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游颜华看着跪在他跟前的老妪,声音中充满了怒气:“南川那么有利的机会都失败了!废物!”
“是,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少主责罚!”跪在地上的老妪身体抖动如筛糠,连忙磕头请罪。
“滚出去受罚!”游颜华一脚把她踢翻在地,冷哼道。
听见这句话,老妪哪还敢多待半秒钟,连滚带爬逃离房间。
“少主何必跟一个老婆子计较呢?”旁边坐着的秦誉微笑着,给游颜华倒了杯茶水:“再说了,你就算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游颜华喝口茶水,心情才稍微平复了点,脸色阴沉地可怕:“你知道吗?为了对付那个女人,我损耗了多少资源和精力?你不好奇那个千机百闻帖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誉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感兴趣。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游颜华摆摆手,无奈道:“只是可惜……”
“怎么了?”秦誉挑眉问道。
“卿冰阳都好奇的东西...且在先皇遗孤的手上,会不会是皇家的东西?”游华颜眼神闪烁了两下,若有所思地说道,“义父那个老东西对我依旧戒备得很紧,想要从他嘴里套消息根本不可能...你也帮卿冰阳找了这么久,这事办砸了,你也不急,真是奇了怪了。”
“你可别让卿冰阳知道你觊觎千机百闻帖,否则他可不会对你手软。”秦誉提醒道。
“我虽然不喜欢卿冰阳,但是不妨碍咱们合作,毕竟谁也讨厌被威胁,你说对吧?”游华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而且,我们三个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秦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祁华颜指的是什么。
游华颜和他,以及卿冰阳,三人之间早已经达成默契。
卿冰阳想要借用秦誉的实力夺取千机百闻帖,
游华颜太过贪婪,总想独吞千机百闻帖,且他知道卿冰阳绝不可能告诉他,于是便拉拢秦誉一起联手。
不过他们各有目的,相互利用而已。
游华颜于秦誉尔言,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有时借用游华颜的手,可以让他的势力少引人瞩目些。
而且秦誉还答应游华颜,等拿到千机百闻帖后,会将其分享给游华颜一份。
“少主!幽兰花谢成了!”突然传来的通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游华颜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外。
此时这株幽兰已经到了极致,花瓣呈现出暗金色泽,如同有莹光在其中流动一般,看起来美不胜收。
娇艳欲滴,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游华颜激动地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陶醉般闭上眼睛,轻叹道:“真是美丽!”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屋外,数十名黑衣人齐声恭喜他。
“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游华颜仰天大笑。
“这就是那个可致幻使人成为人炉,将其复活的幽兰花谢?”看着这朵娇艳的花朵,秦誉惊讶道。“活死人,肉白骨,这等稀罕物也能让你种出来,当真是厉害。”
“我这边已经拿出卿冰阳想要的东西,他的进度也该快些了,”游华颜望着那盆幽兰,眼中充斥着狂热之色。
、
“洛水,父皇那儿进展如何了?”卿冰阳的声音传来。他站在湖边,目光远眺着远处的烟雨朦胧,眉头微皱。
“回禀殿下,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这么快会不会引人怀疑?”洛水低沉着嗓音问道。
“父皇现如今膝下不过十子,除了五哥、六哥有些能耐,其他的不足为惧,若是想要夺得大统,还得借一把东风。”卿冰阳语气中带着几分阴冷之色。
“属下明白。”洛水点头应到。
他抬起头来看向对面不远处的山峦,神情变幻莫测,眸子里闪烁着诡谲而又复杂的光芒。
良久,方才收回视线。“走吧!”
……
“轰隆隆……”
突然一阵沉闷至极的雷鸣声从空中传出,一道粗壮的闪电划破夜幕,照亮了漆黑的天空。
敖云的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可是,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前行。
此刻已经深夜时分,天空乌云密布,倾盆暴雨洒落而下。敖云身上那件破烂的衣服早就被雨淋透,紧紧贴合在身体上,露出了精悍强劲的肌肉,还有结实有力的臂膀,以及那血淋淋的肌肤。
这时候,天空再次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将周围都映得通红!
