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清虽话这么说,但还是做足了面子,至少给了萧景佑一个蒲团跪着,而对于当日厅上话多的萧景伦,萧正清也秉着兄弟一起罚的原则,让萧景伦每日都去给萧景佑送饭。
萧景伦当然不愿意干这种费他时间的事情,天一亮就去找他娘说理。
苗香凝正给萧景俊上药膏,萧景俊忍不了疼,一直在那里嚎叫。
萧景伦一脚将那圆鼓凳挑出来,一屁股坐下,苗香凝见着他样子,瘪了下嘴,“你这是做什么?跑到你娘这里撒泼了。”
萧景伦气鼓鼓:“父亲就是不爱我,还让我去给那萧景佑送饭,如此不讨好的事情,我要提着他的饭每日从厨房走到祠堂,费力不说,还要日日见着萧景佑我就心烦!”
苗香凝无语,等给萧景俊上完药膏才回他:“谁不知道这萧景佑和隔壁姑娘关系好,你们非要把他喜爱的东西弄坏了这赖的了谁?”
苗香凝看着萧景伦:“再说了。你真以为你父亲不知道这事是谁的错吗?如果不是景俊伤着了,你和萧景佑两个人都得跪祠堂去,让你送饭已经是仁慈了,别在这哭天喊地的。”
萧景伦无话可说,将手紧紧攥成拳样捶在桌上。
苗香凝叹了口气,安慰萧景伦:“行了,伦儿,你想着,你虽要去送饭,但是送的是什么这不是你做主吗?还有,那厨房难不成天天拿个簿子记着你今日来没来?”
本来就是面子上的处罚,不见着有什么作用。
萧景伦听了他母亲这话,微微眯眼,随后又笑了出来:“是啊,母亲说的对,我要是哪日功课重了,忘了送饭父亲也不能说我什么。”
苗香凝摸摸萧景伦的头:“是啊,我的儿,最近你大哥的婚事,以及之后你父亲扶我为正妻的事,这才是大事。”
苗香凝看着远处,笑着:“到时候我的孩子都不再是庶出了,日后不论是参加个宴席还是议亲都是大有益处的。”
萧景佑背挺得直,脑袋却垂着,昨夜他就是这个姿势睡的,至于说的好不好,那就不见得了。
这时萧景伦提着饭盒进来,随意地放在地上,顶层的盖子便掉了下去,他暗地说:“二哥,快吃吧,昨夜定是没睡好,今儿正好补补。”
萧景佑没看他一眼,打开那三层食盒,顶层是白粥,看得出是今日做的,一旁还有小碟咸菜,下面两层就不如意了,萧景佑一开打来,便问到了食物腐败的味道,萧景佑不免抬手捂住口鼻。
他看了眼萧景伦那得意样,指着那些菜说到:“三弟看来是还在恨着我了?连菜都不愿意给你哥哥送新鲜的,这里可是祠堂,萧家列祖列宗都看着你呢,你这样不尊长,不知道祖宗会不会觉得你是个耻辱。”
萧景伦看着那些灵牌,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虚地说;“萧景佑,你可别以什么长兄为父的伦理来教育我,你没比我大多少,再说了,我的大哥哥也不是你。”
萧景伦说完那些话又看了眼灵牌,一溜烟就跑走了。
萧景佑笑笑,他这弟弟也不过就是个花瓶,说点大道理就被吓着了。
萧景佑看着那些菜肴,不知道萧景伦去哪儿搞的,为了针对他,萧景伦也不嫌麻烦,想到萧景伦亲自将这些变质的菜装进食盒,萧景佑也算有些安慰的笑了。
到底还是不能饿着自己,萧景佑跪祠堂的第一顿就是白粥加咸菜,虽然不丰盛,但也能果腹了。
待萧景佑吃完将那些餐碟收拾好,他看着自己母亲的灵位,眼眶里泛了些泪光,如果他母亲还在,他在侯府中也不会是这般光景了。
前几日萧景伦还算规矩,之后萧景伦直接不来了,侯府仆人们也好似忘了祠堂还跪着一个少爷,萧景佑饿了三两日,几近昏去。
雁谨心系自家公子,看着主君还没有要放萧景佑出来的意思,他只能外出找援兵了。
