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
兰嫂靠近,帮衬着收拾,和蔼温暖地笑着,“放心,还有我这老婆子在。”
病房里安静无比,三个女人,从老到幼,相视一笑,姚希心底淌过暖流。
“妈妈没事,妈妈是勇士对吧?”
她蹲下身抱住了月牙儿,默默地将脑袋埋在她病号服里,咬紧了牙关。
白遇鹿是欺人太甚,她没去兴师问罪,反倒是她寻上门来给她下马威!
敢诅咒月牙儿夭折,那倒看看她这三年长了多大能耐!
她留在迎新市完全是因为主治医生对月牙儿的病情知根知底,既然打搅了她的生活,那谁都别好过!
医院楼下,一辆保姆车里,女人翻着通告,漫不经心问道,“见到了?”
胖女人挪坐在副驾,冷哼了声,“一点威胁性也没有,鹿鹿,我看你是小题大做了。”
“可能吧。”
白遇鹿抬起头,隔着车窗往住院楼望了眼,“差不多该去赴宴了,走吧。”
但愿姚希一直萎靡不振,识趣一点,别出来丢人现眼。
江家老宅,江南风格的民宿园林风格,车停在雕花大铁门外,徒步走进青石板的小道。
下过雨的院子,两侧的迎春花簇簇盛开,花香四溢。
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视野逐渐开阔,两层小洋楼,坐落在湖畔旁,雅静地像是世外桃源。
“哎呀!小鹿姐!”
江澜身穿喜庆的鹅黄刺绣旗袍,却搭着一双不合时宜的拖鞋,从大门口向着白遇鹿跑了过来。
“澜澜,你这头发。”白遇鹿着手将她刘海上的粉色发卡取下来,“这种颜色不搭调,没收。”
江澜吐了吐舌头,亲昵地拉着白遇鹿的手,“下次学校组织团建,你的御用化妆师得借我,我不管!”
“好,好,好。”
白遇鹿柔声应着,两人亦步亦趋地走进门。
老太太今天六十大寿,家中张灯挂彩,虽然没有大摆宴席,但一家子都齐了,餐厅里两张大圆桌,满满当当坐上了人。
白遇鹿这才将将落座,打听的人络绎不绝。
“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瞧这俊模样,生个孩子,一定好看!”
“是啊,这亲事啥时候订下?我们都等不及要喝喜酒了!”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这才像样嘛!”
白遇鹿淡定自处,一一回应,落落大方,不知是谁不开眼提了句,“这就是大家风范,以前那什么……姚什么……跟个菲佣似的忙前忙后,入不得眼。”
这话一出,所有人噤若寒蝉。
身穿万字纹坎肩的老太太坐在寿星主位上,明明花甲之年,皮肤仍光泽有度,瘪着嘴,拉长了一张脸。
“有什么问题吗?”
唯独江澜愣头愣脑,捧着哈根达斯冰激凌球,茫然四顾,“三叔说的没毛病,小鹿姐就是比姚希好啊!”
火上浇油之下,屋子里的气温骤降,眼见夏至,恍若寒冬。
“江澜。”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来,江澜脖子一缩,蹑手蹑脚地跑路。
任何人江澜都能斗上两嘴,但对江城绪只能俯首称臣。
能有什么办法,江家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这个又死板,又一根筋的大哥手里!
男人乜眼,盯着江澜做贼似地开溜,缓缓收回视线,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挽起了雪白衬衣的袖口。
“城绪回来了,正好,我们在谈论你的婚事,有打算了吗?”旁系叔伯打着哈哈,却显得刻意又谄媚。
男人默不作声,淡定坐在白遇鹿身旁。
白遇鹿也不问,也不去附和别人的话题,着手给江城绪倒上一杯水,无言的关切,江老太太的脸色才有了丝丝回温的迹象。
正午的寿宴落下帷幕,老宅子里就只剩一家子,看报纸地看报纸,绣花的绣花,雨势复来,黑夜笼罩上空。
老宅大门外,女人套着灰白针织衫,擎着一把黑伞,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湿透了鞋面。
她已经站了很久了,目光穿过雨幕看着眼前精致的大铁门,无数记忆涌上心头来。
“去把地板擦了,马桶刷了,被子洗了!”
“这点小事都不会做,还真当自己大明星啊?没有我哥,你屁都不是!”
谁能想象到聚光灯下光芒四射的人会像个丫鬟一样在江家呼来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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