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三人震惊复杂的眼神,谢淮砚好心情地嗯了一声,尾音拖的极长,整个人一改先前的高冷漠然,给人一种很不要脸的感觉。
宁诺初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好奇道:“祈安你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威胁人家了?还是说,这圣旨是你自个去求的,人家根本就毫不知情?”
“……”谢淮砚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咬着牙声音沉沉:“在你眼里,本王就这么不讲道理?”
梁管家见状,连忙躬着身子以最快的速度退了下去。他可不想为了吃个瓜把命给交代了。
宁诺初干笑两声,害怕地直摆手:“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还不敢承认。”裴幼沅忍着笑垂下脑袋小声嘀咕道。
宁诺初烦闷的侧过头去,用力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臭丫头,能不能别在这唯恐天下不乱了?”
“哎呦!”裴幼沅吃痛,伸出手捂着额头。抬眼看着宁诺初那张非常欠揍的脸,她忍无可忍,气愤地抬起脚狠狠碾上了男人的右脚。
“你!”宁诺初锁着眉,抬手去抓她的胳膊,不料裴幼沅跑的太快,人没抓住,自己还险些摔了一跤。
谢淮砚对他们俩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早已习惯。男人神色淡淡地端坐在檀花木椅上啜着茶,眼睑下垂,敛去了眸中思绪。
宁诺初也不再去管她。状若潇洒的拂袖而坐,似是感慨似是羡慕地开口对谢淮砚道:“没想到啊,这么快你就抱得美人归了。”
昨夜裴幼沅一回来,就告诉他谢淮砚从外面带回一个身中剧毒的美人。两人相识多年,他还从未见谢淮砚关心过哪个女人。今日他一大早过来也是好奇想看看这女人究竟是何等绝色。
亏他还以为此女有多不一般呢,没想到连一日还未坚持。
听他这语气,谢淮砚难得出声揶揄:“你若是也想成婚了,便让侯爷给你相看一个。”
“嘁!”宁诺初面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成婚无非就是找个人日日管着自己,你喜欢,本世子可不喜欢。”
“说罢!昨夜那女子究竟是谁?”搞了大半天,宁诺初这才想起来询问这件正事儿。
谢淮砚不欲与他多说,正思量着怎样才能把他打发走。余光瞥见从外间步履匆匆跑来的贴身随从,谢淮砚下巴微抬,朝他示意。
宁诺初愕然,缓缓扭头,那随从已然来到了他面前,急声开口道:“世子爷,您莫不是忘了今晚的品酒大会?”
“诶呀!坏了,”宁诺初一拍大腿,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神色懊恼不已:“本世子还要去趟南风酒肆呢!”
在听到南风酒肆这几个字时,谢淮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掠身来到宁诺初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去南风酒肆做甚?”
“当然是去找酒肆老板了。”宁诺初颇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品酒大会,她是酒肆老板,我是爱酒之人。我邀她一同前去不犯法—诶~”宁诺初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就像阵风似的,一眨眼没了身影。
这家伙,还真是阴晴不定的。宁诺初无奈地挠了挠头,唤了声随从:“快走吧。”
虽说离国的天气比起云国要好不少,可现下毕竟也是一月的天。屋内炭火烧的很足,涟漪和华姝俩人歇在同一间卧房内。
按照时间沈铃兰收拾好着装,刚要俯身吹灭案上的烛火——糊着纸的窗户便被人从外敲了两声。
声音不响,可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倒是显得格外清晰。
沈铃兰眼中的狠厉一闪而逝,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几番变幻莫测。下一秒,她抬起一双如猫眼似的眸子看向正前方,男人潇洒挺拔的身姿透过白色窗纸。
沈铃兰轻晒一声,极近无语。窗户由内被打开,男人模样懒散地侧靠着墙面,神情自若的好似自己家一般。
院里四处掌着灯,那暖色灯火照着,竟将谢淮砚的面色衬得意外地柔和。他的睫毛细长卷翘,唇薄而又殷红,貌若桃花宛如妖精临世,沈铃兰险些晃了心神。
“一日之内登门两次,公主府的风水当真就这般好么?”女人易容成先前那幅男子模样,站在窗前,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锦服,发鬓上插了支玉兰簪子。一身打扮虽好看,却不会惹眼。
谢淮砚别开眼,低声轻笑:“大晚上的公主不睡觉,可是要去参加那品酒大会?”
沈铃兰闻言默了两秒,意有所指地开口道:“宸王殿下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此时此刻,正躲在树上看戏的羽洛:“……”怎么突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谢淮砚仿佛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只是伸出手掌,抬眸看着她。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白皙,微微弯曲着,像是一幅完美的艺术品。一时之间,风止树静。
沈铃兰有片刻的松怔,随即好笑地扯了扯唇角,很不客气地说道:“你很闲?”
“很闲倒是算不上,只不过陪未来王妃的时间本王还是有的。”谢淮砚的语调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还是说,公主已经与旁人有约了。”
这家伙莫不是吃错了药?沈铃兰有些看不懂他,或者说她本就从未真正看懂过他,“这新身份宸王殿下倒是适应的很快。”
谢淮砚神情平淡,唇角扬着轻浅的笑意:“公主可是悔了?上了本王这条贼船,如今再想下去,怕是不行了。”
沈铃兰双手环胸,漠然地注视着他。女人的眸子好似有什么魔力,能够不自觉地将人吸引。谢淮砚的模样倒映在她的瞳孔里。只听得一句:“宸王殿下未免太过自信。”
知道这人既然来了,便是不会走的。沈铃兰也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直接转身迈步走上前。
谢淮砚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身影,眸底溢满了温柔。吹灭烛火,房内视线有些许昏暗,凭着窗边微亮的光,沈铃兰一步一步走到谢淮砚面前。
他的手掌依旧停留在原地,两相交握,谢淮砚指尖的温度,被她感知的真真切切。
借谢淮砚的力,沈铃兰一脚踩上窗台栏板,跳了下去。刚稳下来,男人便将手收了回去。
谢淮砚看着她愣住的表情,开口打趣道:“公主可是便宜还没占够?”
沈铃兰如遭雷劈,险些被他气笑,赏了他一个白眼,扭头便走。
谢淮砚大步流星地追上去,搁着衣袖拽住她的胳膊,阻止了沈铃兰的下一步动作,“你肩上的伤口都已好全了?”
沈铃兰眉心微蹩,拂掉他的手,淡淡道:“不劳宸王殿下费心。”
谁知一下秒,谢淮砚强有力的手臂直接攀上她的腰,一把将其搂向自己。还没待沈铃兰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越过了墙面。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织着,莫名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缠绵缱缕。谢淮砚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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