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司翊察觉到今日的云璟瑶对他颇为热情,将他拉至桌边入座,接着十分殷勤地给他倒上一杯热茶。
而后自己也拉来一把椅子坐下,看向眼前之人目光灼灼,仿佛眼前人是块香饽饽,虽然事实真就如此。
北堂司翊自然不拒,将茶杯举至嘴边,遮住大半笑意,静待她开口。
云璟瑶笑意盈盈地问道:“司翊,你可有结交那种能雇打手的那种江湖组织?”
“可是受了欺负?”北堂司翊眉头微蹙,放下手中茶杯后关切地询问着,他近来并没有收到关于云璟瑶受有委屈的汇报。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一个新的生意点子。”云璟瑶忙否认道。
许是因为着急,她整个人无意识地朝前倾了些,凝望着眼前的俊美男子,眸底满是诉求之意,“你可否帮我引荐引荐。”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离得有些近了,但凡其中一人生有袭美瑟之念,不过眨眼间。
北堂司翊蓦然陷入怔愣,周遭处似有若无地飘浮着一股香韵雅洁的花香,香淡而不容忽略,洁入扉则自有净心之效,盘旋心头已久的烦嚣尽数溃散,心头鹿腾跳不停,只余那双明亮的澈眸。
“司翊。”
“司翊!”云璟瑶见眼前俊美男子的耳根几乎红透,心下暗笑,他好纯情好可爱哇!
两声呼喊让北堂司翊惊回了神,他忙侧首望向别处,目光躲闪,眨眼频率不断上升,心下暗中气恼如此迟钝的自己,“嗯,你......你说的我都会帮你。”
“谢谢司翊!”云璟瑶浅笑望着那慌乱起身,转瞬逃离的背影扬声道了一声谢。
仿佛还能看到那背影因这一句话微微一滞。
距墨砚文坊不远的一僻静处,有一排郁郁苍苍的梧桐树,其中长得最为古朴的那一棵粗枝上,倚靠着一位意气俏洁的少女。
她额间横绕着一条细辫,上铺半边短髦,此刻手里正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只是当她正准备咬下时,被一道发直的目光盯得无奈,灼亮得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她不由得移开手中的冰糖葫芦,俯视而下。
那是一名恰恰步入树影之下的少年,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手中之物,额间高阔,鼻头饱满,下巴浑圆,妥妥是一富家公子的样貌。
更别提他身上着的锦衣价值千金,按理说不会物质缺乏,实在是让郑诺猜测不出这人为何站在此处,一副馋涎的好笑神情。
郑诺倒底是心有不忍,算了,说不定他家里不许他吃这些,只吃珍馐美馔,这般寻常之物,尝不到也属实合理。
她轻轻一跃来到少年面前,取出身上的罗帕,包住其中两颗,一串冰糖葫芦一般是有五颗的,余下的三颗还在竹签上,便被郑诺递给少年。
“给。”
“谢谢。”少年接过之后道了一声谢,而后狼吞虎咽将手上食物眨眼间吃得干净,幸好还会将口中的小核吐在掌心中。
郑诺吃得也不慢,罗帕被她叠好复而塞回窄袖中。
她转身跨步离去,只是未走上几步,便发觉方才那少年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她后方。
“喂,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我我......走丢了,回不去了。”
“诶诶,别哭哇!”郑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她最是怕看到别人哭。
“你身上有银子没,天色也不早,我帮你找间客栈住下。”
“没......”少年嚅嚅道,“可我不想住客栈,我想跟着你。”
“???”
郑诺一愣,气笑了,“不是?!我今个儿是走的什么‘运’,让你讹上我了!我告诉你,姐姐我只要一个踮脚,保准飞得让你连影子都找不着!”
