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
容文娟下意识地起身,怀里的牡丹绣图连带着针线散落在地。
白遇鹿面如菜色,始料未及。
慢条斯理与姚希四目相接的是江城绪,他虽是惊讶,但也只是拧着眉头,棱角冷峻的脸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变化。
“太久没见,想我了?看我看得这么仔细。”
姚希随手将伞放进门口的收纳袋里,哪怕阔别三年,对这个家的点点滴滴,寸寸陈设,她依然了若指掌。
半似嘲弄半似调侃,如同逛着自家后花园,闲庭信步地迈开脚,忽略过江城绪的存在,径直往容文娟走过去。
一张狐媚的脸越来越近,容文娟气得发抖,猛地凄声喝道,“保安,是谁放她进来的!”
三年不见,容文娟以为姚希已经死了!
“别急,我这不是来送礼么?”
姚希扬了扬手里润湿的纸袋,站定在容文娟跟前,小心翼翼地抽出内里的盒子。
送礼?
盒子是木质的,煞有介事的庄重。
容文娟可不相信,姚希会有这么好心,她对姚希的厌恶,从她登门要挟结婚开始!
纵容江澜欺凌的是她,偏心白遇鹿的是她,将姚希关进精神病院的也是她!
三年后的今天,姚希登门,不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须臾间,姚希已经打开盒子,容文娟还没看清,她猛地抓起来往头顶一扬。
哗啦啦落下的全是纸币……
百元面额的,千亿数值的,红的,绿的,蓝色的——天地银行制品。
白遇鹿两眼干瞪傻了,容文娟失神中,心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这算是我给您的送终大礼,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姚希笑着,眼底冷意十足,转而面相白遇鹿,抬起手来。
“啪——”
一耳光,干净利落。
白遇鹿还没反应过来,脸颊火辣辣的疼,偏着头,漂亮的脸蛋烙下鲜明的五指印。
“你在做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姚希身后,扼住她手腕。
不是他不想阻止,姚希猝不及防的出现,一系列的快刀斩乱麻,行云流水,太过出人意料。
姚希转过身,望着男人阴沉沉的脸,好似院子里雨夜的天色。
他墨色瞳眸里的愠怒那样清晰,那样的深,姚希的手缠上了他藏蓝色的领带卷在指尖,抿着嘴角笑若狐魅,“怎么了,江先生这是心疼未婚妻了?”
他们的两年婚姻,江城绪什么时候担心过自己?
“出去!”
江城绪冷声道,拽着她手腕甩开。
姚希连连后退了好两步,往容文娟看去,她已经压着心口坐下,佣人慌忙地翻找着降压药。
再次来到江家,姚希就没想着心平气和的谈,江家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
“我走。”
她退到了门口,悠悠地睨着白遇鹿,“今天我把话撂这了,谁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就是死,也要她家破人亡!”
女儿?
江城绪薄唇紧成了一条线,他差点忘了,姚希有个孩子,不是他的孩子……
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他侧目,冷冽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妻白遇鹿,容文娟咽下降压药,无暇顾及,白遇鹿捂着面颊,避开了他的目光。
“江先生不送送我么?”姚希偏头,蛊惑着像个妖精。
江城绪凝眉,眼底只有冰冷。
姚希悻悻然地耸了耸肩,“真可惜。”
她从收纳袋里抽出雨伞,抖了抖伞面的雨珠儿,撑开伞骨,转身走进雨帘里。
女人太过瘦弱,风雨里,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了去。
“小绪……你看看……我早说过,这个女人不安好心……”
喝下药的容文娟上气不接下气地靠着椅背,哆嗦地指着姚希的背影数落。
男人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铁拳,她变了太多太多。
“她说谁害她的孩子?”他视线如淬了毒。
白遇鹿不敢触及他的目光,本以为给姚希下马威她会避其锋芒,好歹有自知之明,鬼知道,她居然寻上门,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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