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啊丢啊丢手绢……”
歌声稀落。
眼镜男的目光一直在孟千屿身上打转,然而最终,他将手绢丢给了衬衫男。
丢完后,眼镜男快速跑开,头也不回。
衬衫男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我们将手绢都给这个女的、她一定能带我们通关的,你还想不明白吗,不可能无休止的扔下去啊!”
他想不通自己兄弟陷害自己的理由,明明他俩都商定好了。
孟千屿唉声叹气:“你是没想明白吗,这个游戏里我才是核心竞争力啊。要不,我给你一个提示吧,彪哥如果追上刚才的男同学也许就赢了,你去追你兄弟,追上了你这局也赢了,你相信吗?”
衬衫男惴惴不安。
到目前为止,这个女人没有说过谎。
孟千屿解释说:“重点不是丢手绢,是丢手绢的顺序,你想想我们的座次,其实在第几轮就将手绢交给对应顺序座位的那个人,这局游戏就结束了。现在是第八局,轮到你哥们坐庄了,你可以仔细算一算,我究竟有没有在骗你。”
衬衫男脑子乱得很,不过孟千屿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
这么说,他还是得追。
要追。
必须把手绢递给他!
孟千屿看向衬衫男远去的背影,低声笑起来。
因为她在骗人,而人类的记忆会出错的。
她说得笃定,他不得不相信。
花花托着腮帮子,娇声抱怨:“你可真是坏,非要在杀死别人前还给予希望。”
“你不也是吗,这么简单的游戏,不需要动脑子的游戏规则,不也是为了欣赏困兽之斗吗?你就喜欢看玩家厮杀吧。”孟千屿平静说道。
花花说:“我至少见过一百多名玩家了,没有人一个人像你这样。”
很有意思。
就像天生为游戏而生的。
孟千屿指了指扔在角落的袋子:“看见了吗,那是精神病档案。”
“哈,你不仅是个瘸子还是个精神病?”花花挑眉,欣喜问道。
孟千屿第一次觉得精神病这个身份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她没病,只是比寻常人更冷血一点。
毕竟,贫穷的人是没资格风花雪月的。
说话间,衬衫男居然抓住了眼镜男,他笑咯咯的压在眼镜男身上,将红手绢塞入了眼镜男呜咽的口中。
衬衫男大笑:“这回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我赢了,我胜利了、哈哈哈哈哈哈!”
孟千屿再一看,原来他是先用厕所墩布棍打晕了眼镜男。
眼镜男虽然没受伤,但接连几轮的游戏早已经让他吓得神志不清,这才被眼镜男从背后偷袭成功。
衬衫男精疲力尽,回到教室,望着花花:“可以了吧?这下可以了吧?”
花花舔了舔嘴唇:“很遗憾哦。”
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忽然,已经成为焦炭的彪哥尸体登时爬起来,他裂开的黑色皮肤上隐隐出现熔岩般的红色火焰。
熄灭的火光再次被点燃,它扑向衬衫男,死死的抱住衬衫男。
嘭!
火焰再次燃烧!
只剩下两位玩家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味。
“下一局丢给我吧,”孟千屿说,“游戏该结束了。”
眼镜男看了孟千屿两眼,忐忑不安。
他的镜片泛着光,让孟千屿联想到柯南动画片里的犯人。
此时,眼镜男心里也在嘀咕,为什么刚才衬衫男会扑向他,难道不应该和彪哥一样在剩余的学生中寻找出路吗?
他疑惑着,将手帕丢给孟千屿。
孟千屿摆弄着手帕,看见了上面一处棕色的小孔洞。
她将手绢从容地递给白净的男同学。
【叮咚】
本轮顺利结束。
眼镜男松口气:“……这、这些该结束了吧?”
花花笑:“没有哦,游戏还在继续,毕竟你们没有将全部手绢都还回去呀!”
眼镜男僵硬的表情崩在脸上。
怎么还没结束?
还要继续。
花花伸了个懒腰,好像已经不喜欢再看戏了:“好啦好啦,下一局你丢手绢吧,我已经累了,我还以为十分钟你们就能团灭呢。”
“嗯。”孟千屿接过光滑的手绢。
红手帕干干净净的,让孟千屿想到了喜糖糖纸。
崭新的。
很漂亮。
当歌声结束时,她将手绢放在了眼镜男身侧。
此时,眼镜男内心越来越沉重。
眼看鬼同学就剩下一个没有手绢的,胜利近在咫尺,怎么他却开心不起来?
太简单了吧?
他的兄弟都死了,这个女人真的会放过自己吗?
但自己要相信谁呢?
好似隐隐觉得有个陷阱等待自己迈入。
孟千屿催促说:“还剩一个人,你将手帕交给小楠,游戏就结束了。”
眼镜男的动作反而变得迟缓,他没有彪哥那样性格凶悍,也不像衬衫男那样爱动脑筋,但他又不傻不笨。
虽然孟千屿在彪哥和衬衫男追逐的时候说保自己,但这个女人的话并不可信。
要不然,他们五个人怎么可能就剩下一个?
“为什么会是她?”眼镜男问,想要得到答案。
孟千屿说:“因为只剩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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