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鹊羽念着酽白身体刚恢复,怕她骑马太累,选择租了马车,将昏迷不醒的岱赭扔了进去,小柳扶着酽白随后而至,一行人连夜出了城。
路况有些不好,酽白在马车里晃得头晕,吐过两次后实在受不了,只好让常鹊羽停了车,肚打算下去走路缓一缓,前脚刚落地,柳殷照后脚就跟了出来,好在剩下的路途不算太远,风景也可,二人便当换换气吧。
常鹊羽快速将马车赶到目的地,然后停在那等他们。
岱赭慢慢醒来,只觉得头痛得很,之前套住她的碍事麻袋已被取下,她悄悄坐起身,又借着妖力解开手脚上的绳索。
一阵阵风不断撩起帘子,透过缝隙往外看,不远处的树下躺着一个人,看清容貌后大惊失色,正是之前在衡進宗遇见的人,那个油盐不进的男人。不过,他怎么会在这儿,莫非是他们绑了自己,砾妖之事竟难不成是诱引她的幌子?
岱赭不知道他们还要做什么,自己已经帮了他们的忙,身上的宝贝也尽数被夺走,还有什么可图的,莫不是觊觎她美色,想到这心中一阵寒凉,努力忍着才没发出声,外面只有他一个人,得趁着时候赶紧跑路。
她打算从车窗处逃跑,半个身子刚刚探出去,就听见头顶方向传来声音。
“想跑啊,酽白可是说了,只要你敢跑,我就可以杀了你。”
岱赭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摔下马车,坐在地上抬头看,不知何时,常鹊羽从树下来到马车顶,盘腿坐在那儿,抬手支着脑袋看她笑话。
他是怎么发现的,还毫无动静的换了地方,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察觉,这人的轻功也太有水平了吧。
常鹊羽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指着岱赭恐吓:“这张符是专门收你的,你跑一个试试。”
此话果然吓住了她,僵着身子坐在地上,双眼泛红,泪眼盈盈。
可常鹊羽是个不解风情的,直言这招对他不好使,惹得岱赭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好在没多久酽白二人也到了,这才打破尴尬局面。
“常大哥,你们这是?”
柳殷照老远就看见他坐在车顶上,还以为是上面风景更好,走近一瞧,才发现地上还有个人。
酽白过去将岱赭提起来,又递给她手帕,示意她擦擦脸,直言此次意图。
“前方是一座女观,我会请观主去除你身上的妖气,你就在观里跟着她修行,等什么时候观主觉得你能走了,你才能离开,不然仔细你的小命。”
岱赭以往偷盗行骗犯了不少错,酽白虽没打算取她性命,但也没打算放过她,让她在女观里修行赎罪便罢了。
岱赭被吓得恍惚,让她去观里修行,这还得了,倒不如杀了她来的干脆。心一横,果然拔腿逃跑,结果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股法力抓了回来,反复几次均是失败,她完蛋了!
扯开嗓子刚想嚎出声,酽白强硬的揪住她往前走,不给任何反驳拒绝的机会。与女观主交涉好后,看着岱赭“乖乖”走进去,酽白才安然离去。
前方,常鹊羽驾着车过来,酽白拧了拧眉头,无奈坐上去。行至半路,仍旧被泥泞小路颠的呕吐,立马叫停常鹊羽,一个跳跃落在路面。
“要不,还是把马车换成马匹吧?”常鹊羽本是好意,哪知惹得人更难受了。
于是,山间小道上,树荫茂密,花儿零星开着,雨后的清风拂面,身心舒爽,三人纵马踏花,好不快意自在。
离开衡進宗后,几人一路北上,昨日雪箐从寄明珠里出来透气,看她终日待在珠子里也不是办法,遂决定先送她回极北之地,让她好生修养恢复。
此去极北之地路途遥远,他们也不着急,打算一路游玩过去。
然而,才刚上路就出了问题,常鹊羽这个心大的带错了路,酽白察觉不对劲时,他们已经在深山里迷路了,耗费了整整一日才走出来。
落脚的地方是个繁华城镇,即便已经入夜了,街上行人还是络绎不绝,好生热闹。不过,他们可没心思在外面闲逛了,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吃饭睡觉。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如此做了,坐在大厅里等饭,旁边的人起了话头,看装束应是哪个小派弟子。
“诶,你知道吗?衡進宗换宗主了。”
“换谁了?”
“帝释青!”
话说,在酽白他们离开后,庭芜绿去找了璟南,师徒二人难得心态平和的聊天,璟南以为他的爱徒回心转意了,当下喜悦,师徒二人月下饮酒。
二人之间横亘着无形壁垒,再不复从前的温馨自然,各自心里都有盘算。
“师父觉得衡進宗好吗?”
衡進宗当然好啊,他是宗主,能号令座下所有弟子,在外面人人都得尊一声宗主,衡進宗于他就是无上的光荣与权力。
“小芜,师父的位置将来一定是你的,等到那时你就知道其中滋味了。”
庭芜绿明白劝不动他,师父是不肯回头了,两人一度无言以对,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酒壶很快见底,师父带着醉意入睡,庭芜绿进屋拿了披风盖住他,然后带着一身轻松离开,明日一切就会回到正轨。
第二日,庭芜绿在大殿之上公然揭露璟南罪行,他震惊愤怒之余还狡辩不认,叫嚣说庭芜绿受了帝释青的蛊惑,直到证明他罪行的证据一一摆出来,这下由不得他不信。
面对众人的声讨指责,璟南仍不知悔改,还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孽徒,为师养你数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你既不顾师徒情谊,那我也不必再认你这个徒儿。”
他想要用师徒情谊来要挟庭芜绿,却不知她才是更想斩断师徒缘分的人。
“弟子不敬不孝,枉费师父多年栽培,请师父逐弟子离开衡進宗。”
璟南没想到庭芜绿会来这招,只以为她是想以此来威胁自己,殿中其他人暗自私语,对着璟南指指点点,心中有恶的人情绪更加敏感,看什么都以为是别人在针对自己。
他怕掌控不住局面,当即就要下令捉拿有异心之人,可宗主令却在关键时刻消失,想到昨晚庭芜绿找自己饮酒,瞬间了然,她是来偷令牌的。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帝释青举着令牌进殿,号令众人捉拿宗主璟南。
开始,璟南还能泰然自若,相信平日里追随他的人不会轻易倒戈,直到几位长老相继拔剑指向他,这些人什么时候背叛他的?看清形势对他不利后,拿了佩剑就要突围出逃。
众人合围上来时,一道熟悉剑意自后袭来,正是他的弟子,庭芜绿。
旁人本想上前合力围攻璟南,但都被帝释青拦下,大殿之中只见庭芜绿和璟南不断翻转的身形。
璟南十指变化形态,各类阵法从他掌下现世,对面的庭芜绿从容应对,逐个破解。
他还欲再施法,却不料瞬间被拉进庭芜绿创造的阵法中。一阵无形压力从四面八荒推向璟南,他双手撑在头顶抵挡,不见任何效果。
这是他的独门秘法——翠岳崩,阵法以力量为主,无形重力如同苍峦青山,压得人喘不过气,直至身体扛不住重压,瞬间瓦解成血雾,当今天下能破此阵法者寥寥几人。
璟南被压迫得双膝跪地,七窍流出血珠,但他仍不甘心,做着无谓的反抗。这是他亲自传给庭芜绿的阵法,如今,她练的比自己更好了,也好,算是有了个传人。
终究是师徒情占了上峰,庭芜绿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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