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轻尘对他的态度不置与否,此人朝令夕改,她对他的话已然没了信任。
“轻尘,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你救了我,其实那时的我都不想活了,你救的不只是我的命,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能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
“萍水相逢,就算是一只狗一只猫我见了也是会救的。”
轻尘说完,刘离洛笑了。“轻尘,我能抱抱你吗?”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已经被刘离洛抱住,正准备反抗,又想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他这人阴晴不定,自己反抗过激怕是会惹他反悔。
她便默了没再动静,安慰自己就当被救的那条猫狗抱了吧!
“轻尘,往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只是话刚落,就有人破窗而入,四名黑衣刺客持剑飞入,屋顶也落下数名黑衣刺客。
刘离洛反应迅速,推她到床最里面护着,闲澜夫人也带了家兵上楼来救他们。
他的人和刺客厮杀一片,客栈外顿时乱成一团麻,宾客逃窜。
一名护卫被刺死,被刺客猛地一脚踢到了床上,吓的轻尘大叫一声。
也正好让刺客发现了她,便挥剑上前砍向她,轻尘抱紧自己的头往里面缩,心想这下完了。
东覃是真的回不去的了?
本能的求救脱口而出:“姜郁!”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她被紧紧的拥入一个人的怀里,温暖,干净,宽阔有力。她惊诧抬眼,看到了姜郁,原来不是做梦,他真的来了,白天里看到的果然就是他!
姜郁抱住了她,遮住她的双眼,挥剑砍了迎面的刺客。黑暗覆盖的瞬间,轻尘落了泪,觉得这段时间的委屈和害怕都汹涌而出,只好紧紧抱着他,微微发抖。
姜郁抱稳了沈轻尘,飞快回身,不再恋战,只迅速带着轻尘离开了舟引客栈,而这时,刘离洛一行已将刺客全部斩杀,闲澜夫人欲去追回沈轻尘,刘离洛拦住说:
“让她走吧!”
“二皇子不是打算送沈姑娘去别庄?”
是的,刘离洛不过是诓骗沈轻尘,他本就没打算送她回东覃。他从没有对哪个女子如此?这段时间来自己对她如此好,可是轻尘对他一直冷冷清清。
他看到她紧紧的抱着那人,没见过她如此模样?她应该是认识他的吧?只是此人武功高强,身手不凡,不知道是东覃的什么人物?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先让她回东覃,只要她安全就好。
姜郁带着轻尘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栈,不知道她是太累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一回来竟昏睡过去。而轻尘只知道自己安全了,连着十日里的疲累怂恿而出,只想闭眼睡上一觉。
他守在床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看她模样瘦了一圈,怨自己太晚寻到她。
今天白日里,他见龙舟江边动乱,确定这就是西照的太子在刺杀二皇子,只怕是西照皇室不稳。
所以天一黑,他便去了舟引客栈,运气之好,他竟在最高处的屋顶看到了对面房间的沈轻尘,欣喜之下,就要飞窗而入,却见一器宇不凡的男子走过来抱住了轻尘,而她却并没有反抗和拒绝。
那瞬间,姜郁心里堵得发慌。
是,他们都说沈轻尘从小都欢喜自己,可是她最开始与自己也是一副生疏客套的模样。
没想到这才几日,她竟会让那男子抱了她!想起来她自己却从没有亲口说过喜欢自己?会不会只是他们误会了?
他自觉自己一向冷静擅隐忍,没想到自己也会好不考虑后果,抛下邬城那么紧张的战事,只身一人跨过大半个东覃,冒险进入西照,想着这十日来的牵挂是自己从没有过的体验,姜郁轻抚轻尘的头发,一时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沈轻尘不知道姜郁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她睡的很好,醒来后,天已经亮了,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上,姜郁抱着她,正在小憩,许是自己醒来惊动了他,他睁开了眼,
“你醒了?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轻尘摇摇头,红了眼眶,回抱住姜郁,把头埋在他怀里,未言语,真好,他真的来了,不是做梦,见如此,姜郁心里一片柔软,把毛毯往上面提了两下,裹紧了她。
“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渝怀镇不太安定,我连夜带了你出镇,车上只有干粮,先吃点垫肚子!”
轻尘摇摇头,路有些不平坦,马车坐着有些晕,她只想静静呆会儿。
“王爷从哪里来找我?”
“从邬城来。”
“那王爷如何知我在西照?”
“我发现了崖顶山洞,便一路沿痕迹来到这里!”姜郁想想还是问道:“你如何与西照二皇子认识?”
“谁?二皇子?”轻尘惊讶的抬起头来。
姜郁解释:“就是舟引客栈那位!”
“刘离洛?!他是西照的二皇子?我是掉下山洞后遇见了他,应该是有人追杀他,他受了伤!”
“所以是你救了他?”姜郁问。
“大概是吧?!”
