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闫诺需要去录制综艺。
这档综艺大概每周录制一次,这次是倒数第三期。
今天录制意外地顺利,下午三点就结束了。
跟工作人员道别,闫诺上了保姆车。
昨晚没睡好,闫诺接过苗苗递来的热咖啡,喝了一口,没加糖,苦涩在口腔内炸开,闫诺精神恢复不少。
想起什么,闫诺咖啡放到嘴边,问:“孙思,肖筱今天是在户外拍摄MV对吧?”
孙思跟苗苗坐在后方,两人脑袋挤在一块,查看手机上的信息。
孙思说:“对,在郊区,离这儿不到一个小时。”
“安排一下,买点喝的和水果甜品这些,我们去探班。”
“诺姐。”苗苗立刻撇嘴,不太满意说,“她进公司一年了,没少受你照顾,真是不知道自己咖位了,昨天居然给你那样的脸色,你还理她干嘛。”
孙思附和接话:“对啊,还是离远点好,你跟崇哥什么也没有,她自己瞎吃醋,万一哪天反咬你一口怎么办?”
“别瞎说话。”闫诺制止,解释道,“都是一个公司的,况且今天我红,明天保不齐就不红了,谁都有籍籍无名的时候,她生气肯定有她的理由,晾着不解决,以后变成大误会就不好了。”
“你就是心软,换我,早让崇哥把她踢了。”苗苗抱手。
苗苗进公司三年了,一直当闫诺的助理,刚开始来的时候很怕闫诺,看上去太凶了。漂亮,又有崇简这个“太子”偏袒,那会儿苗苗做事小心翼翼的,打翻个咖啡大气不敢出,生怕挨训。
后来发现闫诺可太好讲话了,什么事都自己揽着,出错了也不骂人,经常请客,去新的城市还让她们去买东西,刷她的卡。
很快苗苗就对闫诺死心塌地了。
保姆车开了近一个小时,抵达郊区一栋废旧的工厂,后面跟着甜品咖啡屋的车子。
大家还在忙忙碌碌布置场景。
苗苗表面功夫也来劲儿,下去就开始招呼工作人员吃喝,说清楚是闫诺送的。
工作人员大都是跟公司合作多次的,基本知道闫诺的性子,纷纷道谢。
闫诺说几句吃好喝好,工作辛苦了的客套话,拿了一杯咖啡,去找站在天台的肖筱。
肖筱今天拍的是关于叛逆题材的,穿着皮衣皮裤,脸上是战损妆,头发染得暗紫,和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见闫诺来了,也只是微笑。
闫诺没在意,关心了一下她的状态,让她有事不要放在心上,有需要的话和她开口,她会尽力帮忙。
临走的时候,肖筱终于话多起来了。
“诺姐,你咖位这么大,我昨天那样对你,其实你可以不搭理我的,为什么你还不生气。”肖筱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态度问题,声音变小了。
风吹,泛黄的树叶从眼前飘落,属于秋天的荒凉总算有了实感,闫诺叹了一口气,心底落寞。
她上去抱了抱肖筱,“因为我也是从你这个位置上来的啊。”
她比任何人都懂籍籍无名时候的无奈,没有机会,没有曝光,想展示的东西没有平台发挥,被打压,被针对,被恶语相向等等。
闫诺很多时候都在想,其实,当初,只要有一个人来帮帮他们,不论是事业还是感情,她和承潮,都不会是今天这副模样。
风又吹,钻进领子,凉飕飕的。
闫诺帮肖筱整理着衣服,有一瞬间,她把肖筱当做了以前的自己。
她感叹,幸好,肖筱现在的条件,比她那个时候好太多了,不至于那么辛苦。
肖筱眼眶泛红,和闫诺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回去时天黑了,从郊区返回市中心,路上的车子慢慢变多,霓虹灯开始喧嚣,闫诺看着窗外,思绪飞出去。
肖筱的事情解决了,朗星的呢?
原本他们应该有一个综艺的。
“孙思。”闫诺喊她,“跟节目组沟通一下,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下次综艺录制去不了,让朗星带班。”
“姐你不舒服吗?”苗苗和孙思往前探身子。
“没,就是想偷个懒,你用这个借口说就好了,还有,朗星录制当天买点吃的给工作人员送过去,说是我买来道歉的,拜托他们照顾一下这几个孩子。”
孙思和苗苗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但答应下来,“好,我去沟通。”
回到景丽苑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景丽苑占地面积大,栋与栋之间间隔远,里面住的,财富层次大都是闫诺这个级别的,或者更高。价格贵,所以各种设施完善,路灯都比外面亮。
但这里的人,娱乐活动不包括散步,所以小区内道路常年无人。
保姆车送闫诺到大门口便离开了。
或许是在车上的时候一直思考怎么处理琐事,没有休息,闫诺眼皮跳得厉害。
这里的楼栋天花板拔高两米,大厅白光和暖光交错,闫诺走进去,高跟鞋哒哒响着,填满空旷的空间。
一共两部电梯,两边墙壁各一部。
闫诺都按亮,抱着手,眼神褪去锋利站在门口,心底算着之后接戏的事情。
跟《祖宅环》磨太久,这段时间算是白白浪费了,要尽快找到一部合适的剧才行,不能再走原来的偶像剧了。
两部电梯同时上来,门打开,闫诺就近选了眼前的,刚要迈开腿,便看见里面站着的男人的黑皮鞋,身体一惊。
他怎么在这里?
电梯宽敞,内壁是淡金色会反光的金属墙壁,高调奢侈,灯光很亮,承潮站在正中央,强光底下,皮肤白得吓人。
挺括的黑色西装,袖子卷起,一手插兜,露出反光的银色手表,一手自然垂着,宽大的手掌抓紧西装外套,手背青筋爆起,像是藤蔓往袖子内盘绕消失。
他只是看着她,嘴角勾着,笑意未达眼底,英隽的五官透着昂贵又沉稳的气场。
承潮淡淡扫了一眼她的高跟鞋,视线落在她脸上时,又是一副疏离的微笑模样。
“闫小姐,好巧,脚好些了吗?”
“托承大经纪的福,好得差不多了。”
闫诺咬紧牙关,绷紧后背,即使手机快被她揉碎了,表面也依旧保持体面。
四下无人,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像是一种游戏,谁的视线先挪开,谁就输了。
然后,谁都没说话,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闫诺没有忘记七年前是自己理亏,也没有沪城是谁手段下三滥,更没有忘记今天的奔波拜谁所赐。
所以她换算不出来,她欠承潮的还清了没有。
她只是挥手,笑意加深示意他请便,走往身后的电梯。
两部电梯面对面,他们也这样面对面,笑吟吟,像是两堵不透风的、粉刷得体的墙,各自藏好心底的情绪,外形是生疏和体面。
电梯门关上的同时,两副嘴角又同时落下。
承潮神色转冷,眼底蓄着恨意看向电梯门的缝隙,似乎能透过它,看见对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闫诺肩膀落下去,长舒一口气,眼底有无可奈何的荒凉,她垂头,脚后跟是新的创可贴,伤口结痂了,这双鞋一点也不磨脚,很好穿,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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