“呜呜呜哇~”
少年越哭越伤心,眼眶红红,甚至还抽抽搭搭道:“我能不能跟着你......我吃得很少的。”
“......”郑诺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少年,特别是那张圆润的脸蛋,已然察觉到他与常人的不同之处,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算了算了,跟我走罢。”
此话一出,少年破涕为笑,忙收拾好脸庞跟了上去。
·焕安阁
焕安阁主堂处很是宽敞,四根石柱周边皆有掌灯,随意一处俱被照得亮堂,壁上的百兽雕画犹然。
此刻主堂中央处站着两名样貌俊逸的年轻男子,看情形是在商议要事。
“嘘!”
郑诺见此忙给后方的少年打了一个手势,唇作噤声示意,并没有真正出声,两人一同俯弯着身子,脚步极轻地往里处而去。
“暗处盯着你的人数不胜数,焕安阁要是与她合作了,势必会暴露你们两者之间的关联。”其中身着深蓝窄袖衫的男子道。“届时阁内必然危机不断,你可要考虑好了。”
“她想要的,我便给。”接这话的年轻男子着一袭苍色长袍,上面绣着绲边玄纹,玄色腰带处系着一象牙腰牌,腰牌并没有随着大幅度的走动而摇晃,依旧稳稳垂挂着,难掩其主人的轩然贵气。
“再者,焕安阁的敌人本就不少,再多几个又何妨,趁此机会一并解决了更好。”
北堂司翊薄唇微抿,笑得宠溺,仿佛对心尖上那位姑娘的爱没有上限。
荆年嘎嘎嚎叫:“得,又要我卖命了,用我的辛苦劳苦痛苦来成全你们的爱情,我真是伟大啊啊啊——!”
北堂司翊顿时觉得无比吵闹:“......你快闭嘴。”
荆年一噎,当即又道:“我不!”
下一刻,北堂司翊忙大步离去,很快消失在荆年的眼前。倘若他再不走,便要面对这无尽刺耳的折磨。
荆年望着他离去时的方向,从玩闹嬉笑的神情渐转深沉莫辨,眸底波澜辗转无常。
云璟瑶近来会时不时在梦中,不断经历前阵子被绑架的情形,每次都是即将逃脱时,又在最后的关键一步被察觉被发现,再次被抓了回去,无一例外。
这种无法自控,挣脱不得的感觉让人觉得糟糕极了。
当云璟瑶从梦魇中挣扎醒来时,额头已布满汗津,心口压抑得险些透不过气来,独自一个人缓了许久,才分清了自己身处现实与在梦境里的区别。
于是,本是投在生意上九分的注意力,瞬间涨到十分。
然而,长期情绪紧绷的情况,云璟瑶明眼可见地消瘦了;她太急于成长了,不想再次让自己处于被动中。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世上不会只有一个‘北堂玄杰’,生意上更不止一个‘朱老板’这样的竞争对手,往后诸如此类的事情依旧会再次发生,她必须强大,才能让如今这份安逸持久下去。
这些想法一旦形成了执念,总归是需要用成果来缓解一二。
云璟瑶在北堂司翊的引荐下,成功地来到焕安阁,与其阁主见上了一面,最主要的是洽谈两方合作一事。
她刚一落座,便有人上前看茶。
而焕安阁的阁主早已坐于位上等候云璟瑶的到来,“您便是司翊所说的那位云璟瑶云姑娘罢?”
“正是,荆阁主大名曾听司翊提及,没想到阁主竟如此年轻。”
在云璟瑶左前方高一阶的雕花楠木椅上坐着一位俊美男子,他的肤色较白,眼窝较深,鼻梁高挺,面部骨骼十分流畅,若是从侧面观去更能放大其面容五官上的优点。
此刻他双手搭在自己的腿上,闻言不禁喜笑颜开道:“哈哈哈!还是头一回有人夸本阁主长得年轻的。”
毕竟他的长相在外人看来着实显得有些稚嫩了,更何况他还掌管这偌大的杀手组织,杀伐果断的气质完全没有在他身上体现。
云璟瑶回以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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