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汝见他那震惊的模样有些不解,只是点了点头,“拂锦姑娘武艺高强,想来救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毕海!
拂锦那个傻子居然同意去救他!
其寒庭脸色惨白,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和痛苦。他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了……”说罢,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个不把自己命当命的病人,其寒庭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其寒庭立即朝着醉仙楼跑去。
“哎……?”白汝一怔。
其先生这么着急干嘛?
“倒是是族中少了好些人...”
“醉仙楼……?”
“醉仙楼……?”
她脚步虚浮地往前走,嘴里喃喃着,抬眸眯着眼隐约看到醉仙楼三字。
“噗——”拂锦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砸了一下,头疼欲裂!
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上,整个人像要坠落深渊!
面前的人影在她眼前摇晃、重叠,看不真切。
耳边,是嘈杂不清的喧闹声,让拂锦心烦意乱。
拂锦努力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可视线越发模糊起来……
“你……怎么了?”身旁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拂锦扭头看向来人,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穿着青衫,面容姣好,眉宇间带着温柔婉约的味道。
“楚娘?”拂锦喃喃出声,摇摇晃晃地朝瑶霓走去。
好陌生,好遥远!
“姑娘,你还能动吗?”那个人似乎担忧地朝着她这儿靠近。
“楚娘......”拂锦又轻唤一声,想伸手抓住什么,但双手软绵绵地没有半点气力,仿佛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控。
“别怕,姑娘!”那道柔和的女声响彻在耳畔:“奴婢在呢!”
楚娘……
“楚……娘……”
楚娘……楚娘……楚娘……
楚娘……楚娘……楚娘……
“哪来的柴木老?瑶娘子快将她赶出去!”
“拂锦!拂锦!”其寒庭焦急的呼喊着。
醉仙楼!
“住手!”其寒庭大喊一声,将拂锦拦腰抱起,朝内疾步而行!他一脚踹开房门,引得屋里的人侧目,“出去,我付双倍价钱。”
瑶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那个姑娘好像有些疯症,需不需要我找个医师?”
其寒庭将她放到床榻之上。“我就是医师,还有,她没疯!”
瑶霓耸了耸肩,不再言语,关上了门。
“锦儿!锦儿醒醒!”其寒庭唤着她的名字,她却无法听见。
拂锦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雪,眉宇间尽是痛苦与挣扎,嘴角鲜红的血迹刺激得其寒庭脸色微变,连忙准备为她施针!
“楚娘...”她轻声地喊着,仿佛那具尸体还躺床上一般,眼神空洞。
她的贴身女官,在北襄...就这么死去了。她的身子很软很凉,却又带点温热的气息,就像睡在她怀里似的。
楚娘,她叫了很多遍,她都不曾回应,楚娘...她想起了楚娘最后的脸孔。
“楚娘...”她再次呼唤,楚娘...你怎么可以抛弃我...锦儿会听话的,锦儿真的会乖乖听话,一定会乖的...楚娘你醒过来,好不好?楚娘。”
楚娘...楚娘...楚娘...
她挣扎着起身扑通一声摔下床去。
“小锦儿醒醒!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她不是楚娘!”其寒庭摇晃着她,试图让她清醒过来,但她却仍沉浸于痴梦之中,无法自拔。
她体内的淖月散之毒,迅速蔓延,连舌根,手指尖,都染满了黑紫之色....现如今失了神智,连站立都做不到,只能瘫倒在床边。
“啊!——”突然间,她朝着一个方向叫了出声。“楚娘!我...”
她不断地念叨着:“楚娘...楚娘...”她的嗓音干涩沙哑,喉咙像是被火烤过一样痛苦。
其寒庭心疼极了,恨透了害人的人,但更担忧拂锦的身子,她的身子本就孱弱,如此一折腾.....
“楚娘已经死了!”他忍不住说道。
锦儿呆滞地望着前方:“楚娘...楚娘她...她...她已经死了,那谁来救她?”
她不相信,不相信她的楚娘,竟会离开她,离开她那么久!
她恍惚中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是...她惊喜地抓住了他的衣袖:“问参你看!是哥哥...!是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哥哥!”
“锦儿!”
“问参...问参,我要去找哥哥...”拂锦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你...你冷静...锦儿...冷静...”其寒庭紧紧握住她的双肩,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锦儿...我在的。”他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着。
“...哥哥...”
“哥哥,哥哥...”拂锦喃喃,不停念叨着,泪水顺颊流淌。“哥哥他...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们...没有不要你...”其寒庭将针刺入她的穴位中,她昏昏欲睡,陷入昏迷状态中。
其寒庭抱着她放在床上。她的额头烫得厉害,他用帕子蘸着药酒替她擦拭额角。
“唉...”他轻叹了口气。
她的病拖不得,若不尽快寻医治疗,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而且她现在的病情十分复杂。她体内的毒素积攒了太多,早已深入骨髓、筋脉,她的身子已经虚弱不堪,即使他给她喂养灵兽丹,恐怕也是无用。
其寒庭想到这些,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该怎么办...
只能暂缓毒发,并不能完全解除毒素。
“不是五感尽失最后才疯……到底哪里出错了?”其寒庭自言自语,眼神迷茫。
脑中回忆起拂锦的话,“宴辛淮的药,好像有些上瘾……”
宴辛淮?
