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从未停歇过!
风儿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似的疼,但是却无法敌过这柔弱雪花落在的身上。
敖云驾着马车疾驰而去,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诸位要抓的是我,何必去抓不相干的人。”拂锦挡在他们的面前,眼眸清冷地望着他们说道
她明知道秦誉会会遵守诺言,却还是要和他赌,这乾纹玉对他已重要到如此地步。
“交出乾纹玉,可以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拂锦冷笑:“六大门派…看来誉王对此物是势在必得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廖邈冷哼了声。
拂手中捏诀,双眸微闭,口中念咒:“乾、坤、离、坎、兑。五行生灭,阴阳交泰。”
与此同时,一座巨大的阵法从天空降下,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皆笼罩在内,法阵之大让人咋舌,这样的法阵居然可以将他们全部容纳。
阵内阴风阵阵,寒冷刺骨,杀机四溢。
“怎么会?”廖邈双目圆睁,震惊的看着阵法之中,如此多的强者,居然被一个女人给牵制住了。
拂锦冷冷一笑,抬眸望向远处,目光缥缈,不知在看什么,语气却中带着一丝决绝。“今日,一个都不准离开。”
“杀——!”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周大量的黑衣人朝拂锦飞奔而来,那些人都带有强烈的杀气,一出手便狠辣无比。
“!”拂锦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看到迎面刺来的长剑时,脚步往旁边轻移了半分躲过他们的攻击。
拂锦冷冷地扫视着他们,手腕翻转,利索地挽了几个剑花,手中长剑挥舞起,一个横扫千军,直接把袭击她的十几人给劈成两段。
拂锦吐了一口气,身形一晃,避开了他们的偷袭,反手又是一剑,刺中了最先对她下手之人的咽喉!
“噗嗤——”
鲜红的液体流淌在她洁净无瑕的脸颊上,她伸手擦拭,随即拿出一粒药丸放进嘴里,一股热气从丹田中散发而出,暖暖的,驱散了体内的凉意和冰冷。
拂锦的目光再次望向远方,唇瓣微启:“就这点人吗?”
片刻之后,阵外传来了破风声,紧跟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剑气凛冽,吹得她发丝飞扬,衣袖鼓舞。
拂锦收回思绪,眉头皱了皱,眼神凌厉,握剑的手指加重力度,身子迅速往右侧偏开,一柄长箭险险的从她耳畔划过,钉在身后不远处的树上!
“嗖嗖嗖——!”
又有好几枚暗器射来,拂锦快速闪躲,身体腾跃于半空中,手中长剑猛然一挥,顿时几颗脑袋滚落到地上。
她身形一动跳落在雪地里,将滚落的脑袋踢向一边,为自己开一条路。
抬眸看向已经站满了黑压压一群人的周围,冷笑一声,握剑往人群中跑去。
拂锦手执携玉,步伐稳健,每一剑挥出,必定能取走对方一条性命。
她的剑很钝了,砍断了许多长矛。但她的剑却也很锋利,所到之处,必定倒下一片人!
她身形一闪躲过一道暗器,身影在雪地里飞掠而过,一把夺过那人的长箭,抬腿便把那人踢倒在地上,一手插入那人的脖颈中。
“一百三十八……”拂锦计数着。
突然,一阵掌风朝她袭来,她身影敏捷躲过。
“小贱人!你找死!”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一个壮汉举着一根铁棍朝她打来。拂锦冷哼一声,一个闪身,避开他的攻击。
那男人怒喝一声,手中铁棒用尽全部力气挥向拂锦,带着呼啸的劲风。
双骨铜铁棒——冯正真
拂锦眼底闪过一丝惊异,身子往左挪了几步,手中长剑一甩,刺穿了他的肩胛骨,拔出长剑,顺势一拉,鲜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那男人闷哼一声,痛苦的捂住伤口,咬牙切齿的盯着拂锦,恶狠狠地骂道:“臭婊子!”
拂锦眉头一挑,手持长剑,冷眼望着他。
“杀啊——!”那群人再次蜂拥而上!