轰隆隆!
又是一记炸雷响彻云霄,紧接着,更多的雷电撕裂长空,仿佛要把这片虚无的世界撕成碎片。
“啊!”
敖云仰头发出痛苦的惨叫之声,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浑身瑟瑟抖动,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和手臂流淌了下来,染红了泥泞的地面。
“砰……”
“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我们还是停一停吧。”拂锦伸手接住从头上落下的雨珠,抬起头来看着天空那密布乌云,皱眉道。
“我和苏墨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山洞,你们在原地等会,我们很快回来。”
鹤昀策看了眼四周都被积水浸湿的土地和树木,转身朝着不远处的一片山林走去。
一行人继续前往古碑山英雄会的路程,付今朝、谈殷潮夫妇,与易云药痴早在前些日先行离开,耽搁太久以免错过时间,他们本就是抽出时间赶来南川看看情况,随行弟子这时候估计已到古碑山脚下的客栈。
他们已经连续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程了,这里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树,根本就辨别不清方向,而且因为下雨,道路泥泞,根本难以行走,所以他们决定先找个安全避风的山洞躲避一下雨势,然后再做打算。
”我去哪儿捡些树枝!“降意喊了一声便转身跑向远方的森林里去找枯枝去了。
“别去太远了!“拂锦朝她喊道,却没得到回应,便自顾自地收拾起了那些被野兽咬断的木材来。
“我以为你会接手中穴门。”拂锦看了看身旁的翎胥,说着话,手上却丝毫不停留地继续忙碌着。
“如今南川之事已平,会重新推选东南西北四大门主,十年之内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父亲由药痴前辈医治也无碍,他说这江湖之大也让我去看看。“翎胥看着远处的林子,眼底有笑意闪过,“何况,我也想和他一起看看,这江湖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你去古碑山英雄会真的想好了吗?你可知,经南川一役,千机百闻帖就已在江湖之中传开了,觊觎它得人,很多。你去英雄会就是羊入虎口。”翎胥放下了手头上的树枝,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更何况此物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拂锦低眉浅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我说再多又有谁会听呢?”
“那你就要去送死?”翎胥蹙眉。
“古往今来,哪一次宝物现世不是引起江湖腥风血雨的,我若不拿出来让他们心服口服,他们怎肯罢休。”拂锦朝她看去。
翎胥皱紧了眉头,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叹息了一声:”你明知那不是宝物,那是灾祸,却还是要做。”
“是呀。”拂锦微笑着点头,“是灾祸,可是也是福运,你不也觉得么?若是有幸留的性命归来……”
拂锦她顿住,抬头望着天空被树林遮挡的月亮,眼神悠远。“我不喜欢这片天,太黑了,我希望有一日它能变成白昼,不再被树林所遮挡,让所有人都能见到太阳。”
拂锦抬手触摸着遥不可及地月亮,轻叹一口气。“若我命数当真如此该绝于江湖,我认了,只能靠身后千千万万的弟子去做。”
拂锦就是在赌,既然上位者以她为饵,她也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以身做局,探探这前路凶险究竟几许,为身后所托谋一条生路。
“不管前路如何,翎胥自当奉陪!"翎胥郑重其事地看着她。
拂锦微微一笑,以作答复。
·
一只手突兀地抓着降意的脚踝,吓得她扔掉怀里得柴火,抽出腰间得青峰剑,“哐哐地”往抓住她脚踝地手上砸去:“啊啊啊--!快给我松开!”
