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红依慌得躲向一边:“这个是有毒的!用了脸上会烂掉!”
卢攸故作不悦:“你意思我会害你?若是有毒,别人用了怎么没事?”
甄红依断然摇头:“不可能!只要是用了,不出一刻钟整张脸都会毁掉!”
“是吗?是不是会变成这样?”寒渺清润的嗓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
甄红依心底一震,愕然回头。
只见寒渺正款款从后方的芦苇丛边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的粉衣女子。
再一看,那粉衣女子满脸疮疤,面目全非,便知这女子是东桥巷那个楚儿。
甄红依心里慌乱万分,目光闪烁。
看见楚儿容貌已毁,她心中窃喜,可是事态似乎与她料想的不太一样。
难道子修是怀疑自己吗?甄红依恍然明白过来。
“说吧!你为何明知这东西有剧毒还让人送过去给楚儿,把她害成这样?”卢攸微眯着眼,冷冷看着甄红依。
“不、不是我,我没有害她。”甄红依连声否认,“我跟她素不相识,为何要害她?”
“不认识她,那这个人你可认识?”卢攸抬手往旁边一指,但见越风与水仞领着两个壮实的仆妇把流莺带到了众人面前。
甄红依浑身一僵,愣愣地瞪着流莺。
越风把塞在流莺口中的布团抽掉,流莺咳了几声,委屈地向甄红依解释:“他们骗奴婢说是奴婢老家的亲戚,奴一出去便被他们抓走了。
“姑娘,奴婢什么也没说,您救救奴婢啊!”
“你胡说些什么!”甄红依满脸紫涨,眼里满是怒火,“什么说不说的,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最好跟大家说清楚,别连累无辜!”
流莺一听,惊愣不已。
甄红依分明是在与她撇清干系,流莺怎会听不出来?
想到来此之前,楚儿已经指认了自己,卢攸他们还声称要将自己送去报官,流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可她并没开口承认,只一心想着等甄红依来救她。
没承想,甄红依一见了她便急于要撇清关系。
流莺越发惊恐:自己不过是一介奴仆,进了府衙大堂谁还会管自己的死活?
便对着甄红依倒身下跪:“姑娘,奴婢都是按您说的做的啊,没有您的示下,奴婢怎会去找那楚儿?奴婢跟她又无冤无仇。您不能不管奴婢啊姑娘!”
甄红依气白了脸:“你跟她无冤无仇,我又何尝不是跟她无冤无仇,我做什么要让你去害她?你别血口喷人!”
“您明明是妒忌她,妒忌她是卢公子的外室!”流莺冲口而出,“你恨她,就像恨寒大娘子一样,所以你才要毁了她的脸,再赖到寒大娘子头上,那个香肤膏也是你找老虔婆买的毒药膏,这些都是你和曾嬷嬷商量好的!”
“住口!没有这回事,没有!”甄红依怒吼一声,转而红着眼眶望着卢攸,“我真的没有要害任何人,你相信我!”
寒渺见状,淡漠地偏开了目光。
楚儿则狠狠瞋视着甄红依,恨不能把那整瓶毒药膏都抹到她的脸上。
卢攸对甄红依这副含冤受屈的模样无动于衷:“不必多言。
“你蓄意毒害我卢某人的‘外室’,现有人证在此,状词也已经写好,一起去一趟府衙吧。”
说罢朝越风等人递了个眼色,作势要带着流莺往府衙去。
甄红依心中大骇,张了张嘴,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不可!不能去!”
她堂堂浚国公府的千金,怎可上公堂?一旦因此背上官司,闺誉全都毁了,这辈子都要完了!
“不去?”卢攸冷笑,“怎么,你甄大姑娘要脸,我卢家人的脸就可以不要了?
“带走!”
两个仆妇听命,上前去拉甄红依。
甄红依一慌,朝卢攸扑过去拽住他的长袖:“子修,我承认,是我一时妒火攻心,神志错乱,才对楚儿姑娘起了歹念。”
卢攸闻言,不由向寒渺看去。
寒渺则转眸看向楚儿。
楚儿紧紧咬着唇,双手攥拳,似乎下一瞬便要冲上去和甄红依拼命。
甄红依还在干哭着为自己辩解:“可我那都是因为对你用情太深啊。
“子修,你可知,在我十四岁那年清明出门踏青,看到你和一群公子骑马游玩回来,那么多人我第一眼便看到了超逸出尘的你。
“从那一刻起,我便对你一见倾心,情深不移了。”
“情?”卢攸冷哼,“你心肠恶毒,却推说因情而起,你可别玷辱了‘情’字!
“今日我定要替我卢家人讨回公道,你就等着下大狱吧。”
“不要!”甄红依死死揪住他的袖子哀求,“是我错了,是我心思歹毒。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只要不打官司,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卢攸把目光轻轻飘向寒渺和楚儿,道:“你最该求的人不是我。”
甄红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虽心里万般不甘,也只得硬着头皮,去向寒渺和楚儿求饶。
楚儿转过头去不理睬。
寒渺按事先商议好的,淡淡开口:“若不想打官司,那便赔偿楚儿姑娘一万两银子药费。”
“一万两?”甄红依有些迟疑。
“怎么,你毁了一个女子的容貌,赔一万两还觉得不值?”卢攸漠然睨着她,“那不如我把你的脸毁了,再赔你一万两?”
甄红依不自觉捂住自己的脸,立马满口答应:“好,一万两!
“我马上回去准备银钱,如数送来,一分不少。”
“你可不能走。”卢攸面无表情道,“听说你还虐待绯杏?”
甄红依怔了怔,低眸不语:他怎么知道了?
“绯杏好歹也是从我卢家出去的,你虐待她,不就是打我的脸?之前是我家大娘子生气撵走了她,现在我想把她要回去。”卢攸从袖间取出两张字据亮在甄红依眼前,“除了银钱一万两,还要绯杏的户籍和身契,连同她的人安然无恙地送到卢家别院。”
甄红依心下一阵羞恼,没想到卢攸竟对她无情至此,一个脏了烂了的贱婢他都能要,却不肯给她一丝机会。
卢攸把凭据递给她:“看完后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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