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开在去往私人闽菜馆的路上,闫诺红唇紧抿,锋利的眼尾柔和下来,定定望向窗外。
玻璃上落着小雨,天气预报称,今晚会下雪,本次冬季的初雪,天气寒冷,街上行人垂头裹紧衣服,伞遮雨,碍事但互不打扰,一如城市中的人情味那样。
闫诺的手机迟迟没收到承潮的消息,她也就不再期待。
都过去了,就算误会了又怎样?
抵达闽菜馆的时候,许惜已经在等候了。
私人菜馆,人少安静,需要提前预订,地理位置偏僻,老板接待过不少明星,隐蔽性好,闫诺之前来过几次,熟门熟路打了声招呼,进入包间,扑面而来一股暖气。
许惜原本在打工作电话,见她进来,跟对方说了一句回头聊,挂断电话,跟她聊起来。
“太冷了,京北是不是老下雨啊?我才来两天,快冻傻了。”
闫诺脱下厚重的白色羽绒服,挂到进门的衣架上,“是,京北这次确实下了好一阵雨。”
“真奇怪,按理说,京北应当比沪城干燥才对。”
“怪事不少,不过我除了公寓就是片场,倒也无所谓,以前没怎么留意过。”
闫诺确实不太关注天气,她的人设,不管刮风下雨,走机场、行程图都必须出片,自然不能穿厚衣服,大部分时间呆在有暖气的地方,出去冻那么一会儿,冷到几度对她来说,都挺刺骨的。
“也是,挺佩服你们的,换我就不行,我还是老实巴交不走这条道吧。”许惜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闫诺坐下,双手捧着杯子,暖一暖掌心。
许惜又开口:“对了,我刚刚看见原媛了。”
她盯着闫诺,想从她表情中捕捉某些信息,比如诧异和闪躲。
但都没有。
闫诺点点头,伸手舀着佛跳墙,“嗯,我也看见了。”
何止看见了,还闹了些误会,挺丢人。
没得到想看的反应,许惜捧着热水杯,两个拇指摊开,撇撇嘴,“还以为你没看见,不过听说她要发新歌了,这次在国内发,不会跟我碰上了吧?”
“你什么时候发?”
“一月中旬。”
“行,到时候给你宣传宣传。”
闫诺不是因为许惜和原媛撞时间才给许惜宣传的,这是日常流程,只要许惜发新歌,她就会在微博上转发,帮忙宣发罢了,无关个人恩怨。
许惜扬起嘴角,抱了抱闫诺,“那就先谢谢你啦,不过,原媛应该也是这个时间前后,你说承潮会不会给她作词作曲啊?不会用这个帮她拉热度吧?”
闫诺一顿,舀起一勺佛跳墙塞进嘴里,摇摇头,淡淡说:“不知道,可能吧,毕竟现在他们CP挺热的。”
虽然笑意得体,许惜却看见一丝落寞,毕竟当初承潮是专门给闫诺作词作曲的。
“管她呢,当初承潮刚签过去,不也给原媛写过一两首歌么,还不是没打过我,无所谓,这次我也不怕。”许惜给自己打气,然后话题一转,“对了,你戏快拍完了,之后呢?”
终于不聊承潮和原媛了,闫诺胸腔悄悄释放一口气,肩膀打开,“还没定,看凌姐那边有没有收到剧本,等拍完我再抽时间选一选。”
接了《祖宅环》之后,她也就不打算重新走偶像剧老路了,她这个咖位对通告有决定权,现在口碑慢慢回来了,可能等一段时间会有好剧本找上门,不着急。
两个人伴着热酒,聊着工作中碰到的各种糟心事,搞笑的事。
酒精打开了记忆,又开始重复提及两个人的初见,聊在酒吧驻唱相依为命的那些年。
两人还提到老板想扣她们工资,说她们驻唱效果不佳,两人联合嘴炮骂他酒吧经营不善,把老板气得面红耳赤投降。
说尽兴了,两人带着脸颊微醺的红,仰头哈哈大笑。
笑声传过厚重的墙,飘进旁边包厢内。
这边,围炉煮茶,茶香袅袅,伴着檀香一缕缕飘出,两个男人面对面在茶几旁叙旧。
听见这爽朗的笑声,他们勾起嘴角。
“隔壁两个女生比我们还能聊啊。”投资人董建宇,年近七十,两鬓发白。
他朝旁边递过去茶杯,手背皮肤有了岁月的褶皱。
承潮双手捧起杯子,放低高度和他碰了碰,附和道:“是,挺热闹。”
两人一饮而尽,董建宇拄着拐杖起身,承潮走上前扶住他。
董建宇拍了拍他手背,声线厚重沉稳:“行了,那个电影,男主就按你说的选吧,反正你给我的建议也没错过,我信你。”
“感谢董老信任,慢走。”承潮颔首。
他侧身,目送董建宇出门后,余光像是能越过墙壁那样,落在闫诺脸上。
此刻,闫诺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半眯着,醉意阑珊。
她一边挥着巴掌一边笑说:“那还是我第一次打人,打江远度,抽了他好几个巴掌,脸都红了哈哈哈哈。”
许惜微醺,拍拍手又竖起大拇指,“可以!我诺姐果然强!下次,下次我们再抽狠一点,怕他个屁!”
闫诺摆摆手,“没有下次,估计江远度以后不敢了。”
“为什么?”
“因为承潮。”闫诺闭着眼说。
话落,门被人推开。
许惜抬眼,男人站在入口处,黑色大衣规整,身姿阔绰。
“承潮?”许惜诧异咽了咽口水,微醺早已清醒。
他怎么在这儿?
她第一次见到七年后的承潮,以前只在传闻中听过别人念叨,说娱乐圈有一位战无不胜的大经纪,手段了得。
这一眼,许惜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把承潮称为笑面虎。
他确实在笑,挑不出缺点的笑,但眼神锐利,锋利的眉眼如同藏着剔骨刀,看得人背后发毛。
他跟她颔首,轻言:“好久不见,许惜。”
许惜却把手从桌子上收回来,莫名挺直了腰杆,动作紧绷。
他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跟七年前的承潮差别太大了。
她脑子里的承潮,说话干脆清爽,风一吹,头发扬起,一股不达前方不罢休的朝气。
许惜见过他后来的照片,虽然知道他变化大,但远不如亲眼见一见震撼。
摄像头照不出承潮眼底的功利心,像干脆的猎鹰。
这边,闫诺不知道来人了,转头靠在许惜肩膀上,指着桌上的佛跳墙说:“对,是承潮干的。”
“闫诺……”许惜拍着她脸颊,“醒醒。”
“嗯?”闫诺掀开眼皮,顺着许惜的视线看过去,身子一怔。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承潮就站在门口,他勾起嘴角,眸光晦涩看向她。
“二位似乎喝多了,需要我帮忙?”他缓缓开口。
闫诺猛地清醒,她最后一句又提到他了,给他发的解释信息还没得到回答呢,岂不是误会更深了?
她坐正身子,清了清喉咙,“承大经纪怎么在这儿?”
“谈合作,无意听到二位的聊天,进来叙叙旧,想着可以送二位回去,尽一尽绅士风度。”承潮笑回,又看向许惜,“许小姐,介意?”
许惜摇摇头,“我们都喝了酒,如果承大经纪方便的话,当然是最好的。”
她其实介意,怕自己劝不住,待会儿这俩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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