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花很想问问，盘子里的肉串呢？
为啥只剩下一个烤馍片了？
环视一圈，每个人嘴上都冒着油光。
哎，不是，这些人都是饕餮吧，三十根肉串呢，一眨眼就没了？
刘海看着愣住的媳妇，嘿嘿一笑，“没了啊，没事，没了咱们再点。”
“海哥，多点点儿，这些塞牙缝都不够，咱嫂子一串都没抢到呢。”有人趁机提要求。
“你还有脸说你嫂子没抢到，为啥抢不到？不都是因为你们着这群牲口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刘海觉得今天带这群小子出来真真是失策。
说着，他扬声喊：“刘老板，刘老板……”
“哎，来了！”
“拿菜单来，我再点点儿。”
刘向梅拿着他们的菜单走过来，提醒道：“你们刚点的还没上齐呢，稍等一会儿就来了。”
刘海说：“刚点的不够，我再加点儿。”
说着，就拿过菜单，把刚点的每样都乘了二。
刘向梅想劝劝，但王彩花却催促让赶紧下单吧。
行吧，人家都愿意消费，她也不能拦着啊！
这时候大厅的客人也都吃上了，他们倒是不像刘海这一桌，相对来说要斯文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刚才还吵着闹着说小孩儿烤的肯定不好吃的人这会儿却吃的最欢。
一口牛肉串，一口啤酒，“嗝~得劲儿，这牛肉串烤的火候刚刚好，一点儿不老，合我胃口。”
“可不是，我前两天在河街吃的牛肉串咬起来像是橡胶鞋底子，撸串时牙差点没给我扯下来，这两天我总感觉后面板牙晃晃摇。”
“我更喜欢这个羊肉串，羊肉中间夹杂了一坨羊油，哎，你还别说，一点腥膻味儿都没有，不知道她家酱料在哪买的，咋这么香。”
“啥在哪买的，人家自己调的，我刚才问了，老板说所有酱料都是秘制的。”
“刘老板家手艺好啊，难怪遭人嫉妒呢，你们看看，从烧烤架上烤出香味到现在，不到半小时，这外面大厅都快坐满了，包间里还有，我做生意要是有这么个对家，也要气死了。”
这会儿余大强还沉浸在赚钱的喜悦中呢，倒是没工夫生气。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好再来饭店晚上开始卖烧烤，但是这跟他没关系啊，卖吧卖吧，只要不跟他抢自助餐的生意就好了。
可是他这个高兴劲儿并没有持续几天。
随着客人的逐天增加，这天他准备了比前几天更大的菜量，就等着客人上门呢。
但是左等右等，都十二点了，店里只有几个人，要知道平时十一点半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他都能卖完第一波菜了，明显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他还不知道。
好在十二点之后，学生放学了，店里人数一下子就上来了。
中午场结束之后，俩人一盘账，发现确实比平时少了一些，但并没有少太多，就以为这是意外。
晚上场时，人数依旧比前几天少，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是晚上嘛，很多人晚上都是回家吃，人相对减少也正常。
但是连续两三天，不论是中午场还是晚上场，无论是大人，还是学生，人数都在不断的减少。
这绝对是有问题的，可是有什么问题呢？余大强看着账本，百思不得其解。
“你放屁，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你就是看我们家生意好，故意污蔑我们，我看我不打死你……”
马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余大强本不想理，老娘们儿打架都是常事，很快就会被人拉开的，他现在只想知道店里生意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但是外面越来越吵闹，吵的他心烦，这个媳妇儿真是娶错了，屁用没有，天天就知道在外面给他惹事，他怒气冲冲的朝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女人大声嚷嚷着：“你家用烂菜叶子炒菜谁不知道啊，还在这儿犟嘴呢，怎么，自己干缺德事我们还不能说了？我今天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家饭店里的菜都是去乡下捡人家不要的，都是……”
“吵什么？”余大强站在门口，厉声打断了女人的话，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外围的刘向梅。
她怎么也来凑热闹？
这会儿余大强没工夫管别人，他挤出一个笑，说：“我不知道这种瞎话是谁牵头瞎扯出来的，但请大家相信，我们余家川菜馆开了这么多年，没人在我这儿吃出毛病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行了，散了吧。”
说完，也不管还摔在地上的马珍，就转身进店了。
马珍只好自己爬起来，朝大家哼了一声，才快步跟上余大强。
人群里有人听了余大强的话开始怀疑，“说不定真的是谁眼红余大强的生意好，编出来的瞎话呢！”
“确实啊，这么多年没人说吃了余大强做的饭出现毛病的。”
当然了，还是有人的脑子是清醒的，看着那些风吹两面倒的墙头草，说：“他家什么时候去乡下买烂菜叶子，去的哪个村，人家都能说的清清楚楚，编瞎话能编的这么真？”
“就是，而且余大强刚才说没人吃出毛病，烂菜叶子只是不新鲜，又不是坏了，一般人吃了当然没事。”
……
余大强坐在柜台后面不断喘着粗气，再看看头发被人扯成鸡窝的马珍，他更是堵心。
“你把刚才怎么吵起来的，他们都说了什么，跟我一一复述一遍。”
马珍见余大强阴沉着一张脸，像是马上就要提刀杀人的样子，也不敢忤逆他，就一五一十的说起来。
越听，余大强的眉头蹙的越紧，等马珍说完，他才哼了一声，说：“怎么可能是菜市场的小摊贩说的，咱们跟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咋可能传瞎话害我们。那刘向梅呢？她来干什么？”
“刘向梅？我没看到她啊。”说着，马珍揉着刚才不知道被谁掐疼的胳膊，反驳道：“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买卖菜的事，他们最清楚了。”
“谁最恨我们就是谁。”
“谁最恨我们……刘向梅，是不是刘向梅，你刚才是不是看到她也在，那就对了，肯定是她说的，她大爷的，咋这么阴损呢，不行，我要去找她……”
“回来！”看着马珍撸起袖子就要往出闯，赶紧喊住她，“别一天天咋咋呼呼的，做事情要动脑子知不知道，这点你就不如刘向梅。”
余大强见马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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