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死对头前夫他老缠着我 应与卿

2. 后尘

小说:

死对头前夫他老缠着我

作者:

应与卿

分类:

穿越架空

两年前,魔域内。

“孩儿…你一定要找出奸细,咳咳…一定要将他们折磨致死!竟敢重伤本座。”

密不透光的寝殿内,床榻上躺着位孱弱的貌若中年的男人,阖着眼皮。他的床前则坐着位身着锦服,面容阴柔的男人。

坐着的男人面上倏然一笑,恭敬开口:“回父王,儿臣已将叛贼拿下,不知父王要如何折磨?”

“好、好啊!你真不愧是,咳咳,本座最器重之子,将那人带上来吧。”

空旷的寝殿里,忽而无声。

“……鹤儿?”床榻上的男人困惑出声。

“啊,忘了跟父王说了,那人不是别人,就在您的眼前。”

床榻上的男人猛然睁眼看向了他,入眼是他长长的睫毛,还有善于闪动的纤柔的眼睑。

他又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正在窗前候着的与他长得七分相像的少女,李垂容。

她的目光晦暗不明,直直迎上他的视线。

“季长鹤,你…你。”男人双眼猩红,急急喘着粗气。

“我精心为您准备的大礼,我的女儿,父王可还满意?”季长鹤轻飘飘开口,言语间满是挑衅。

“我倒是忘了,父王现在动不了。”他的脸上瞬间爆发出诡艳又张狂的笑意。

“来,让儿臣扶着您,快看,看呀,那是我的女儿,多么优秀,进族不到一年便能将你重伤,简直比你我还是天生的魔种……”

李垂容抬眼看着面前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并未开口言语,只觉嗓子有些干涩。

这父子俩,真是个顶个的疯批。

最后,季长鹤伸出魔爪将榻上男人的胸口捅了个对穿。

月光为他挥洒了层银辉,他被血溅了一身,缓缓起身后心情颇好地看向李垂容:

“央央,你可知为父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我们父女终于不用仰人鼻息了,哦不…是我不用了。”

“做父王掌中刃,助您登明堂,乃垂容之幸。”她缓缓俯身而跪,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你确实是为父的一把好刀,生杀予夺,皆在掌中。”

他眉眼弯起,那只血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而后笑吟吟开口:“但哪天,这把刀的刃端亮给了不该亮的人呢。”

李垂容神情不改,强装镇定下后背直冒冷汗,心率直逼180。

她怎么忘了这狗东西最是多疑,他能干出来的事,自然也能有理由怀疑到自己身上。

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瓜田李下,共同筹谋害了魔君。

仅思忖了两秒,李垂容甚至没有犹豫地拔出身侧的佩剑,电光火石间,季长鹤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就这么看着她刺进了自己胸口。

这一剑力度极深,李垂容丝毫没对自己手软,她咳出一大口血后艰难开口:“…既是父王疑虑,那我便以死为证,以儆效尤。”

季长鹤默了两秒,旋即放声笑了:“哈哈…古来成大事者,身后皆有善谋之人,为父怎舍得杀你呢?”

他笑起来极是好看,如新雪消融,只是这颊边沾血的笑容落在李垂容眼里不亚于修罗恶鬼。

心尖颤了三颤,她忍着剧痛暗自松了口气,这条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带了些意味深长,脸上却还是笑意绵绵:“看来……李仲华还真是给我生了个好女儿。”

“此人与我早已不相干,我的亲人,只有父王一个。”

……

创世神器于百年前一秘境现世,这块令各方势力垂涎欲滴的肉被当时的剑道魁首所取,百年后魁首陨落,从此被长封在净云宗内。

诚然,那位大能的一身修为在修仙界中占尽翘楚,还有大宗傍身,因此无人敢明上打着神器的主意,却有不少人在暗中窥视着。

直到这一微妙的平衡最终被叛逃堕魔的李垂容打破,旋即八方风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垂容本人也很慌,尝试了几次与神器产生感应,都以失败告终。

距离回魔域复命的路程已不到半日,如若不能收为己用,那么她对抗魔君的胜算则又减了几分。

她阖着眼,手上掐着诀试了一遍又一遍,额头沁出冷汗,最后终于能与那颗珠子产生了连结。

株身在被破阵后瞬间映出莹白的光,她见状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眼疾手快地咬破了指尖朝上滴了滴血。

“呼…这结界真难搞定,幸好幸好。”她连忙拿起那颗莹珠,眸间盈满惊奇。

谁能想到从前看着平平无奇的一颗透明珠子竟能焕发出如此光芒。

不过她也没高兴多久,因为她发现这颗珠子上里外被自己亲妈设了三层结界,她只是堪堪破了外面一层。

李垂容很知足,毕竟是创世神器,急不得。

她将珠子施法镶在了剑柄处,而后出了驿站。

站外的一帮魔修见状连忙正襟跪身,为首的黑衣男子抬头看向了她:“圣女,可成?”

“成了。”她看向那人,轻轻启唇道。

这名黑衣部下原是她从魔域里某位领主的手上买下的奴隶,名为谢应,现如今已成一方大树。

她依稀记得初遇他时,她施舍了几块灵石,而那少年却机灵避过人群,直直朝她身前跪下恭敬垂首道:“求圣女,予我一条出路。”

李垂容知他是个可栋之才,根骨也为上佳,便留他入了魔宫。

“谢应,若最后这一事成,本圣女予你的绝不只是条生路,若败了……”她看向下方恭敬跪着的谢应,好似透过了三年。

“若败,我等当与圣女同赴九幽,绝不言悔。”他声音微沉,铿金霏玉。

天地间忽而一静,耳边只剩细细风声,她不自觉湿了眼眶。

她心道,阿娘,就快了。

一行人花费半日回了魔域,魔君传召,她与身后的谢应交换了下眼神,便只身步入了大殿。

“你来了,事情可办妥了?”

魔宫常年不见天光,位于血海之上,堂内昏暗,琉璃灯盏幽幽而亮,血光映射在男人有些瘦削憔悴的面庞之上。

李垂容并未行礼,视线淡淡望了过去,反而问起了个不相干的事:“这新一批的紫芽春茗,不知父王喝得可好?”

季长鹤松了松眉眼,语气有些讶异:“哦?你竟对本座手上的茶有兴趣,那便赏你罢,全当嘉赏有功之臣。”

李垂容不语,侧手拔出了佩剑,刃端直指他的方向,缓缓启唇:“我回来不为别的,只取魔君项上人头。”

男人身形未动,忽而发出了阵阵笑声:“哈哈哈…本座早知会有如今这番了,倒是没想到你这丫头这么沉不住气。”

“你早就忌惮我了,这次将我派去潜宗夺物,其实是希望我能人走茶凉罢。”李垂容眸间一凛,剑刃辉出寒光。

“你觉得你能杀我?”

“能窃走神器确实在本座的意料之外,但它早被上了重重枷锁,以你如今的修为又能将它发挥几成?”季长鹤一张脸笑得奇怪极了,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她目光依然不惧,“打一架便知。”

话落,两道身影几乎是同时而动,瞬息之间便激烈交锋起来,剑光化作漫天残影。

霎那之间一道流光滑过,带着无匹之势横掠而出,直取李垂容的腰际。

面对背后这一阴招,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挥手猛然拍出,顷刻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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