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轻缓随意地拭下脸庞,便匆匆叠好放入袖中,此刻鼻端处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不远处的温玖澜:“......”
云璟瑶一眼瞧出北堂司翊此举的潜意,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唇边浅抿笑意。
突然间回想起两人曾经的一个对话,她刚到东城不久那会北堂司翊曾告诉过她,他在东城城主府有份闲差,当时她本以为以他的身份是与城主一同共事,如今看来,北堂王是他,东城城主亦是他。
须臾,她又想起了另一个重要的事情,神情担忧道:“司翊,戚烟会不会......”
‘戚烟会不会有危险?’这一句话音半截未落,云璟瑶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北堂司翊快速上前半步将人揽入怀中,惶恐着急地为她把着脉。
温玖澜方才见两人气氛正好,不便打扰于是在旁边沉默不语,此刻见出现了这一状况忍不住焦急等待着脉断结果,心中隐隐自责。
“她怎么样了?”
“累倒了,幸好没有中毒。”北堂司翊心头微微松出一口气,开始惦记着回头一定要让她多补补,还是太羸弱了。
他动作小心且珍视地将人横抱而起,盯着她精致漂亮的眉眼不舍得移开目光,眸中覆上明晰的爱慕之意,“放心罢,她会自行回来的。”
这句也算了回答了云璟瑶昏倒前一刻的问题。
几人很快回府,余渡则留下在战场上扫尾,还不忘吩咐手下将处于昏厥状态的北堂玄杰抬回府,不过有人倒是先一步将人带走了。
这人质还在敌方手中时,北堂司翊还敢无所顾忌地动手,只因当时架着北堂玄杰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堂府中消失多日的侍卫周寻。
周寻对着北堂司翊隐晦地打了一个手势,而后趁着场面开始混乱之际,将他的主子拖至安全处。不然以战乱中如此之多的将士和马匹,北堂玄杰若没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护着,恐怕早就被活活踩扁了。
关宏辰带着一支军队匆匆赶来支援,只是到时双方战争已结束,他扫了一眼战场后,挥手让军卫们下马帮忙。
而他来到余渡跟前,询问道:“你家城主呢?”
余渡闻声抬头,待看清来人后忙起身行礼道:“关岄主,城主回府了。”
关宏辰颔首示意自己知晓,再次扫了一眼战场余况,眼中情绪晦暗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西岄北堂府
在这屋中坐有一会的北堂司翊刚离开,温玖澜不再于雕窗处停留,来到云璟瑶休憩的榻边,见榻上之人恰巧悠悠醒来。
“医师诊过脉象,称是太过劳累以致昏迷。”温玖澜将人扶靠躺稳后才在沿边择了一处坐下,关切问道,“现下感觉如何?”
云璟瑶唇色可见苍白,但还是逞强说道:“好多了。”
温玖澜道:“这阵子好好歇息,其余的事情先放放。”
其余的事情自然指云璟瑶生意上的事情,她太想要有成果了,把整个人的所有心思都投在里头。温玖澜都看在眼里,她即便不曾知晓她的过去,也能理解她的执着,理解同为女子的不易。
顿了顿,温玖澜才道:“我......心里存有一疑,不知当不当讲?”
云璟瑶莞尔一笑,拉过温玖澜的双手,由此连带着自己的双手也温暖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紫裙女子的手背,道:“你我之间,本就可毋庸讳言,自然没什么事不可以讲的。”
温玖澜闻言才道:“还记得你前几天被挟持的现场么?”
“记得。”云璟瑶瞬间了然,颔首道,其实她心中也有一些猜测,只是一直缺少有力证据去证实,又怕是自己多想错怪他人。
大致过有一炷香,戚烟果真来到了北堂府,西岄先前被褚锦江占领,百姓不得安宁被迫关闭店面客栈,躲得老远,经过今日双方大战后更是民不聊生、混乱不堪。
她半路被丢下想回她的老巢息氿阁,又相隔太远且她还没有马匹,有家太远附近还没客栈住,只能厚着脸皮到宿敌府中休息一晚,正好她也挺担心璟瑶便来了。
“息氿阁阁主戚烟,前来借宿。”
府前的两位看守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相对高壮些的侍卫率先道:“我家主子特意交代过,请阁主随小的来。”
戚烟挑眉诧异,死对头这次还挺周到的。
高壮侍卫将客人送至西厢房后询问道:“阁主,见您似乎很疲惫,需不需要小的给您请位医师?”
戚烟当即点头应允了:“那便劳烦你了。”
“阁主不必客气。”
很快,一名背着药箱的医师来到戚烟房中,她坐于木桌前任由医师凝眉为她把脉。
良久,医师抬手离开其手腕,面上看不出是何情绪,他语气淡淡道:“姑娘身体无碍,太过奔波而已。”
戚烟道:“方才我中了些迷烟,不知医师可诊出它于我哪方面有损?”
“倒也无碍。”医师却问,“只是姑娘武功高深,何故会中了阴招?”
“不慎被人算计了而已。”戚烟眼底不觉浮现凌厉之意,转眸间又迅速消散,“您是医者,应当知晓这些阴招于人的武功是高是低并没有什么分别。”
医师不置可否:“那姑娘好好歇息,老夫先行告退。”
“等等,云姑娘怎么样了?”戚烟追问一句。
“云姑娘无碍,已是歇下了。”
戚烟闻言后点头道:“有劳医师了,慢走不送。”
医师退出房间将木门关好后离开,但不是朝府外方向,而是匆匆朝另一处而去。
月落星沉,天色渐亮,北堂府邸中人人皆在酣睡,到处寂静无声。
其中一房门被打开,戚烟从里头走了出来,她绕道来到云璟瑶屋前,静静地驻足上许久,望着那扇轩窗眼底浮浮沉沉,充斥着万千不明情绪,最终慢慢转至风轻云淡,径直离去。
南境。
一昏暗室内,外头炙热阳光透不过那结实的木窗,里头阴凉凉的,扇窗之隔温差分明。
褚锦江已经换下了昨日那套鹤纹红袍,只着一简式锦袍背靠在一扶手梨木椅上,在外人看来会以为他在闭目养神,实则他的脑中已不由己控,浮现出一段曾经不为人知、埋藏多年的记忆......
当年的他不过才十四岁,性子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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