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金陵与盛京想比是全然不同的景色。
京城雪飘万里,一望无际,风萧瑟瑟,如切肤刮骨;江南的冷,像是无数风流才子佳人在你耳边呓语,温柔刀,没有一刀白费的。
如果让沈司商来说,江南的冬天也没有那么暖和。
锌梧站在船前,看了眼前面的景色,淅淅沥沥的小雨正雾蒙蒙下着,连绵不绝。行人撑着油纸伞路过,婷婷袅袅;岸边的柳树长到高处,又重重垂下来,河水在河道中不缓不慢地流着,仿佛一副绝美的画。
回到船舱中,只见屋内燃起古香,烟雾缭绕。一名身穿绛紫色男装的身影坐在中央,黑色的柔顺长发整齐披在身后,用同绛紫色发带绑住;这人手捧书卷,另一手在不停地掐算着。
她走上前去,对这人躬了躬身:“东家,已经到了。”
这人正是沈司商,半月前他们从京城出发,正式步入江南后改乘水路,在几艘船上飘摇至金陵。
终于到了,沈司商敛眸,为了行事方便,一路上亦是换了男装,在床上憋了真的多天,想必所有人都累坏了。
她大手一挥:“让底下人先行整顿。”
江南烟雨蒙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即便是歇在最清净的的客栈,也仍旧能听见附近花船传来的咯咯笑声。
这是妓子们在买歌卖笑,以供权贵取乐。
锌梧板着一张脸关上了窗户,没好气的说道:“真是不知羞,怎的金陵人如此放荡,这天才傍晚就已经开始……了。”
沈司商收回投往花船的视线,将目光放在账本上,这是转运使呈上来的,里面记着江南在“盐铁”这两方面的买卖,每一笔账都有来源。
在路上这半个月,李希和沈司商天天关在马车和船里,几近要将这账本翻烂了。
他们将账本中所有不对劲的地方都勾勒出来,誊写在纸上。
片刻后,黄昏已至,太阳落下,花船上的灯笼变成了另一颗太阳,高高的挂在花船上,将秦淮河畔照地像明昼一般;吴侬软语,暧昧歌声随处可闻。
随处路过都觉得香气扑鼻。
锌梧对此表示强烈不适,但还是跟着沈司商一同出门,在船上睡了一整日的苏向晚也跑了出来叫着要出去好好玩玩。
因为今日钟澜的下属会带他们去参观当地的景色。
下属名叫陆巡,年岁二十仪表堂堂,便已经担任浙江等地的监察御史。
他见了沈司商便立刻行礼:“沈管事,在下来晚,让您久等了,先随在下去修整吧。”
修整倒是已经修整过了,众人现在已经重新打起精神,虎视眈眈望着周围一切。
沈司商将身上衣服拉紧,在四周环顾一圈:“无妨,陆御史可是有何事绊住脚了?”
陆巡一叹气,娓娓道来。
金陵的盐引铁引一向难做,随便路过的人都可以在这里面搅浑水捞一笔。
而这一笔钱便可以让人赚的盆满体钵,再无后顾之忧。
陆巡则是钟澜放在明面上的眼线,他在金陵已经有三年之久,那账本正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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