轻尘也不知道自己是救了他,还是被他囚禁了,只是不愿再回忆此人。
可姜郁闻言,心里却有些郁闷,怎么她总能捡到人来救,明明自己那么小一只,想到那刘离洛抱她的模样,他眼神狠厉,只紧紧抱了轻尘。
为了让轻尘更舒服,姜郁选了马车,走的很慢,还要等几处关卡检查,赶了一天的路,也才离渝怀镇不到十里,到了河边,车夫停车稍微休息,让马儿吃些草。
姜郁见沈轻尘一天都未吃东西,很是担心,趁她入睡,去打野鸡回来打算烤来给她吃。
轻尘惊醒,未见姜郁,有些心慌,下马车来找他。
一群刺客在暗处探头,发现了落单的沈轻尘:“老大,你看这女子就是昨日与二皇子在一起的,二皇子好像是喜欢她。”
“没抓到二皇子,把她抓了,也好给太子交代,动手!”
语落,一行刺客便快速往沈轻尘掠去,来者有二十几个人,车夫被一刀毙命。
两人架了沈轻尘便往马车上扔去,架了马跑起来,轻尘撞的头昏眼花,惊叫出声:
“王爷?!”
姜郁正回来,便见一群刺客飞来,拔出剑快速飞向马车,数名刺客上前挡住他的进攻,他持剑发狠,剑气袭人,刺客只见得一道破碎的寒光,瞬间毙命。
他快速抽出腰中长绳,用力挥出,卷向马车的车轮,绕过树干,拉停马车。
刺客见状,全都向他攻来,姜郁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快速转动剑柄,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液喷洒,四下飞溅,他想的是来的这一行刺客武功不俗,如果自己不快点准点狠点,只怕轻尘会有危险。
驾车劫持的两名刺客见姜郁,竟一人在不到三十招,便把他们二十几个刺客全部毙命,不免发虚,在姜郁持剑正飞身上马车的时候。
一名刺客把沈轻尘拉出来,持剑压脖喝道:“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姜郁站定,看轻尘额头都撞破了,红肿一片,见她有些紧张,咬着自己的下唇都出血了,他见的她这模样,心疼不已,安慰道:“轻尘,还记得在齐明山吗?不要怕!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轻尘泪眼朦胧,乖乖点头:“好!”
“废话少说,把剑放下!”那刺客见姜郁竟还有心情安慰女子,手握得更紧了,剑伤了她脖子,出了血,轻尘皱眉。
姜郁立马丢了剑喝道:“你的剑最好小心点,若你伤了她半分,无论是哪里,我定要你偿命。”
“哼!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刺客说完命另外一名刺客驾车飞奔。
见轻尘被推进了马车里,马车一路狂奔,姜郁迅速追赶而上,他飞上车顶,先是避开刺客的剑,反手握住刺客的手,夺剑毙命。
这时驾车的刺客见同伴掉下马车,一慌便回身刺向车顶的姜郁,被扔了缰绳的马乱奔跑起来,眼看就要跌下河流,姜郁选择了拉住缰绳,也因此刺客的一剑便刺进了他的胸膛。
“王爷?!”轻尘惊呼,心慌之下,用力一脚踢开刺客,车身本就不稳,刺客也没留意,便摇晃不受力掉落河里。
她在马车落下翻落之前,紧紧的抱住了受伤倒下的姜郁,两人随马车坠入河流。
征西部,三道湾驻扎地
昨夜她和姜郁,掉下河流后,征西部一行士兵巡逻经过,正好救了他们,他失血过多,已经昏迷,军医来给姜郁包扎了伤口,轻尘守在他的床边一夜未睡,只庆幸自己水性不错,才能拖得他上岸。
天亮后,秦韬带了早饭来了他们的营帐,是的,昨夜她拖了姜郁上岸,已是没了力气,一行士兵发现这边有打斗声,过来巡逻,围住了他们。
领头的正是秦韬,见是沈轻尘很是惊讶,便让人送他们来了军营。
原来秦韬在征西部从军多年,听士兵称他将军,轻尘才知他已经在征西部做了副将。
想起小时候的总是针对自己的秦韬,这番却救了他们,她也颇有些感慨。
这时见他端了两人的早餐进来,便迎上前去接过来,扣礼道:“谢秦将军救命之恩!”
秦韬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没事没事,举手之劳。”
他已经七年没见过沈轻尘,十岁那年在元宵节他虽让流氓去吓了她,特意嘱咐了不要伤了人,其实并没有想过伤害她。只是那赵宁儿故意挑唆,他年纪小为争个输赢才糊涂办事,后来知道因为此事又害沈轻尘离了京都。
从那以后他都没再见过她,慢慢的,越大越懂事,觉得自己堂堂男子汉如此欺负一小女子真不算君子所为。
“他?!是你什么人?”秦韬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昨夜见她抱着那男子不放,很是紧张,就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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