点应有的恐惧,我发誓我甚至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轻蔑,“为老板坐了一年牢的你,应该理解这份心情。”

“哈?为别人坐牢?”我很快理解他口中的那个老板就是托比欧,我抓住他的衣领,咬牙,“你在侮辱我吗?”

火是我放的,除神父大人之外,在火灾中丧生的那些无辜者皆因我而死,我确信那晚托比欧没有用「无人知晓」的力量,他只是单纯下令,我就欢欢喜喜的照做了。

我不能将一件从头到尾都出自我自身意愿,只有动机不是的事情全怪到别人身上。

外婆说这样很可悲。

就像那对生育了我又遗弃了我的夫妻。

贝利可罗显然不理解我突然暴怒的原因,但他很快向我道歉,我能感受到,那不是恐惧或妥协,是发自内心为自己说错话感到歉意。他竟然是个和外表的憨厚相同,性格温和的人。

“老板暂时不会见你。”贝利可罗说,“你需要先展现自己的忠诚,为passione杀几个人。”

我表明态度:“除了他之外,我不会听任何人的命令。”

我知道是托比欧借贝利可罗的口对我下令,但那又如何,我不承认,我必须得亲自见到他本人才行。

我不需要钱,也不喜欢权利和美女,我只是必须见到托比欧,那个被用老板代称的男人。

贝利可罗身上传来电话铃的声音。

我心脏纠了起来。

他在看我!在关注这边!不是随便打发人来接我,是亲自在关注!

贝利可罗接起电话,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不操控雪狼去抢。

我已经等了一年,再忍不下去了,我要听他的声音,扑到他身上嗅他的味道。说实话我的过激让我自己都感觉震惊,我难以想象自己会对原本瞧不上的家伙产生这样依恋。

但好像也正常。

在「无人知晓」定夺的命运之前,我们萍水相逢,然后我就敢把未来压在他身上,听他的话给自己搞了十五年刑期,这是多疯狂的行为。

入狱的一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回忆他,我把自己的心驯养成离不开他的狗,而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这一认知真相令我兴奋的发抖。就像驾驶200码的赛车行驶在没有栏杆的盘山公路上,比那刺激的多。

但是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的这份心情会随「无人知晓」传递到托比欧那去。

贝利可罗挂断电话,看我的目光多了几分震撼:“老板同意见你。”他用仿佛上帝从天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给他敬了一杯冰镇苦艾酒的颤抖声音说话,至于吗?

“在哪里。”我不理解他的震惊,也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托比欧打算在哪召见我。

贝利可罗头摇的像拨浪鼓,嘴唇在打颤:“我不知道,没人知道,老板从不见任何人,passione最重要的规矩就是别用任何方式打探老板的任何信息。”

他在开什么玩笑。意大利黑手党是最注重家族的群体,一个不露面的教父?那让部下亲吻什么,空气吗。

“那我……”

“老板会在想见你时出现。”

贝利可罗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该死,他为什么一副撞见了秘密想自裁的样子?

我摸不着头脑。

因为我无处可去。狱警归还了我进监狱前所有的东西,一套衣服,身份证件,钱包和里面的五千里拉,这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犯的全部财产。

五千里拉,我甚至不确定它够不够买一盘意大利面。早知道就把监狱里挣到的财产带出来一点儿了。

最后我拿它买了一杯咖啡。

我坐在靠窗位置,看玻璃窗里倒影。一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影响,我的头发长长了,乱蓬蓬的卷在一起,刘海盖住黑黝黝的眼睛,我的犬齿磕在咖啡杯边缘,品尝苦涩。

我选择了一家高级酒店做为暂时落脚点。街上逛来逛去的钱包多的是。

晚餐是玛格丽特披萨和索拉雅,我从不压抑自己欲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拖延,不然很可能下个小时就被车撞死,然后以尸体的身份躺在下水道遗憾,这是雇佣兵们教我的。

饼皮是槽木窑炉烤制,蕃茄酱顺时针厚涂,再加上芝士和罗勒叶,外圈酥脆,内圈松软多汁。

再配上一口冰镇的索拉雅,这是上帝都要夸赞的超棒晚餐。

我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享用它们。

“Nanneddu cheddu,

su sole estu chi ti beni(小宝宝啊,太阳已从天边升起)~”

这样闲适自由的氛围不由令我哼起歌来。我唱的是一首撒丁岛传统摇篮曲,通常由温柔的母亲唱给摇篮中的小婴儿。这是我十三岁时帮史密斯太太修建花园时从她那偷学的。

“……nneddu……”我突然闭了嘴,不是因为披萨滑进喉咙,而是我感觉到了他。

“托比欧?”

我站起来,酒杯掉到地上,我顾不上那流满酒液的昂贵地毯,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在屋里,就在——

生的本能让我伸手,从四肢百骸升起的喜悦却让我放下手,剧痛袭来,我的肋骨刺进我的肺叶,上涌的血液堵塞着支气管,我死死盯着那个用拳头抓住我心脏的人。

‘噗嗤’

他动作利落优雅地把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肉块用力扯出来,然后看着我因为脱力跪在地上。

好像在看一条狗。

讲真,他的动作很慢,如果我愿意,我完全可以在他刺破我皮肤之前扭断他的胳膊或脖子,但我没有,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早知道我不会做任何反抗行为,也告诉我他对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稍显震惊。

不是什么人都能克制住本能的,对吧?

我从嘴里吐出脏器碎片,费力抬起脑袋,笑着回望他,“你来找我了……咳……”

就在刚才,一个红色人型物从背后击打我的腹部,顺便在我左胸上开了道贯穿的口,这也是托比欧能用那双修长有力但仍然是人类的手穿过保护我心脏的肋骨,然后把它拿出来的原因。

这是「无人知晓」看见的。

它看到我被红色人和托比欧一前一后夹在中间,我跪在地上抬着头傻笑,托比欧居高临下看着我,然后把我的心脏随手一抛,那肉块滚了几圈,掉到沾满索拉雅,一股酒味的地毯上。

他没说话,因为他在等我死。

托比欧比一年前高了不少,我估计他至少有180公分,不过还是没我的186公分高。他穿着一件黑色条纹西装,内衬是棕红色,还有红底黄波点领带,一头粉发编做低鱼骨在脑后。

他整了容,气质也变了,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唯独这个……要让你……失望了。”我接过雪狼慢悠悠叼回来的心脏,把它放回该放的地方,几秒钟后它就能若无其事的继续跳了,“我是拥有不死命运的人。”

“太近了吗?”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不是距离问题,是就算把心脏切成几厘米的碎块炒熟,它也会在五分钟内重组,并且摘除我身体的某个脏器并不能阻止我活动。”我直视他的眼睛,“不死是绝对的。”

“去年七月那几次?”他突然问。

我眼神飘忽起来。

他说的是我刚入狱那会。原谅,就像刚得到小汽车玩具的孩子会很兴奋,刚解锁能力不久还沦落牢狱的我自然也不能免俗,躲在没人的地方做了好几次实验。

焚烧、碾碎、切割、放血、跳楼、窒息。

为了掩盖放火的不安,我做了不少……呃,听起来会让人感觉我是个疯子的事。

但我又没妨碍谁,甚至请讨厌的狱友吃了烧烤加餐,因为雪狼实体的雾状物会寻回我丢失的任何部分,哪怕它们在谁的胃酸里藏着,它也会尽职尽责的用爪牙破开障碍。

而且我不死欸。

这么想,我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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