拂锦手中长剑一挥,剑刃化作一道银色的弧线划向那些人,瞬间,又有数十具尸体倒下。
那些人见状,连忙往后退缩。
拂锦提步朝前迈开脚步,逼近他们,手持长剑,一剑斩下,鲜血溅了她一脸,也溅入了她的眼睛。
惨叫声连绵起伏的响彻雪山,伴着飘荡在空中的血腥味。
丑时
“没想到这个拂锦还真有些本事,难怪卿冰阳,”游华颜意识到自己不能直呼皇帝名号,“瞧我这记性,难怪皇帝陛下要除掉她,要是她哪天想做皇帝了,那不得跑到皇宫里一剑砍掉卿冰阳的脑袋。”
游华颜这话相比较直呼皇帝名讳更加大不敬,身旁的手下也只当自己没听见,默默低着头。他受义父游千里之命来古碑山英雄会,自然带着义父的三名手下:廖邈、漾琴仙子、红甲赋缨。
“她虽然厉害,但皇宫也不是那种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秦誉只是冷漠的盯着山下的景象。
铁炉里的火烧的正旺,驱散了几人身上的寒气。
“你猜她能坚持几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游华颜百无聊赖的躺着,由着漾琴仙子扇着扇子。
···
“...”道宏仙人闭眸思索,从前满头雪纷纷的道宏仙人已黑发如墨,容貌年轻,
整个人年轻了百岁,这便是逆天改命的后果,逐渐回归本源。
他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透着无边的沧桑与睿智,但更多的却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仿佛蕴含了许多东西在其中,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十分矛盾……
“改命……改命……你又何尝不是自己在走逆天意,你那小徒弟也是。”独桑子见到道宏仙人如此模样,不由得出言嘲讽。“回归本源,直至消失。”
“哈哈哈‘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
敖云他不知道自己驾车了多远,也没有时间去数路程,更忘记要去做什么事情。只感觉脑袋里嗡嗡的响,耳朵嗡嗡的响,眼前模糊一片,连视野都变得扭曲起来……
“你给我吃的什么?!”敖云大惊,想将其吐出来,可惜已经咽了下去。
“毒药,每隔一个客栈,会有一粒解药,若三天内你能到达之一便可以有三天的性命留着到下一个客栈,这一车的人性命都在你手上,要想他们活着就去。这车里的每一个人身份都不简单,他们死了你就不可能得到易云山的庇佑。”拂锦转过身去,她的声音消散在风雪之中。
且不说这三天根本不可能到客栈,他们一行人是一同来的,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放解药,她也不可能对他们下毒,她也从来没有用身份压过他们!
她为任何人都考虑到了后路,却独独没给自己留路。
他将马车缰绳拉住,拂锦这个疯子!
那些人杀她是因为她是皇室遗孤卿锦,她便也用此身份,而非易云山拂锦。
不牵连任何人也不给那些虎视眈眈之人留下把柄!这也是她让他们离开,选择一个人的理由!
·
她舔去唇上的血迹,眼中透露出嗜血的疯狂。
“哈哈哈哈就这点人吗!什么江湖豪杰!武林少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拂锦冷冽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霜一般冷彻入骨。
“狂妄!”
拂锦嘴角勾勒出冷漠嗜血的弧度,手中长剑朝着人群中狠狠一掷,长剑穿过人群飞出数米远,又被一条鱼竿挡了回来!
尾竿子—翁英发!
“让老夫来试试你的身手!”一个满头白色头发、鹤发鸡皮的老者从一旁走了出来。
“那就请——前辈赴死!”拂锦双目微闭,手握携玉迎向那个老者。
两把兵器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音,拂锦被震退三步才稳住脚步;而对方只是后退半步便停止不动,这样明显高下立判的差距令周围众人脸上浮现喜意:
这小丫头功力虽深但却还没有到大乘云境界!他尚可一战!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去死吧!”翁英发一脸阴沉地盯着拂锦。他已经活了七十多岁,在江湖上早已成名,今天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
“呵呵!这点小把戏,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你给我去死!”翁英发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活了七十多年,纵横武林,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妞,给弄得灰头土脸!
