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失踪之前,与崔寿同在一处。”玉浅肆指了指从始至终被禁卫军围成一团的那圈人。那群人从始至终被围在原地,见场上纷争几变似都与他们无关,却始终没有被允许离开,惴惴不安。如今见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他们,纷纷低下头去。
可无论怎么看,这个位置都在长街正中央,事发当时,前后左右都是人,这不就是凭空消失吗?
“敢问七佛城的诸位,这佛像巨重,巡游为何不用牛马而非要人力呢?”玉浅肆抚着玉里乾坤,哂道:“住持莫要告诉我,是因为你们佛门真待天下众生一视同仁。舍不得牛马辛苦,反而要让人来受罪。”
明镜依旧垂眉慈目,淡然回道:“阿弥陀佛,百年前确由牛马拉动佛龛。可一来,牛马难以控制,又行于佛龛之前,那些屙物脏乱,看起来有些不敬神明。二来,信众众多,牛马万一受了惊伤了人,也不好。因此才换成了人力。这些人力都是虔诚的信众自愿参与,七佛寺从未有过苛待之举。”
一旁的县尉迟疑了许久,小心附和道:“回玉大人的话,明镜住持所言非虚。许多年富力强的信众以能被选中参与人力拉车而骄,他们觉得这可是沐佛修行的大好机会,以至于这些年来,七佛城周围的丁壮男子,即便在寒冬冷日里,也常常锻炼身体,以备选拔。”
“唔,倒的确是个好法子!”玉浅肆笑意盎然,走到第一列车驾边,低头看着地上蜿蜒似枯蛇的粗壮油绳,眸中漏出冷光来。
“这绳子的尽头距离圣人失踪之处,也不过四尺距离。在场诸位都是人中龙凤,一个个颖悟绝伦,牙尖嘴利,难道还看不出什么吗?”
这话明显是冲着那帮朝臣而去,那帮人如今也顾不得细细思索她话中用词是否妥帖,到底是何用意,只觉得玉浅肆种种挑衅实在是难以忍受,可奈何他们就是看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玉浅肆,你莫要在此处装神弄鬼拖延时间!”
“装神弄鬼的,可不是我。”她淡淡地接话,嗤道:“合该你们自称‘老臣’,果然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眼神也不好使呢。街上虽然满是人,可真有信徒会不顾一切地挤到劳力和佛龛之间吗?”
大家此时才恍然大悟。无论是当时在场的人亲眼经历过街上人挤人的盛况,还是后来者看到东倒西歪满地的伤员,自然会下意识会觉得到处都是人,没有一丝空隙。
可变故之前,那些信徒进退有序,总能及时为佛龛前行让出足够的距离来。
“若有人劫持了圣人,只需要挤开不过四尺的距离,就可以到达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
“玉大人的意思是,凶徒挤到了佛龛与力夫之间的开阔处,然后使了轻功离开?”县令连连拱手,“那这么一来,那些力夫十分可疑啊!幸好玉大人已经派人抓住了在场所有人,不然可真让这群人给逃了!”
玉浅肆不理会他的喋喋不休:“我当时就站在屋檐之上,即便跳入浓雾之中,也能看清高处,没有人从高处离开。”
这不还是人群中凭空消失吗?不然到了空处又能如何?
玉浅肆笑得明媚,丝毫不掩饰眼中对这群蠢人的不屑,转身指了指一排东倒西歪的佛龛:“其实关键就在于这安放佛龛的马车之下。”
“我很好奇,这七佛寺香火鼎盛,这安放七佛佛龛的巨型马车,怎得只是外观看起来高大壮观,一个个这么不禁用。刚乱了一会儿,就坏了五六个呢?”
她定定盯着明镜,笑容不减,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明镜只转动着手持的念珠,手持底端的菩提莲随着他的拨珠的动作一晃一晃,总会回落到僧人的手肘处。
他不开口,玉浅肆便也不语,场面一度僵持。七佛寺的年轻僧众们到底没见过如此场面,一个个慌乱不堪。
明镜无言心中哀叹一声,瞥了一眼一旁吹头不语的明悬。据玉浅肆所言,他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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