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纵?!”另一个朝渡讶然,“原来是他,难怪有这样的容貌,毕竟是当年的修仙界第一美人……咳,你听说过吗?据说他暗恋前魔尊,为了追随她甚至不惜放弃凌玄宗长老身份入了魔,那可是当年盛极无双的凌玄宗啊。”另一个朝渡啧啧感慨。
忽然,霍纵动了,举起白骨剑一挥,剑气如滔天血浪,裹挟着炽热滚烫的气息向两人直扑而来。
另一个朝渡讶然:“不就说了两句修仙界人尽皆知的八卦,他这么大的脾气,这就直接开打了?”
朝渡道:“倒不是因为这个,他不是魂魄,而是一个幻影,应该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同时,朝渡眼神微凝:这血浪里魔气怨气过于浓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血浪剑的剑气有污染效果,如果兵器或者法器碰到,轻则短暂失去灵力,重则被完全腐蚀,再不能用。
有点麻烦。
但也只是有点。
朝渡收起千钧剑,只抬臂并指一划。
下一瞬,锐利的剑气裹挟着万道雷光,撞上那重重血浪。
巨大的轰声与刺眼的血红光中,周围数十丈皆在瞬间被夷为平地。
另一个朝渡震惊问:“你不需要剑也能释放剑气?!”
朝渡:“千钧剑已与我的左臂融为一体,我先跟他过过招,你躲远点!”
后半句飘散在空中时,朝渡的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只余一道残影。
“好!”另一个朝渡应道,一边向远处撤退,一边观察战局:
但见雷闪浪涌之间,狂风大作,房屋树木倒塌之声接连不断,眨眼间那两人就把数条街夷为平地,飞沙走石与白光血浪之间几乎看不清两人用剑的招式。
真是令人震撼的力量……
另一个朝渡看得心情澎湃,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也有可能会拥有这般力量。
等她拿到朗月剑,她一定要好好开始修炼。
一白一红的剑气交织在锦绣城上空,几乎将整座城遮蔽,不过白色剑气逐渐占了上风。
忽然间,天地俱静,风沙皆停,随着一串血珠洒落焦土上,血月再次开始圆缺轮转。
朝渡如白鹤般悠悠落在了另一个自己旁边,白衣未染一尘。
她看着天上的血月轮转,闲聊道:“关于刚才你说的他入魔的原因,我还听过另一个说法:他,甚至前魔尊,当时都面临修为达到瓶颈、阳寿却将尽的困局,他们的很多同龄人纷纷羽化沉寂。为了不死,他们修习禁术成为魔修,掠夺他人阳寿给自己续命。他的剑因他入魔后杀了太多人,饮了太多血,剑锋甚至变成了白骨质地。从‘火浪剑’到‘血浪剑’,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另一个朝渡却道:“我也听说过这个原因,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另一种原因,他为爱生死相随,不论仙魔,多痴情啊……咳咳。”
朝渡幽幽看了眼另一个自己,无奈,头疼。
另一个朝渡默默抬头看天,假装无事发生。过了一小会,她忍不住问:“你就不想得到谁的真心吗?”
朝渡懒懒道:“我感觉真心这东西,太讲缘法,强求是求不来的,不如随缘。而且我其实得到过真心,甚至不止一个人的,当然,我也给出过真心。”
“真的吗?!甚至好几个人?!”另一个朝渡眼神一亮,明显兴奋起来,“都是谁?我认识吗?还有那个能让你给出真心的人,以你的眼光和能力,他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吧?这个我应该至少听说过。”
朝渡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认识,也确实很优秀,遥遥,师尊,苏刺等等,每个对我都是真心相待,我也回之以真心。”
另一个朝渡深深沉默时,朝渡看向自己的左臂,肯定道:“嗯,当然也包括你。”
另一个朝渡:“……剑也有真心吗?”
朝渡唤出千钧剑,让它浮于空中,笑问:“你有真心吗?”
千钧剑身上的雷光微微闪烁,仿佛点头。
另一个朝渡迟疑问:“它身上不是经常有这些雷光吗?”
千钧剑身上的雷光消失了一瞬,随即激烈闪烁,滋滋乱响,照得整条街都亮了起来。
像是方才以折扇遮面的羞涩美人,轻轻点头后却发现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于是扔了折扇,换了把长剑,怒声问对方听清楚没有。
朝渡蓦地笑出了声。
另一个朝渡连声道:“好好好,你有你有!”
千钧剑上的雷光又消停下去,剑还往朝渡身边靠了靠,贴着她的袖子不肯再动,仿佛方才受了巨大的委屈。
朝渡轻抚剑身安慰它,它还发出轻柔的“滋滋”声,像是十分舒服满足,与方才恨不得毁天灭地的动静天差地别。
另一个朝渡:“啊……它这样好像只小猫,怪乖巧的,嗯?好像有笛声?你快看,那边空中像飘带的是什么?天上那是……又一个新月亮?!”