祁乐安正在自己房里做着绣活,这些日子,荣阳城女子们流行将那些古画什么的做成绣品,她和华书吟便商量着要一起绣一副,祁乐安得赶快做完后给华书吟送去。
但祁乐安却有些心不在焉,绣针不小心刺破了手指,血珠,冒了出来,秋云见着了,连忙要给祁乐安止血,痛觉才方唤醒祁乐安。
秋云问着:“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手给伤着了。”
祁乐安轻轻皱着眉头,“秋云,我总觉着,心里好像有事。”
秋云想了一下祁府这几日都平安,问到;“姑娘,主君主母今日身子都好着呢。”
祁乐安摇摇头,“我好似有些日子没见着景佑了。”
秋云以为祁乐安想念萧景佑了,宽慰道:“小侯爷可能忙着学业罢。”
话虽是这么说,但平日萧景佑课业重的时候也还是会叫雁谨什么的托个信。
倒是很不寻常。
祁乐安实在放心不下,吩咐秋云:“秋云,你出去看看能不能遇着雁谨,问问他家公子最近怎么样?”
秋云得了令便出去。
雁谨见着秋云出来,像遇着救命恩人一般,不顾那些,连忙抓住秋云,急忙说道;“秋云姑娘,还望让祁姑娘救救我家公子。”
秋云将雁谨的话全一字不差地说给了祁乐安听,祁乐安惊到:“怎么会有不给孩子吃饭的道理?这、这犯人下了狱都不会饿死,萧家仆人竟敢如此怠慢景佑?”
祁乐安飞速想着,她不能自己单独去萧家,显得不合礼数,更别说她也没什么话语权。
祁乐安突然想到了她父亲前些日说萧家主君升官了,正好可以借恭喜的名把萧景佑救出来。
好在萧、祁两家做了这么久的邻里,感情也算深厚,更别提祁重远对祁乐安是疼爱的,自然答应。
待祁乐安收拾完后,便和父母一起去了萧府。
正厅里,萧正清和祁重远聊着政务,而偏厅里祝明珍和苗香凝聊着家常,时不时苗香凝还会聊上祁乐安几句,祁乐安礼貌地回应。
祁乐安算着时间差不多,又看着雁谨在门外等的焦急的模样,与祝明珍说了几句话后,便要起身离开。
苗香凝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乐安姑娘茶还没喝几口呢,我没生过姑娘,今儿看着乐安姑娘如此可爱,特意叫小厨房做了些点心,姑娘吃了再走也无妨。”
祁乐安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苗香凝,但马上恢复了神色,她语气尊敬:“多谢娘子的好意,我只是许久没见着景佑哥哥,他前些日子从夫子那里给我借了些书来,一直不给我,我正要找他拿呢。”
祝明珍也帮着祁乐安说话:“是呢,虽说我祁府就这一个女儿,但是女孩子也是该读书学些道理的。”
苗香凝不能再说些什么,只能不甘心地放祁乐安去了。
雁谨不敢耽误一分,忙领着祁乐安去了萧家祠堂。
几人走进去,只看见萧景佑倒在地上。
雁谨立刻慌了,连忙将萧景佑扶起来,祁乐安也几步走到萧景佑面前,她在萧景佑鼻间试了试气息,说到:“气息都算有些微弱了,快去找郎中。”
雁谨正要起身,被祁乐安拦住,祁乐安对着秋云说到:“秋云,你去请郎中,就说是我病了,一定要去正厅上和我母亲说,我要把这件事闹得大一些。”
萧景佑被雁谨背进房里,祁乐安则跟在一旁,祁乐安特叫雁谨走萧府的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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