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所有赌坊的规矩,便是出千的人要考点每只手两根手指,才能或者走出赌坊,不然便是死路一条。
沈司商并非良善之辈,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赌坊的侍卫从腰间抽出刀来,威慑力十足。雪白的刀背在光的折射下映照出沈司商如夜色漆黑的双眼。
“静合赌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出千的一律削四根手指头,赶出赌坊去,再也不准踏入我们赌坊一步。”沈司商手边一盅热茶,升起暖腾的热气,“做了就认了吧,宋兆。”
宋兆低着头走上前来,腰间的匕首滑出。
“你们做什么,敢对我动手我家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大汉在侍卫手下挣扎着,不停的大喊大叫。
现在正在赌坊后院的地牢中,漆黑无比,唯一的光源便是那些蜡烛,少得可怜,简直一吹就散。
这间地牢还未处罚过人,大汉是第一个。
“好了,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家主人是谁,如果有什么问题等你出去说吧。”沈司商右手重重一方,画有兰草的茶杯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宋兆,你还在等什么?”
“是,大人。”
宋兆低头,腰间匕首的手彻底握在手中,一摇一坠的灯火中,大汉的四根手指齐齐断落,猩红的血液溅落在墙壁,顿时传出一股腥味。
沈司商望了一眼,宽大的衣袖稍微遮了遮鼻子又很快放下。
“将这人扔在复方后门,生死自负。”
最后将视线落在那人脸上,沈司商发现了熟悉的红色数字,而这次的红色数字是自己跳出来的。
无端的沈司商联想到之前沈二丫说要送给自己的礼物,是这个吗?
那自己应该是提前收到了。
大汉头顶的数字是孤零零的一个“0”,其余人头顶的数字则是大不相同,有高有低,沈司商浅浅瞥过,并未放在心上。
黑色的衣裙滑过地牢,来到后院中,只见一道身影正盯着枯掉的树脂不放,连自己走到身边都未发觉。
“国公爷?”沈司商轻声唤道:“可是有事吩咐?”
没人回答这句话,发问者也未气馁,坐在一边的桌子上静静看着对方。
不得不说钟澜确实是有一张称得上是天人之姿的皮囊。明明是个调皮捣蛋的主,皮肤却细腻的像是上好的纸张,没有瑕疵。
一双桃花眼潋滟多情,墨色长发批下,落在狐裘之中,让沈司商感慨好一朵人间富贵花。
“我有东西给你。”钟澜转过头,“兵部尚书出现在赌坊实乃怪事,我这里有两本账簿,待你去江南是帮我好好看一看,我的银子都是流向何处,被谁拿走了。”
接过账本,沈司商发现账本并未像想象中那样发黄,而且并不陈旧,每一页都是崭新的,看样子在被翻阅时,也有被好好保护。
“这是江南的税收账本?”沈司商虽然不通财务,但是多年淫浸伤害,数载沉浮也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翻了几页后,便发现这账本不妥之处。
“没错,是江南转运使送上来的。”钟澜站在那里,沈司商抬眸望他,精致华贵的衣服上是那张熟悉的面庞,尊贵魅力。
身边人说道:“这是前几年的账本,你去好好查一查,兵部尚书的事我之后自会交代与你。”
沈司商明了,展颜一笑:“定当不负所托。”
没想到钟澜会这么信任自己,连江南的账本也一并交托,看来这么久的努力并没有白费,“钱袋子”对自己很放心。
时间转瞬即逝,赌王争霸赛结束,沈司商身边人也气势昂扬,整装待发。
霍伯特在比赛结束后便向沈司商告别,孤身一人踏上游历之途,离开那天,沈司商亲自送行,二人在京城之外古道长亭喝了个痛快。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沈司商道,“我们当初说好的,我会去你的国家看望你。”
霍伯特手中拿着精美酒杯:“并且带去财富。”
“我记得你们西方有句谚语,陈酒味醉,老友情深。”沈司商盯着霍伯特那双蔓延着万里晴空的双眼,忽然一笑:“后会有期。”
霍伯特手中酒杯在他手上一碰,一言不发。
打点好的马车渐行渐远,扬起灰尘,沈司商在锌梧锌桐的搀扶下转过身,眼中弥漫起醉意:“回去吧。”
她揉了揉脑袋,似乎还未从宿醉中恢复过来。接着便看到书房的门被打开,宋兆反手关门走到她面前,先是行了个礼,而后低头弯腰:“东家,都已经准备好了,锌梧姑姑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带上李希吧,京中的事情叫赵琦好好看着。”
李希是之前钟澜送给她的人之一,打得一手好算盘,现在正在沈司商手下管钱。
这次江南之行,原本李希跟随是杀鸡用牛刀,但现下加了个账本,沈司商直觉,这个账房先生会很好用。
二人来到赌坊门口,沈司商的马车已经在候着了。
锌桐锌梧站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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