那手并未松开,反而握紧了,但那手坚固如铁,她用足了劲儿,依旧纹丝不动。
直到砸到那人没了声响,松开了手,她才将脚抽出来。
雨势渐大,见降意还不回来。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二人脸色同时一变,飞快地冲了进去。
只见林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树枝折断、草屑漫天。
二人急速寻找着落单的人影,却并未发现降意的身影。
“降意!“拂锦忍不住叫了一声。
“在这儿!“降意听见了,从一棵歪倒的大树背后跳了出来,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右侧树丛里躺着的东西。“有东子抓住我的脚,我应该给它打死了。”
拂锦在最前面捡起一根树枝缓慢靠近,拨开那堆灌木丛,翎胥在她左侧,而降意则伏在她的右侧肩头只露出两只眼睛。
只见那是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身上满是伤痕,混着雨水看得不太清楚,但从体型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个男性。
"哎呦~!”降意眦了眦嘴,又想看又不敢看。
三人小心翼翼地将这人翻过去,只觉得一阵凉风袭过。
"这人。“降意皱了皱眉。
”好熟悉,但是伤的太重,脸部浮肿,实在认不出来。“拂锦用手轻碰他的鼻息处,又摇了摇脑袋说道:"呼吸都快没了,这人肯定受过很严重的虐待。"
翎胥点点头:"嗯,肯定是被折磨死了。“
"给他挖个坟吧!让他走的安详些。"降意说完,拿树枝在地上画了几条线将尸体围了起来。
虽然对方死状惨烈,但毕竟是一条生命就这么无辜枉死了。
"行!"翎胥答应道。
拂锦也连忙表示赞同,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准备。
忽然,一双手搭在了拂锦的肩膀之上。
“等一下!”
拂锦猛然回头,只见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目光迷离,但能够感觉到其中蕴含着巨大的愤怒与杀意。
降意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人,喃喃道:“怎么还活着?"
这个家伙刚才明明已经咽气了啊?难道诈尸了?
“我是敖云……”
他的声音很微弱,若非耳力较好者怕是难以听清。
拂锦听到名字,顿了顿,仔细打量着眼前人的五官和相貌。
确实跟敖云长得十分相似,只是敖云是温润如玉的书生模样,而眼前这位浑身浴血的青年显得更加阴狠冷厉一些。
”不像!“降意俏皮的摇了摇头,否决道:”你长得跟那家伙一点都不像,你肯定不是他。“
敖云现在只想把降意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为何会这么固执己见。
拂锦大笑了几声:“哈哈哈……”
几人如拖死狗般把敖云带了回去,由鹤昀策为其疗伤。
“如今天阙府被春华十六阁廖邈把守着,师傅生死不明,二师傅毕海不再府中,我中了廖邈的点天指,继而又被追杀逃到南川。”说到这里,敖云深顿住了话语。他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才继续道:“我此时无路可去,只能四处躲避。”
在听完他讲述完全部的经历之后,拂锦也陷入了久久地沉默中。她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春华十六阁的野心昭然若揭,你打算怎么做?”沉默半响后,拂锦问道。
“现阶段还是保存实力最为重要。以我的身体状况,别说报仇了,能够安全活命都已很难。至于如何报复,我需得好好考虑考虑。”敖云深回答道。他的声音虽轻,但其中却带着一股浓浓的自信和坚定。
他从来就不曾畏惧失败。更何况,在他看来,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所谓的大仇,等到将来,终究会有报的那一日!
“既然如此,你去易云,那儿会给你庇护。”拂锦提议道,“或者与我们一同前往古碑山英雄会,前者瞒不了多久,后者虽凶险,但最危险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你自己做决择吧。”
听闻此言,敖云深陷入沉吟当中。
敖云深沉默许久后,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来。
“好!”
鹤昀策坐到拂锦身侧,轻声低问着,“你自己呢?”
拂锦摇了摇头,目光落向远处的群山,幽幽说道:“不用担心我。”
眼前的姑娘心中装了太多事,有些不是她能够负担得起的。
“你本想着以英雄会为由下山,引出千闽楼中对你师姐付今朝下毒之人,明明没有千机百闻帖却仿造帖子,松下李天霸这个钩子,让他们先鹬蚌相争,因为你知道李元霸是个墙头草。
你再渔翁得利,救下岌岌可危的中穴门让其一统南川十六门,顺便除掉春华十六阁的眼线,还有更多我不知晓的……你次次以身做局,若是你…”
他看不透她
...
