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嫆心事重重地出了长乐殿。
敬元正守在殿外,见她出来,不迭上前,“郡主,殿下在竹亭等您呢。”
他暗暗打量着她,察觉玉陵郡主有些魂不守舍,便又忐忑不安地再唤了声郡主。
青嫆方才应了一声好。
二人往竹亭走去。
宋巽义正立于竹亭上,夜风将他袍角吹得翻飞,闻得身后传来脚步声,便回头望了过去。
未及青嫆走近,宋巽义便下了石阶,见她沉着一张脸,并未多问,只说:“夜里风凉,早些回宫罢。”
宋青嫆轻轻地应了一声。
待青嫆回寝殿,唤了婢女替她梳洗。
怀禾触她面颊凉得沁手,不由惊道:“郡主方才可是吹了风?”一面拧了热帕子覆在她脸上,又唤思桃道:“快去给郡主要碗姜茶来,郡主身子才好,可不能再受了凉。”
宋青嫆披着头发趴在木桶边,任由温热的汤水自她头顶顺着乌发徐徐流下。
她的身子便在这氤氲着雾气的热汤里渐渐暖和起来。
只她人却是懒懒的,开口对思桐道,“思桐,你同我说说沈昭仪被禁足那日发生的事。”
思桐持一把木梳替她顺了顺湿发,室内登时萦绕着一股檀木香气。
她略略思索,道:“那日奴婢不在席间,只后来听宫中人道袁家郎君当夜极受圣恩,圣上还夸赞袁郎君与刘大娘子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不想袁郎君竟在圣上面前说自己并未应这桩婚事。”
说及此处思桐蹙着眉,圣上先前夸赞二人,紧接着袁郎君却说这桩婚事不作数。
便是好脾气的人被如此对待也觉冒犯,遑论此人乃是一国之君。
“圣上当即变了脸色,刘贵妃见情势不对,便说袁家郎君怕是吃醉了酒,教几个内监抬着袁郎君去了偏殿,不想才出正殿袁家郎君却吐了一身,这回也只好去偏殿换件干净的衣裳。
听闻便是这般在袁郎君身上发现了沈昭仪往年与他的书信往来,奴婢听说其中还有二人互换的信物……”
宋青嫆听罢却觉得有些奇怪,袁五郎为何会将沈阿姊赠他的书信贴身带着?
“袁家郎君如何说?可有辩解?”
思桐摇了摇头,“这奴婢便不知了,只知袁郎君如今也下了大狱,怕今生再也做不了官了。”说罢又觉十分可惜似的,“奴婢还听说当日圣上已拟好册封沈昭仪为淑妃的圣旨,只待翌日宣读,不想竟出了这般事情。”
思桃听了怀禾的吩咐不迭小跑出去,路上正遇见敬元。
敬元一把将她拦住,“你跑着去哪呢?”
思桃说:“怀禾姐姐让我去寻姜茶给郡主吃。”说罢便拍开他的手,往小厨房跑去。
身后敬元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思桃捧着满满一大碗姜茶回殿,思桐正替她绞着头发。
宋青嫆闻到姜茶的味道便有些不想吃。
怀禾却道:“这姜茶总比熬得汤药好入口些。”
宋青嫆闻言蹙了蹙眉,不情不愿捧着将一碗茶吃尽了。
几人正轻声说着话,殿外一个小婢女进殿道:“郡主,殿下来了。”
思桃捧着大碗退下,怀禾与思彤一左一右站在青嫆两边,听闻都有些疑惑。
这大晚上的太子殿下来偏殿做甚?
怀禾看向青嫆,只见她似在沉思。
进殿通传的小婢女正目光切切看着自己,宋青嫆便说:“你请殿下稍坐,我换身衣裳便过去。”
小婢女颔首,脚步轻快跑了出去。
怀禾替她拿出件薄薄的披风披着,头发依旧未干,只好一股脑全散在脑后。
思桐奇怪道:“殿下这么晚寻郡主做甚么?”话音方落便吃了怀禾一记眼神,忙闭嘴不言。
宋青嫆系好披风,便往前头去了。
宋巽义此时正在玉荣堂,这处原先空着,如今因青嫆住进来,堂中摆满了物件,都是青嫆平日玩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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