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将会由斥洱押解你们过去。”
“他,真的可靠么?”
“我带你们去见见他。”
站在眼前的是一个被收拾过的高大英俊的奴仆,他眉骨如剑,但眸子里却透着点点的自卑,不敢视人。他天生高大,却因自卑而总是佝偻着身子。肌肉因长期劳作而变得结实,但却遍布伤痕旧疤。
斥洱穿着奴仆的破旧衣服,将满是老茧的手藏在背后,低着头,低声道:“我……我叫……斥洱……”
他的扭捏拧巴都让人不禁怀疑,他真的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吗?
马骁的看斥洱的眼神有些微妙,似乎有着说不上来的鄙视与狐疑。
他冷不丁地压着声音道:“我觉得他不是奴仆。”随后他又假装不在意地吹起了口哨。
白镜华瞅了他一眼。
马骁又快嘴道:“他就没个奴仆样。”然后假装没说过似的继续吹口哨。
白镜华又瞅了他一眼,轻声斥骂道:“别闹,马哥!”
蒋酒卿道:“说说你的来历。”
斥洱低着头道:“我……我来自漠北,可是我……不是坏人……”
蒋酒卿道:“漠北人怎么会跑到西域当上了奴仆?漠北现在不是正缺人打仗的时候么?”
斥洱道:“因为……我在漠北的时候就是奴仆……”
他显然些紧张,说话总是结巴,阿依慕却能耐心地安抚他,轻声道:“别急,慢慢说,客卿们没有恶意,阿依慕在这里。”
斥洱接着说:“漠北不是每个人都想打仗,至少我不想,打仗意味着我有数不尽的活要干。本来我与阿娘圈地自由,养几匹小羊,已经够我们生活了!”
他越说越激动,话也不结巴了,似乎在心里诉说过无数次这些委屈之言。
“但非要打仗,非要征用我,非要我跟我阿娘分离……我做了逃兵,是,我是做了逃兵,因为我真不想打仗!然后……然后他们把我抓回来当奴仆……”
“可是我还是逃出来了,一路上我根本分不清方向,但我一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我太口渴了……我倒在了城门,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再一次变成了奴仆。只不过……”
斥洱目光柔和地望着阿依慕,继续说:“幸好,当王庭的奴仆比呆在漠北好,至少干活就会有正常的待遇……他们不会动则打骂我们……”
“好吧,阿依慕,我们不做过多的询问了。我们相信你,你说你的计划吧。”蒋酒卿爽地快做了个结束语。
“按照计划……”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除了池州,所有人都被押解送去圣明宫。囚禁蒋酒卿等人的车队在王庭中缓慢前行,因为昨日公主已经向永邸火公“如实”禀明这群中原人的来历,不知道作何定夺。为求自保,只好将这群人押送给永邸火公处理。
蒋酒卿、贺谏山、白镜华以及马骁都分别关在不同的木牢笼之中,“毕竟各位都是江湖高手,我们做戏得做全一点。”阿依慕如是说。
穿上了圣火副官服饰的斥洱看起来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那身奴隶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风发的英气。
蒋酒卿换了个姿势坐,身为“罪魁祸首”的她离斥洱最近,毕竟她现在可是鋆华第一重犯。
她打量着斥洱,调侃道:“斥洱,你换了身衣服,人都帅气了不少。”
“是吗……”斥洱很是紧张,说,“你别取笑我了,一会我忘了要说什么话了……”
蒋酒卿收回了戏谑的话,做出了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准备给这位永邸火公点颜色瞧瞧,让他看看鋆华第一重犯的力气和手段。
车轮轱辘地转进了黄金殿堂,这里无处不在地画满了壁画镶嵌满了宝石。
“恐怕整个国度的财力都用在建造皇宫之上了吧。”蒋酒卿想。
他们进了黄金殿堂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两排浓眉大眼的异域官臣,不,这样来看蒋酒卿他们一行人才是异域之人。
永邸火公是个慵懒肥胖的男子,他皮肤白皙,却显油腻。看着似有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整个人看起来很不精神,可能是与他不修边幅有关——由拉碴的胡子可见。
而且,永邸火公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在大殿上显得格格不入。看些来有些慈悲模样,或是肥胖的手臂与大腿迷惑了众人,但根据阿依慕与丹舒公主的描述,显然他是个善于伪装的卑鄙小人。
白镜华紧随蒋酒卿其后,苍山掌门的身份也够重,“有幸”能与鋆华第一重犯相提。
而至于后面两个,一个据说是蒋酒卿的侍卫,一个则来路不明,说是一位镖师,所以他们只能排在后面。
贺谏山排最后,毕竟,侍卫的工作没有镖师体面——西域人如是说。
白镜华凑前悄声道:“诶,酒卿,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永邸火公有点……不同?”
蒋酒卿回头道:“面相……慈祥了点?”
“不!”白镜华一边观察一边道,“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西域人,看着像……别处的……其他人都浓眉大眼的,而他油头垢面的。”
“是了。”蒋酒卿点头,“管他是不是呢,阿依慕一动手,我们就挣脱锁链给她打掩护。”
白镜华用余光观察,低声道:“你看见阿依慕了么?我真的找不到她。”
蒋酒卿道:“她就是希望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然我们会一直看,她很容易就暴露了。”
她们嘟囔了一会,丝毫没有顾及永邸火公的颜面。她们本一位这位永邸火公至少会有一把低沉的声音,但没想到响起的是一把尖细的声音。
“你,就是蒋酒卿么?”永邸火公捏着嗓子似地说道。
“在下就是,如何?”蒋酒卿踢了一把囚牢的木门,叫嚣道。
“鋆华第一重犯,我们西域王庭与鋆华王庭交好,既然拿下了你这重犯,我们必定交还中原,不会包藏祸心。”永邸火公平静如水地说。
这平静,平静得似乎有点不同寻常了,但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又不得不做。
大殿上的气氛十分肃穆,每个人都安静得跟个傀儡似的,被牵线、被支配。
“这事有点不对……马哥!”贺谏山压低声线,虎视眈眈地盯着周围。
按照约定……
蒋酒卿一脚踢开木制的囚牢,顺手牵羊了斥洱的配刀,一跃而起往永邸火公奔去!
白镜华等人见状,也跟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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