拂锦心里苦笑连连。她根本没想和对方硬拼啊,刚才那招也并非什么杀招,只是为了试试对方的功力罢了。是她低估对方的实力了……
“唰——”鱼竿上的铁钩带起一片寒光,朝着拂锦刺来。
拂锦眼神一凛,手腕翻转,携玉在手腕轻巧舞动,如行云流水般挡住了那致命的攻击。
“速字诀。”
然而,他们还未欢呼出声,拂锦便如同幽灵般消失在原地……
“杀不了你,我便破境!!”
刹时间,拂锦气息暴涨,如洪水肆虐像四周波及,震得人不停后退,差点迷失再这股气浪之中!
她双眸泛白,流下一滴血泪滑落至下巴,而后滴落,瞳孔中的鸢月色阵法符文闪现,古老而忧伤。
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那位老者身后!
众人都吃了一惊,连忙提醒道:“尾竿子小心……啊!”
他们话语还没说完,拂锦突然纵起一掌拍在老者胸口。
噗!鲜红的血液从老者的口中喷射出来,溅落到地面,染红了雪白的积雪,看上去触目惊心。老者踉跄了几下。
众人皆呆愣当场!
“你怎会……”
拂锦的眼底闪烁着诡异的白芒,嘴角噙着冷漠的笑容。她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知晓答案了。
她右腿横扫过去,重重踢在老者的脖颈处!
她将压制的锦界的阵法释放,但长境剑气还未完全与身体融合,她虽然破境,对她身体的伤害也很大,但此时,唯有放手一搏。
咔擦——最终轰然倒地,脑袋歪斜在一边!
“二百一十二……”
“诸位还要留手吗?绝不能让她活着离开!”愤怒吼道,冯正真手持铁棒率先冲了上去,其余的人紧跟其后。
“杀——”喊打喊杀声震耳欲聋。
拂锦眉心微蹙,这些人果真比自己预料的强很多!
她一直以为这些所谓武林豪杰都是一些,现在亲身体验了才知道他们都很厉害,每个人的功夫都不弱于自己!若不是因为功法特殊,自己怕是早已受伤了!
拂锦手执携玉左突右冲,趁着人多混乱将一些功夫较弱之人砍翻,又用携玉斩断好几个人的兵刃。这些武林高手都各有绝学,单论功力,或许不及她,但配合上兵刃却是难缠至极。
但仍然抵抗不了这汹涌澎湃而来的气势,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剧痛无比。
“哈哈哈,我们这么多高手难道还杀不了一个姑娘吗,大家加把劲儿!”一声得意大笑响彻整座山峰。“冯正真,我于你一同击杀她!”
拂锦抬起头,看见了一位少年站在树枝上,正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
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映着他那张红润的小嘴,笑了笑,如一只狐狸般跃起,一棍朝她而来。
他的棍法很快,一出手就是上、下、左、右、中五棍,不禁让拂锦来了兴趣。
“你这是什么棍法?你叫什么名字?”拂锦一手抵挡着冯正真的双骨铜铁棒,一手抵挡着少年袭来的棍。
“白安歌,贪狼棍!”白安歌话音刚落,又朝她扑过来。
他的招式虽然凌厉,但还不至于要人命,拂锦也不打算与之纠缠下去,闪身避开后,一个鞭腿扫了过去。
“看你年纪没多大也来淌着浑水?”
白安歌侧身一躲,随即反应极快地伸手抓住了拂锦的脚腕:“师从……”
他的话音未落,忽觉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剧痛。
等白安歌回过神来时,已是晚了一步,肩头挨了一拳,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他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飞了起来,“砰”一声摔在地上,一股剧痛袭来,他失去了知觉。
“我不想知道你的师傅是谁,”拂锦缓慢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
白安歌握着贪狼棍的手紧得几乎掐破掌心,朝她袭来,在半空中,白安歌的双臂猛地向后一挥,就像是一颗流星在夜空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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