时值春初,依旧北风凛冽,天色渐暗,整片大漠显现出一片肃杀之气。
龙门关外,三军列阵,旌旗飘扬,刀剑森寒,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对于今日的决战,双方都十分重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凝重与慎重,谁也没有率先动手。
大漠的沙尘肆意飞舞,吹打在士兵们的铠甲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令人听了心生恐惧。
龙门关的城楼上,宣武大将军少卓嶦高踞位上,目光锐利,神情冷峻,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他紧握长弓,手臂绷直,箭矢已经瞄准了前方那一支虎豹骑的铁蹄,只需轻轻扣弦,便可以让它彻底覆灭。
然而——
“报!”一名探子从远处跑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启禀大将军,我们的粮草被烧毁了,大军无法再坚持两天!”
话音刚落,少卓嶦猛然睁大眼睛,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瞪着探子,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东西。
怎么可能?
他们明明就是计划好了行动路线,怎么还会被烧掉粮草?!
探子又补充道:“除此之外,还有……还有……”他吞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西狞派来了使者,要求最后一次和谈。”
轰!
宛如晴天霹雳,少卓嶦瞬间变得呆滞,脑袋像是炸裂般,嗡嗡作响。
“你、你说什么?”他喃喃地重复着探子的话语,脸庞因为愤怒涨红了,咬牙切齿道,“竟然想要跟我们谈判,做梦!”
话音刚落,一股磅礴的杀气从少卓嶦的体内爆射而出,笼罩住周遭的一切,连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凉起来。
他是真的愤怒了。
原本计划万无一失,可结果竟然出了这等纰漏,若非如此,他也不用急于攻下龙门关了,更不至于拖延数月才攻打过去。
少卓嶦的眼眶猩红一片,布满了血丝,额角青筋暴突。
他狠狠地攥紧了手里的长弓,指骨捏得发白,几欲把长弓撕裂。
他抬首望向天空,眸光闪烁。西狞,既然你们找死,那便怪不得别人了。
大漠苍穹,黑压压的乌云密布在上方,狂风呼啸。
“传我命令!全军备战!”
“死守龙门关,踏平西狞!”
“报!”又是一名斥候飞奔回来。少卓嶦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探子匆忙地赶来,神色慌张,急促地禀报道:“康商急报,陛下病重。”
话未说完,他的衣襟忽然被人揪住,少卓嶦的手掌抓得他胸膛疼痛,呼吸困难,忍不住挣扎起来。
“什么叫陛下病重?”少卓嶦厉喝出声,声音震荡在空旷寂静的龙门关内。
“回、回禀答将军,陛下、陛下,现在已经昏迷不醒。”斥候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眼里透着惊惧与害怕,“五皇子和、和朝堂大臣们一致同意和谈。”
少卓嶦蓦然松开手,脚步踉跄退开,跌坐到椅子上,面容惨白如纸,眼底透着绝望。
这怎么可能?少卓嶦怔住,嘴唇哆嗦了下,一股鲜血从喉咙涌上,喷了出来。
“啊哈哈哈——”
狂笑声从他口中传出,夹杂着绝望悲怆,在寂静的夜幕下格外清晰。
这场仗终究是败了吗?
他死去的部队,他的子民,全部葬送在这片黄沙大漠中吗?
不甘,绝望,怨恨。
种种负面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浑身颤抖,眼眶通红一片。
“嗷呜——”
一声凄厉的狼嚎声从远处传来,悠长嘹亮,穿透层层乌云,回响在整座大漠,令人闻之胆寒。
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大漠的空气变得阴寒起来。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寒风吹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的刺痛。
卿冰阳抬头望向那远处的天际,心里不禁暗想:“今年的冬季来得好早啊!”
他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大雪了,而且还下得这么急、这么猛烈。
“呼……”
冷冽的寒风将他身上厚重的棉服吹得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吹倒。
“殿下,小心着凉!”一旁的洛水担忧地提醒道,然后伸手去扶住他,并为他披上一件黑色貂毛。
“无妨!”卿冰阳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目光仍旧紧紧盯着远方。
“唉,今年真是多灾多难啊!前几天西北边关刚传回消息说又遭到敌军侵袭,现在又连续降温,也不知道边境情况怎么样了?”洛水叹气道。
卿冰阳收回视线,转眼看了她一眼。
洛水跟在他身边已有五余载,是他最信任和倚仗的亲信。
“西狞的风吹来了,我们该出发了吧?”洛水轻声问道。
卿冰阳点点头,然后迈动步伐往前走。”如今父皇病重,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一直待在象华寺呢。“
”殿下自然是要侍奉在陛下左右。”
两人穿越长街,踏过积满厚厚落叶的台阶,沿途遇到了许多行人。
不知他身份几何,即使不言不语,依旧给别人带去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敬畏。
走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卿冰阳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于是他驻足观望。
“你们听说了吗?五殿下要召开文武百官朝议!”