“吃了他的药,便不能停下,这一停,便是好几天,她压制也到了极限,才会如此!”
其寒庭眸光微敛,快步走了出去。
月夜如水,银光闪烁。
“家主,还是没有找到小姐的踪迹。”萧管家跪倒在一间古色生香的房屋里,对着上座之人禀报,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萧和惬练功的手势突然缓慢停顿,呼出一口浊气,这宴辛淮却有着本事,让他元气大伤,好在有送来的丹药游华镜,才能让他短短几天时间内恢复。
“两天时间给我找回来。”萧和惬淡声说道,他现在身受重伤,不宜操劳过度,否则很可能会引起更重的伤,只是那个萧芒谈,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明知自己怀有身孕还要乱跑,她难道就不怕自己担心吗?
“老奴定当竭尽全力寻找小姐的行踪!”
“对了,去问问五少主身体如何?他将丹药给了我,送些上好的药去。”萧和惬吩咐道,游华镜毕竟也算是为他受伤,还送了他上好的丹药,所以他自然得礼遇几分。
“是,老奴这就去办。”
萧管家恭敬地退下。
萧和惬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思绪飘飞,不知想到了什么。
游华镜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右手轻轻敲击着扶手,半点不像重伤之人。
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即便听见萧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五少主,我家家主惦记少主,让小人送来丹药疗伤。”
屋内传来几声咳嗽,接着虚弱的声音响起,“多谢家主厚爱,华镜自当尽心竭力,不辜负家主厚望。”
萧管家闻言松了一口气,家主总算放下心来,这春华十六五少主虽然身子不好,但是为人处世确实不错。
他又寒暄两句这才离开。
待门被关闭,游华镜惬意地站起身来,走至桌边拿起桌上精致的木盒打开来看。
他现在不急于求成,让萧和惬觉得自己病得越重越好...
天空中繁星点点,仿佛无数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之上,闪耀夺目的光芒。
“宴辛淮!”其寒庭咬着牙低吼道,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怒意,双拳握得嘎嘣作响,手背青筋暴跳,可见他用力之大,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宴辛淮!
你竟敢让他她吃那种药!
宴辛淮!你好样的!!!
“滚出来!”其寒庭怒火冲天。
“谁啊?大半夜地不睡觉,扰人清梦,找揍呢!”屋子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宴辛淮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推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还带着怒意。
其寒庭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你是不是给她吃了那种药!!!”他愤怒地咆哮,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那慵懒的声音顿时沉默下去,“你猜?”
宴辛淮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你是疯了吗?!”其寒庭咬紧牙关,脸色铁青,一拳头狠狠砸向他。
那药是什么药,他难道会不知道吗?那分明就是催命的毒药啊!
宴辛淮侧头避开攻击,退后两步分开两人的距离,语气冰冷,“我没有疯!我比任何人都想让她活着!我看你是脑袋不清楚了,你不会以为我给她吃的是芙蓉膏吧?“
”不是……吗?“其寒庭愣怔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呵……其寒庭,枉费我当初救你一命,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真的眼瞎!“宴辛淮嗤笑一声,“我怎么可能给她吃芙蓉膏!你能不能动脑子想一想!”
“那她怎么会出现与芙蓉膏一模一样的反应?!”其寒庭反问,这回轮到宴辛淮愣住了。
是啊,若不是芙蓉膏,又是什么?
“怎么可能!我明明让白莹准备了药,只要按时服用,便不会出事!“宴辛淮喃喃自语,心里涌出阵阵寒意。
“白莹姑娘早在之前就已经死了。”其寒庭淡漠的嗓音打断了宴辛淮的思绪。
“白莹死了?怎么可能……”宴辛淮猛然转过头看着其寒庭,眸光凌厉。
“她确实死了。”其寒庭继续说。
“所以……药停了……”宴辛淮缓缓解释道,眸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对,因此,她才会突然变成这样。“而且……那瓶药并非普通的解药,而是……三目银天狼王狼血。“
“你的……“宴辛淮浑身震颤了一下,脸色煞白。
世间鲜少有人知晓,三目银天狼王族的血可医奇毒怪病...
街边一家客栈内,灯火摇曳,映出几个人影。
其寒庭手中握着白玉瓷瓶,缓缓走着,有些心不在焉。
“只要不让她知晓就行了,不是吗?”清朗的少年年回荡他耳边,那似有似无的悲伤,又不甚在意的语气。
他抬头看向那醉仙楼,竟有一时失神,随即,又收敛情绪,快速朝醉香楼走去,一切恢复平静。
拂锦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便见到了床顶上的帷帐,鼻间满是浓郁的药味,
刺痛感令她皱眉。
她揉了揉额头,环视四周,这是哪儿?
“你终于醒了!”一道清脆悦耳地女声响起,接着一位绿衣少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我叫小蝶。”
拂锦看了眼她,便移开视线,“这是哪儿?”
“醉仙楼。”小蝶微微一笑,将托盘放在桌上,“饿了吧?我帮你熬了粥。”
“醉仙楼……烟斗……“拂锦四处看来看却没有发现她想要找的东西,开口问道,“我的东西你看见了吗?”
“你说烟斗吗?在瑶娘子那。”小蝶轻笑回道。
“瑶娘子?”
“嗯。”
门吱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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