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洛湫看着一旁站着的方宿,对方的理智回笼,双眸清亮,俨然是打了抑制剂没在易感期了。
洛湫见此情景,便知对方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楚勝了。
唐穆先一步上前道:“陛下,艾佃伊帝国的余孽已经抓到了,只是刚才在宫门口,他挟持了洛湫准备逃跑,没有成功。”
楚勝坐在上面静静听着汇报,阖眼指尖轻轻敲着太阳穴。
唐穆继续道:“只是属下盘问了方宿与其他将士,说是方宿和洛湫在一块,被引得进了易感期,随后洛湫便不见了,再然后洛湫便出现在了宫门口,宫门口的士兵说他是来求助的,再然后他们便被打晕了,陛下,需要审一下洛湫吗?”
江浔心下一惊,刚想开口将所有的事情揽下,却见洛湫正朝着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江浔皱了皱眉,传闻华利亚帝国新任的王心狠手辣暴虐无常,若是他弟弟真的受审,半条命恐怕都没了,哪里受得住?
犹豫之下他又打算开口,却见慵懒的帝王缓缓睁开了眼睛,浅蓝色的眼瞳似有神性一般,而那人的目光却落在了洛湫的身上。
江浔生怕那暴君开口就要处置洛湫,于是抢先一步骂道:“暴君!你迟早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洛湫心底咯噔一声,坏了,要是楚勝准备处置江浔,他又该如何从这么多人手里救下他哥哥呢?
楚勝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洛湫的脖颈上,雪白修长的脖颈添了一道血痕,看上去十分艳丽,他轻轻“啧”了一声,对洛湫道:“来吾这里。”
洛湫一愣,这暴君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处置谁,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能依言缓缓走向对方,走到楚勝的身侧。
然而对方却忽的伸手,冰凉的皮质手套贴上了他的后脖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洛湫看着楚勝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的脸,被惊艳的同时又有些位置的恐惧,对方平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他能感受到对方信手拈来的气定神闲。
这暴君究竟打算做什么?又是要把他的腺体割破吗?还是彻底废掉?
不止是他心底在猜测,江浔看到这一幕,也捏紧了心脏,小湫离那暴君那么近,脆弱的脖颈被那人覆盖在掌心,只需要稍稍用力好似就会将洛湫捏碎了脖子,若是小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这暴君真是该死!
然而下一秒,他捏紧的拳头被惊得松了松,眼底闪过难以置信,暴君不仅没有动手捏碎洛湫的脖子,反而低头落在了洛湫受伤的脖颈上。
这是要做什么?是准备咬住劲动脉来杀死他吗?
江浔和洛湫都在心底这样想着。
然而下一秒,湿软的触感落在了他的脖颈上,正好是洛湫被匕首划伤的位置。
洛湫的瞳孔微微放大,眼底透着震惊。
暴君……暴君竟然在舔舐他的伤口。
几乎是一瞬间,洛湫便想到了那个被囚在花房的温柔alpha。
然而这个想法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因为楚异不会弄疼他,只会让他觉得酥痒,不知道是不是腺体敏感的原因,当时如同电流划过全身,那滋味记忆犹新。
但此刻,疼痛感从他的伤口微微传来,暴君像是带了些许惩罚性,让他觉得有些痛,但又没有真正伤害到他。
不止是洛湫震惊,下面的三个人也十分震惊。
唐穆和方宿在对视中都看到了双方的诧异,惊讶他们的陛下竟然真的对这只白猫Omega如此宠爱,而方宿震惊的同时又多了些许失落,大概是易感期刚过的缘故,至于唐穆,却是有些不甘。
但最震惊的,莫过于一旁的江浔,他以为洛湫说的接近暴君,只是能够见到对方,和对方在皇宫里,至于那些传闻,他根本半点也没信。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亲眼看见他的弟弟被敌国的暴君按住脖子,轻柔地舔舐着伤口。
江浔看着,不禁担忧了起来。
但凡洛湫对面换一个别的什么人,他都会觉得对方是真的将他弟弟放在心上宠着的。
可偏偏是那暴君,楚勝喜怒无常,这会儿或许可以对小湫宠爱有加,可谁知下一秒会不会将他弟弟生生掐死,这样的人,太过危险。
他弟弟在暴君身边,也只会终日胆战心惊。
不行,无论小湫之后再说什么,他都必须让小湫离开,复仇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他的弟弟可是艾佃伊帝国最受宠爱的小王子,是他父王母后和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能被那暴君随意玩弄?!
“吾在帮你治伤,你却在走神?”低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洛湫的思绪被拉回来,脖颈轻轻一痛,他捂着脖子和楚勝拉开了一点距离,那人竟然报复一般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是很疼,也没有伤口,却留下了淡淡的印痕。
洛湫没察觉到,很快便放开了手,楚勝的手又缓缓落在了他的腺体上,冰凉的皮质手套顿时令楚勝一个激灵,像是被什么金属物质抵在腺体上,他想要躲开,却又被眼前这人含着笑意的眼神禁锢在原地。
“去把齐钧叫来。”楚勝吩咐了门外的柏城。
洛湫下意识便想到楚勝要找那位齐博士对他的腺体做些什么残忍的手术,他抿了抿唇,解释道:“信息素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嗯,吾知道。”楚勝却接了话,让洛湫有些疑惑。
“是吾没有照顾你的需求,”楚勝轻轻笑着,“下次你若是想要标记了,记得告诉吾。”
洛湫感受着在他腺体上摩挲的力道,总觉得对方是在威胁他,再被摸下去,他恐怕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软倒在暴君怀里了,那也太丢人了,尤其是他哥哥也在……
洛湫咬了咬牙,问:“陛下是要标记我吗?”
不是都说楚勝不喜欢Omega吗?他还以为这暴君有多洁身自好呢。
楚勝笑了笑,似乎看出了洛湫的想法:“吾会把你关起来,免得你再惊扰吾的将士。”
方宿一惊,这话状似在斥责洛湫,实际上确实在责怪他定力不够,他连忙道:“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意受罚。”
楚勝的目光却仍旧落在洛湫身上,一点也没分给方宿。
洛湫知道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知道了他和江浔的关系,还是纯粹只是想发难。
洛湫这会儿只能兵行险招,他握住了楚勝的手,将自己的腺体从对方的掌心救了出来,而后十分不自然地把脸贴在了楚勝的掌心,故技重施:“谁让陛下不肯标记我的,我和方宿少将只是恰好遇到,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陛下要是早早标记我,也就不会出事了。”
楚勝挑了下眉,用手顺势抚摸着白猫的脸颊,最后捏住了Omega的耳朵,那耳朵竟然在瞬间染上了一层粉色,楚勝轻轻摩挲了起来:“如此说来,是吾的不是。”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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