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驽的火驽再一次射出,这回白镜华与马骁,蒋酒卿与贺谏山分别向两边扑去,正好躲在大殿的柱子后面。
那漆金的柱子受到火驽的重击,被炸出了两个焦黑的深坑。他们各自挡住房梁上掉落的碎石,苟住性命。
“火力威猛,不是人为可以抵挡的。”贺谏山审时度势地分析道。
“即便师父在,恐怕也奈何不了这两座攻城驽,毕竟它们是攻城的,不是攻人的!”蒋酒卿咬牙道。
另一边的白镜华和马骁同样躲在柱子后面,此时他们都被滚滚翻飞的灰尘给呛到。
“咳咳!狗日的!这什么火公简直是个疯子!”马骁一句一个娘亲地骂着。
骂虽骂,武功虽没白镜华好,但马骁依然绅士地给白镜华抬手遮挡上方落下的碎石。
此时蒋酒卿跟白镜华眼神对上了,她们默契地点头。
蒋酒卿对贺谏山说:“如果我们要逃出去,也必须先解决了那两座攻城驽。”
“你别去!”贺谏山拽住她的手臂遏制道,“要去也不是你去!”
蒋酒卿面色凝重道:“相信我,这件事必须两个人一起解决!”
“好,我跟……”贺谏山放松了警惕,以为她要跟自己一起去。却不料她一滑就滑出去,直达殿堂中央。
白镜华道:“马哥,等会你暂且在这里躲躲。”话音刚落,白镜华也跟着一个滑铲到大殿中央。
蒋酒卿与白镜华背对背地靠着,烧喉与吹雪各自挡在她们身前,如同在雪山的那天一样,她们毫无退路。
“这一次,还得是我们去做。”白镜华道。
“毕竟,我们有经验嘛!”蒋酒卿自嘲道。
两人齐步冲上前,撩开了所有匕首与弓箭,闪身到了两座攻城驽的中中间。她们各自形成位置偏差,等攻城驽蓄力充足的时候,她们同时提起跃上高空。
蒋酒卿的轻功不如白镜华,在冲击的影响下差点中途落下没法后撤,幸好白镜华往后用力一拽!两人才刚好躲过了攻城驽的冲击,摔在了后方。
贺谏山与马骁见状,赶紧跃上高空稳稳接住。
“没事吧?!”他们齐声道。放下她们之后,蒋酒卿跟白镜华各自都吐了一口血。
蒋酒卿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这一炸,别说弩……噗!墙都能炸出一个洞……”
白镜华缓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鼻血也跟着留下来了。
“真他妈的狼狈!”她暗骂道。
此时永邸火公的护法又出现,他们如同鬼影一样突然出现再高空,举起匕首正往她们的方向扎去!
贺谏山一个箭步冲上前,两掌痛击他们的肋骨,细听还能听见他们俩肋骨断裂的声音。两个护法被摔到前方,但他们已经不死心地掷出匕首。
那匕首划破空气,朝着白镜华与蒋酒卿的方向飞旋而去!马骁旋起手上的双刀,向匕首的方向砸去,“叮!”的一声,匕首偏了方向,最后稳稳地扎进柱子上。
贺谏山凌空一踢,顺势将双刀踢回给马骁,紧接着他们俩默契地一拖一个,成功地拽着蒋酒卿与白镜华向后撤。
场上喧闹一片,阿依慕鏖战之后也挣脱了永邸火公的束缚,正准备往后撤!
那阵熟悉又悦耳的铃铛声再次响起,即便是方才的攻城驽都没让他们如此心凉,此时众人回过头。
只见那殿门处的白光,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踉跄地向阿依慕奔去,大喊道:“放开阿依慕!”
众人失色,蒋酒卿火急火燎地喊道:“丹舒快走!”
但说时迟那时快,在门边的臣属已经拿着刀架在丹舒的脖子上了。这会他们是积极了,毕竟高手不好拿下,但软弱的公主却是好拿下的头功一件。
结果显而易见——
“下狱!缴械!下狱!”
……
西域的牢狱与鋆华的有所不同,他们的牢狱就在永邸火公大殿的正下方,还没走近时,大家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雷响。
“什么声音?”蒋酒卿向上抬头张望。
眼下即便是贺谏山与白镜华也未曾见过这样的牢狱,但马骁却能说得出来。
“这里面是大滚轮子,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会被分开关押在不同的房间内。”他抬头观望,接着说
“看这大殿是正圆形,下面应该也是。我们可能被关在外圆圈,内圆肯定是条走廊。”
“这样的构造,似乎也正常,但……”白镜华道。
“不正常,白妹子。”马骁解说道,“走廊不是给人走的,是给大滚轮子走的。一会他会停下轮子的机关,等我们都关进去了,就会重新打开滚轮的机关,谁也别想从里面出来。”
蒋酒卿道:“马大哥果然,见多识广。”
他们被抓了之后都挺淡定,好像吃家常便饭一样。但公主就不一样了,从被抓的时候开始,她就哭闹不止,又是求饶又是认错的。
听到马骁的说法之后,她更加绝望了,嗷嗷大哭道:“本公主!本公主怎么沦落到被关进监狱!哇!呜呜呜!还是我父王打造的监狱!哇!父王!!!”
“进去!”狱卒用蹩脚的中原话说,并且推了几个人一把,监督他们走进不同房间。而后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话,蒋酒卿听不懂。
进了监狱之后,蒋酒卿发现牢房的上方有个天窗,大概是给囚犯通通风用的。
因为马骁与贺谏山的身份“卑微”,所以守卫自动把蒋酒卿与白镜华分开,而考虑到公主与阿依慕的关系,也“贴心”地将他们分开。
从门口开始,逆时针顺序关押的分别是:阿依慕、贺谏山、蒋酒卿、马骁、白镜华、丹舒公主。丹舒公主与阿依慕之间隔着一个走道。
而他们也正好双手双脚都被铁索捆着,难以施展拳脚。
丹舒依旧大喊大叫。
蒋酒卿忽然道:“不爱笑,这是你第一次被关进监狱吗?”
贺谏山道:“阿酒,我什么时候能听你叫我谏山?”
蒋酒卿脸忽然红起来了,含羞地笑道:“怪不好意思的。”
贺谏山调戏道:“嗯?怪不好意思的?这是我第一次进监狱,还是拜你所托,阿酒。你……不该偿还我点什么?”
蒋酒卿赖账道:“这滚轮,太吵了,公主喊得太大声,我听不见。”
贺谏山道:“是吗?”他转过头,找了个好位置,一肘子撞开了连同他和阿酒牢房的几块墙砖。
蒋酒卿发现墙被开了个打洞,而他把手都搭过来了,只见他说道:“还听不到吗?”
蒋酒卿凑上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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