朝渡抬头看去:此时锦绣城上方竟有一大一小两轮血月悬在空中,城中洒满不详的红光,靠近城中心的位置,有一条条血红与惨白的“缎带”飘向空中,汇聚向城中心上空的一轮小“血月”。
朝渡神色微肃:“那不是月亮,而是魔尊灵逆的‘炼仙炉’,天上那些‘飘带’是汇向‘炼仙炉’的‘血溪肉河’,那声音不是笛,而是灵逆吹奏的篪声。”
另一个朝渡脸色白了几分:“第十层竟然是灵逆这个大魔头吗,啊,你看这边,这几具遗体也开始变形了!”
离她们较近的几具遗体竟变得越来越“柔软”,面与手等在衣服外的部位如被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波澜,又有丝丝缕缕或猩红或惨白的线从面与手,还有衣领衣袖中钻出,向着炼仙炉的方向飘飘扬扬,几欲随风飞去。
朝渡:“看来她的篪声已经影响到这里了,她应该是想将满城的修仙者都炼化。”
“我的手!”另一个朝渡忽然惊愕道,“出现了好几个小红点!还有点疼!”
朝渡将长剑抽出鞘,把剑鞘递给她:“你灵力不够,被篪声影响了,拿着这个,能帮你抗衡一下篪声,不然一会你就会被活活炼化的。”
“活活炼化?!”另一个朝渡猛地打了个寒战,欲哭无泪,“这第九层也太凶险了。”
朝渡倒不意外:“毕竟是第九层,我们过去炼仙炉那边看看,或者你在这等我也行,这边篪声比较小,已经算是相对安全的地方了。”
另一个朝渡面露纠结,朝渡能听到她在心里问:“在这相对安全,可怎么感觉还是跟在她身边更安全……?但是跟着的话会不会拖后腿?”
朝渡轻笑:“要不还是跟我一起吧,做个伴。”
另一个朝渡眼睛一亮:“好!”
两人御风而起,向着炼仙炉飞去,穿过街道掠过屋檐。
离那轮“小血月”越来越近了,此时已能看清它本来的模样:那竟是一个巨大的炉子,炉身周围缠着浓郁如雾的血气,浮于半空好似一轮血月。
一个带着青铜面具,身穿厚重华丽礼服的女子站在旁边的高楼顶上,吹着一支骨质的篪,曲调幽幽,似雪谷凉风,寒气渗人。
朝渡落在高楼屋檐一角,远眺这一幕,轻叹:“修仙界有‘镇魔钟’,这魔尊就搞了个‘炼仙炉’出来,害了数不清的修仙者。”
另一个朝渡停在她身边,忧心问:“这里的魔尊,是幻象还是像织梦使一样是魂魄?”
朝渡:“是魂魄,但只是部分,应该是从仙盟捉到的她的几个分身中提炼出来的,但哪怕是残魂,也比幻象难对付多了。”
另一个朝渡更发愁了:“那要怎么办?而且我记得这个大魔头有不死之名,她擅长掌控血肉,恢复能力极强,甚至到了能‘起死回生’的地步,还有许多分身可以随时转移,如果这幻象也达到这种程度了可怎么对付她?”
朝渡观察着前方诡象,却道:“何来真正的不死之人?不过是难杀些罢了。”
“哎?”另一个朝渡看向她,“那你也……?”
朝渡转头回看她,挑了挑嘴角:“我不是人,是仙。”
另一个朝渡:“……那就好。”
朝渡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的,仙亦可死,更何况没成仙的她。你看,她现在将自己大部分力量都用于引血肉白骨入炉,虽然她必然留了后手保护自己和炼仙炉——比如现在吹篪的这个或许并非本体,而是分身,但此刻的她,相对而言是比较虚弱,比较好杀的。”
另一个朝渡有被震撼到:“甚至是,比较好杀?!”
朝渡颔首,指尖拂过长剑剑脊,目光愈发锐利明亮:“如果时机得当,力量足够,只需一剑。”
“只需一剑?!”另一个朝渡彻底愕然,原地呆住。
朝渡再次点头,神色微肃:“不过有点麻烦的是,我现在的力量被此方天道压制了,一剑怕是未必能有这效果。”
“啊?那怎么办?”另一个朝渡跟着急起来,“那不就给她不断转移恢复的机会了吗?”
朝渡望向那炉子,沉吟片刻,道:“一剑没法完全杀她,那就尽量重伤她。我需要最大限度地唤醒力量,你替我护法,看紧周围。”
另一个朝渡:“好——啊——?!”
她话音未落,便感到一阵巨大的气浪涌来,如果不是朝渡按着她的肩,那气浪已经将她掀翻吹飞不知多远了。
她愕然看向气浪来处:
“月亮”,被劈开了。
一道携着雷光的巨大剑气,好似一轮清亮剔透的弦月,在一瞬间,自上而下穿过城心上空的小血月,以及它周围原本隐形的层层骨链屏障,将它劈成了整齐对称的两瓣。
仿佛无穷无尽的血海从两瓣炉中疯狂涌出,眨眼间就吞没了整个城心,吞没了同样被劈成两半的“魔尊”,以及“魔尊”身前一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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