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的目光让她极其不适。
“立刻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沈清筠咬牙切齿地朝着他吼道,并迅速抽出腰间锋利无比的匕首,大步向前,匕首准确无误地抵至对方咽喉处。
刹那间寒光闪烁,冰冷的刀刃轻而易举便割破了肌肤表层,几缕血丝缓缓渗出……
“哈哈……真是有趣!”
陆虞衡唇角倏地一勾,眸中倒影十分清晰。
他见她紧握刀柄的手微微颤抖着,身中迷药之人依然能够掌控住锋利的武器,这绝非易事。
“还不快些......快些离开这里......”
她话还未说完,突然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向前倾倒而去。
陆虞衡眼疾手快,迅速伸手将其扶住。
“其实......我并非恶人。”
他暗自叹息一声。
垂眸之际,忽觉颈间传来一股暖意,艳色红唇在轻轻吸吮。
“感情救了一个吸血鬼,到底谁才是登徒子,呵呵!”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不小的脚步声,看来看客都快到了。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周围竟然连个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眼看着那些女眷们越来越近,他顿时心急如焚。
来不及多想,陆虞衡当机立断,抱紧怀中的女子,纵身一跃便跳上了房梁。
“呀!你好重啊!”
整个人到他臂膀上时,他额头上掉出几滴大汗,他呼出一口浊气,把人扛在肩上。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瓦片,然后带着女子悄悄地在屋顶上穿梭前行。
他的步伐轻如秋叶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完美地避开了府中所有人的耳目。
就在这时,陆虞衡又瞥见一群女眷正急匆匆地朝他们这个方向赶来。
另一个方向也来了一群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太子萧泓丞!
"哼,这场纠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引起的!"
陆虞衡暗暗嘀咕道,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陆虞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根本不清楚这位女子的闺房究竟位于何处。这样毫无章法地乱走下去,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不仅会败坏这沈三姑娘的名声,届时恐怕自己也难以脱身。
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目光一扫,突然瞥见一棵粗壮的大树,恰好位于一间屋子的侧边。
陆虞衡抱紧怀中之人,纵身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大树的树干之上,将人轻轻放下。
此时正值仲夏,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青色果实。
抱着上百斤的人又跑又跳的,他正好有些口渴,顺手摘下两颗送入口中咀嚼,但瞬间被酸涩之味刺激得面容扭曲变形。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女子,再想想刚才被她划了一刀,陆虞衡心头一动,萌生了一丝“邪念”。
于是乎,他精心挑选出两颗稍微大点的果实,运用深厚的内力将其挤压成汁液,并小心翼翼地一点一滴灌入女子口中。
随着果汁慢慢流入她的喉咙,陆虞衡嘴角微微上扬。
沈清筠的意识依旧有些朦胧不清,眼前人的样貌也模糊不清,但她还是隐约看到了一只手。
那只手长得十分好看,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正拿着一颗果子,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果汁挤出来,然后送到她的唇边。
甜甜的果汁顺着嘴唇慢慢流淌进口腔,被她一点一点咽下。
手并未触碰到唇,她却觉得身上发热。
香甜的汁液一点点淌进身体,喉咙里一阵清凉舒爽。
沈清筠轻声问道:“你……你救了我吗?”
陆虞衡点点头。
“谢谢你……不过,我不能再待下去了,要是被别人看见,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我明白,我可自行离去可是你,你能下去吗?”
声音如热酒般温润醇厚,她顿时感觉耳朵痒痒的。
“可以,没问题,多谢,多谢……先生帮忙。”她言辞恳切地说道。
沈清筠不认得这人,但从他的声音和穿着来看,应是府里的贵客。
“先……先生?”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直起来,从未有人这般称赞他,能担先生之名者,定博识强记,年龄都不小,他还年轻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今年才刚刚满二十五岁而已。虽然相比起这位年仅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说,年龄确实稍长一些,但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一个老头子呀!
“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看着他那异样的神情,沈清筠好奇地开口询问道。
陆虞衡摆摆手,回复道:
“不,没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只是时间不早,夜幕将至,姑娘,姑娘你还是尽早离去为妙。那三个狂徒依旧还逗留在府邸之中,他们要是反咬你一口,那就不好了。”
“是是是,我明白了,多谢提醒,我马上就走。”
她感激地点点头,目光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和高度。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高度对她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虽然体内残留着迷药,但对她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沈清筠四肢紧紧抱住树身,动作有些吃力。
他正想再帮她一次,指尖才触碰到衣角,顷刻之间,这女子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如同飞鸟般轻盈地跳下树干!
身形极其稳当,双脚稳稳着地。
陆虞衡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惊叹一句:好一个身手矫健的姑娘。
沈清筠并未看他,像一阵风似地跑开,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他也从树上下来,打算就此离开,可一想到那三个狂徒,准确来说应该是四个。
既然幕后之人计划如此周密,那必然会准备沈清筠的贴身之物作为证据或诱饵。
犹豫不决之时,威宁伯沈复与太子萧泓丞一同匆匆赶来,他想立刻逃离,不想无巧不成书,几人恰好撞个正着。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陆虞衡此刻罕见地主动开口打起招呼来:
“诸位如此匆忙,不知所为何事啊?”
他敏锐地察觉到沈复面色涨得通红,一双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见此情形,他心中不禁一沉,看沈复这副模样,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未等他继续想下去,便只听沈复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是不再言语,脸色苍白。
沈复心中可谓五味杂陈。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方才下人来报,沈清筠公然在府中与人私通。
恰好太子也在,他不是蠢笨之徒,自然知道这事是谁设计的,却无力阻止,现在若是再让陆虞衡知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陆侯,老夫招待不周,眼下有一件事亟待老夫前去处理,我就不招待你了。”
太子萧泓丞站在沈复身边,脸色也是极其地难看。
陆虞衡看着面前两人一脸窘迫的样子,不禁笑道:
“威宁伯如此行事,是否有些欠妥当?虽然说虞衡比不上太子殿下身份尊崇,但好歹也算是大魏的功臣,堂堂一等忠勇侯,您这般对待客人,难道是对我有所成见不成?”
听到这话,沈复顿时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这个难缠的家伙怎么还没走啊!刚才手下人禀报说找不到他的踪影时,沈复还暗自庆幸,心想这瘟神终于走了。
谁曾想,竟然在这里撞上了!
往往越想越是后怕,沈复只觉得浑身发冷,双腿发软,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
陆虞衡抓着他的手臂稍稍用了一些力气,淡然一笑,说:
“太子与威宁伯就是一家人了?还未成亲就这般心急,不好吧,哈哈哈哈,太子对沈三小姐真是情深意切啊,圣旨还未下达,便如此痴情,本侯正好了陛下一个恩典,一定成全你们美满姻缘!”
说罢,他再次轻轻拍打了一下萧泓丞的肩膀,但眼神之中却充满了调笑意味。
“陆六叔真是爱开玩笑,今天不过才跟沈三小姐初次相见而已,哪里能称得上情深意切呢?
“只是刚才看到沈姑娘好像掉了什么东西,所以我打算拾起来归还给她。而且刚好可以和威宁伯一起前去拜访她。”
萧泓丞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先前才与那人见面,他不排斥这门婚事,可丑闻怎么就传出来了。
不管事实如何,他一定要再见她一次。
“哦?原来如此啊……我也一直很想见识一下这位沈三姑娘!听说此女子不仅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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