“可不是嘛!据说皇帝陛下病重,所以才把五殿下召回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认识五殿下?”
“我当然不认识五殿下了,但我家祖父以前做过御史,偶尔有机会能够进宫伴读,所以才听到的消息。”
“原来如此,不愧是读书人啊!懂的东西就是比我们多!”
“哼!那是!谁让咱们只是平民老百姓呢!”
“还有西狞要公主去和亲!”
……
听完众人的谈论声,卿冰阳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然后继续朝台阶上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中。
”西狞的风吹来了,要吹向康商天都了。”
“什么?西狞要大域公主去和亲?”凌贵妃坐在凤榻上,听到宫人回报后,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以往的那种端庄贤惠的姿态全都消失殆尽了。
“如今适龄的公主……不只剩下本宫的琦玉了吗?”凌贵妃喃喃道,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身边的侍女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她,生怕她跌倒在地,然而此刻凌贵妃却根本顾及不得那么多了,满脑子想的全是怎么把自家宝贝女儿给救出火坑里。
“唤琦玉来,就说她父皇病重,让她同本宫一起去照顾!”凌贵妃强压着内心的慌乱对宫人吩咐道。
卿德庸近日来越发昏迷不醒,整天昏睡不断,有时候更是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当中,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他口吐白沫。
御医诊断其使用过多的丹药导致了气血亏空,虽没明言,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是要油尽灯枯之兆啊。
“那个小贱人,这时候到是躲起来了!“凌贵妃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
至卿德庸病倒后,洛美人便以为陛下诵读佛法,祈福消灾为由,闭门不出,不闻外事了。
好不容易等到卿德庸清醒片刻,凌贵妃将西狞之事哭诉与他听。
”我与陛下就剩琦玉这么一个孩子了,难道陛下还忍心她嫁去异国?“
凌贵妃说罢,泪如雨下,楚楚可怜。
卿德庸听罢,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晕倒在床榻上,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凌贵妃见状,惊慌失措,大喊起来:”快!宣太医——“
卿冰阳知晓后哈哈大笑:“我真没想到那个女人能、能蠢到这个地步哈哈哈哈……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是那个结果就好。”
卿冰阳看着自己手里的纸条,嘴角浮现冷酷笑意
凌贵妃只好带着卿琦玉去寻代监国之职的五皇子,求助于他。
“五哥,玉儿不想嫁去西狞!”卿琦玉眼睛红了一圈,泪光闪烁,楚楚可怜。
“玉儿放心,有五哥在呢,你就安心等候着出嫁吧,五哥保证,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到西狞去。”五皇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安慰道。
琦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五皇子卿无极给阻止了:“玉儿,时辰不早了,该回去准备了。”
卿无极的态度坚决,语气也不容置喙。
凌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卿无极的鼻尖骂道:“卿无极,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你母妃甚至连卿冰阳的都不如!若是我的孩子生出来哪里轮的到你监国!啊!”
凌贵妃被五皇子卿无极一巴掌扇在脸上。
“啪”的一声响彻整间房间,凌贵妃的嘴角渗出鲜血,半边脸瞬间肿起来。
“母妃!”卿琦玉大惊失色,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凌贵妃,“五哥,你怎能动手打母妃?”
卿无极最痛恨的便是有人拿他的母妃的出身说话,当即怒喝:“凌贵妃因思念父皇而神志恍惚,将她送回去好好休息!”
两名太监上前架起凌贵妃的胳膊,凌贵妃愤然挣扎:“卿无极!你这个贱人!本宫绝对不会饶过你的!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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