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斩月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她偏过头,一言不发。
这沉默的样子大概是惹恼了容妄,他欺身而上,肆意的索取身下人的香甜,却在一次次的沉沦中迷失自己。
最后一次的时候,温斩月清楚的听见,男人说的是。
“阿月,别走。”
温斩月心中越发冷冽了,想拿她当替身,做梦!
一夜无梦。
次日,温斩月醒来,木然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
雕花的红木床榻上铺着最柔软的锦被,桌上摆着侍女送来精致的点心与时令鲜果,连梳妆台上的铜镜都是西域进贡的珍品,照人纤毫毕现。
她垂眸,自嘲一笑。
这世上应当没有哪家阶下囚能有她这样的滋润日子了。
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温斩月已然是累出了一身的薄汗,她的武功尽数被废,又服下了十香软筋散,别说是杀了容妄,就是走路,都要耗费她不少力气。
移动到窗前,温斩月纤细的手指抚过窗棂上雕刻的繁复花纹。
窗外是城主府的后花园,正值初夏,芍药开得正艳,粉白相间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她看得见,却触碰不到。
窗户被细密的铁栅栏封死,只留下不足一掌宽的缝隙。
“好看吗?”低沉醇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温斩月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绷直了脊背。
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将她囚禁于此,废了她全部武功,她养的好面首。
脚步声渐近,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沉稳有力。
温斩月闻到了淡淡的冷针雪松,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气,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打了一仗。
“我父亲的人到了兖州?”她终于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容妄身着墨色锦袍,腰间只系一条银色束带,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剑般锋利。
他生得极好看,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是看一眼就能惊艳好久的人。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容妄走到她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喜欢那株芍药?本王让人移栽到你的房里来。”
温斩月轻笑一声:“不用了,我失去了自由就够了,难道还要把一朵无辜的花囚禁在身边吗?”
容妄眸色微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你本来就是本王的人,何谈囚禁?”
他去找人查过了,掘了荣亲王妃的陵墓,从里面找到了苏梨落的尸体。
**为什么他的阿月不记得他,但他清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王妃,是他八抬大轿,成亲了两次的王妃。
“你的人?”温斩月挣开他的钳制,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废去我的武功,不过就是因为你怕我跑了,失去威胁我父亲的筹码?”
容妄不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她:“给你的。”
温斩月没有接,容妄便自己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支白玉簪,簪头雕成展翅欲飞的凤凰,做工精细,栩栩如生。
“今日前去珍宝阁看见的,觉得很配你。”容妄取出玉簪,作势要为她戴上。
温斩月后退一步,“少假惺惺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容妄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阿月,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
“我不是你口中的阿月。”温斩月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脖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你!”
容妄忽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本王怎么舍得杀你?”他上前一步,不容拒绝地将玉簪插入她的发髻。
“你可是本王十里红妆娶回来的王妃啊,这辈子,本王都不可能再去这样对待旁人了,你记不起来没关系,本王会帮你好好回忆的。”
温斩月神色一冷。
“你还真是可怜。”
“本王可怜?”
“不可怜吗?”温斩月嘲讽一笑,“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找一个替代品,我真为你口中的阿月感到悲哀,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夫君把她人当成是自己的替身,肯定也会恶心至极。”
“随你怎么说吧。”容妄将温斩月圈在怀里。
“除了本王的身边,你哪里都不能去。”
“你要关我一辈子?”温斩月拔高语调,看着容妄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
容妄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有何不可?”
“你休想!”温斩月猛地一口咬在容妄的肩膀上。
虽然她没有什么力气,但她下了死手,大有不咬下容妄一块肉不罢休的架势。
容妄的表情冷了下来,虽然吃痛,可他竟然没有推开。
直到腥甜的血液顺着温斩月的嘴角流下来,她才缓缓松开口,好看的眉心蹙起,似乎也没有料到男人的隐忍。
“过瘾了吗?”容妄牵起温斩月的一只手,指尖抚摸着温斩月手臂上的伤疤。
“本王曾伤过你,这算补偿你的,你可还解气?”
“有病就去看大夫。”温斩月扭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有些刺痛。
“没事的,阿月。”容妄伸手抹掉温斩月嘴角的血迹。
“等回到京都,你就能想起从前的一切。”
容妄陪着温斩月吃过东西后,青澜匆匆来报,他没有逗留多久,便离开了。
容妄前脚刚走,后脚温斩月便取下玉簪,握在掌心。
簪尖锋利,足以伤人。
她虽然被废去了武功,但一些招式她还记得,拼死一搏,她未必就没有出路。
温斩月将簪子藏在袖中,走向书桌,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和笔,她想要离开,必须获得容妄的信任,最起码可以自由出入这间房。
只有摸清楚城主府的格局,她才好逃脱。
接下来的这几天温斩月收敛了性子,对容妄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白天一起用膳,晚上一起欢好。
或许是她看上去真的乖巧了很多,容妄也允许她在府里来回走动。
青澜和紫英实在是不明白自家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要说恨王妃吧,却一直将人留在身边,可若是说不恨吧,又残忍地废去了王妃所有的武功。
“你说王爷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知道。”紫英无聊的摘下一片叶子,“王爷吩咐我跟紧王妃,但王妃现在都已经没有武功了,能翻出什么花来。”
“可不能这么说。”
紫英没有和温斩月相处过,自然少了几分了解,但青澜可是实打实的见过温斩月的疯批样子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真逼到那个份上,怕是才会惹出乱子。
“你好好盯着吧,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白花,这几天这么听话,肯定有猫腻。”
“她现在武功全无,还能翻了天不成。”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青澜的话紫英还是能听进去的,她凑近道:“她这么厉害?”
“当然,不然怎么能把王爷迷得要死要活的。”青澜冲着紫英招招手,“我好好跟你讲讲咱这位夜王妃的光荣事迹。”
“洗耳恭听。”
……
温斩月用了三日的时间,绘制了城主府的格局图。
入夜,温斩月换上早已准备好的侍女衣裳,用炭笔略微改变了眉形,又将玉簪藏在袖中以防万一。
她耐心等到子时,听到外面守卫交接的动静后,用一根发钗撬开了窗户的锁扣。
那锁扣她已暗中松动了数日。
铁栅栏的缝隙刚好容她侧身通过。
温斩月轻盈地落在花园的草地上,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府邸西侧的偏门移动。
按照她的观察,那里守卫最为松懈。
眼看偏门就在眼前,温斩月的心跳加速。只要穿过这道门,她就能...
“阿月这是要去哪儿?”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斩月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她缓缓转身,看到容妄倚在一棵梧桐树下,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晚上吃多了,散散步。”温斩月强作镇定。
容妄轻笑:“穿着侍女的衣服?带着本王送你的玉簪?”
他直起身,向她走来。
“这几日的乖巧都是演出来?本王是该说你狡猾,还是称赞你的好演技?又一次将本王骗过去。”
温斩月后退几步,袖中的手紧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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