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芸本想将脑袋从他胸前挪开,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僵在那里,过了一阵子,不仅脑袋僵了,就连背脊到尾椎都僵了,她转了转眼珠,“人走了吗?”
“还未。”
重芸眼睛一闭,心想这演员真不好当。
又过了一阵,“走了吗?”
“还未。”
重芸的脑袋在他手掌中动了动。
也不知这外面偷看的人是谁派来的?那笙王还是属意宁让的珠灵公主,若是他们,他们这暗地里商量着骗人的把戏可是欺君之罪。想到此,重芸有些摆烂一般,将头耷拉在他胸前,干脆找了个舒适的角度。
宁让低头便看见她那涂着蜜色的红唇,在烛光下泛着珠光,还蹭了一点在他的白衣上。
咚咚,咚咚,咚咚,那平稳心跳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了一丝乱了章法,她凑到他胸前仔细聆听,然后确认,自己的确没有出现幻觉。
他一把推开她,“人走了。”
人走了立马不演了,重芸立马朝门外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以自己的这点几乎等同于没有的内力,重芸比不得宁让耳聪目明,他既然确认人已走,那她便只能信。
所以,刚才宁让说的那些“你尽可做你喜爱之事”“绝不会有此事发生”,也是在演戏吧?她突然缓了一口气,还好是演戏……
若是真的?她在心里将这个愚蠢的念头立马否决,踩在坑里。怎么可能是真的?
脑子被门夹了都不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眼下,先把这个在那笙国王面前撒的谎话应付过去,后面的事情,谁说得准?宁让后面要怎么作死,她管不着。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点剧情与眼前这个盟友分享,“侯爷,今天我看宴会上有一位王子坐在轮椅上,我之前了解过相关的知识,他是那笙六王子是吧?”‘
他瞥了她一眼,从她的脸上看出了“有所图谋”几个字来。
“是又如何?”
重芸坐在椅子上,掰着指头数,“那笙王的一众王子中,我听说他负责管理那笙与良国之间的几条河流关口。我有一批珠宝,想要请他通融放行。”
宁让:“他手里的那几条小河水浅,没法承担你想要的货物船运。”
“无妨,侯爷只要帮我与他搭上线就行,其余的我来。”
“你想打阿廖齐的主意?”
重芸眯了眯眼,“这也能看出来?”她以往还是小瞧了他,不过既然互惠互利,她不介意将自己的想法与他分享,“我知道阿廖齐此前就是通过这位王子暗度陈仓。他可以做,我也可以。我抢他的商路,侯爷猜他会不会慌不择路、疯狗乱咬人?”还得赶紧抓住他的小辫子,趁乱,狠狠搜刮一笔才是。
宁让:“你最好没有其他想法。”
重芸摆摆手,装作诚恳无比又狗腿的样子,“我都与侯爷结盟了,我赚的每一分钱都会孝敬您一份的?”
“孝敬?”
她说错了?“上交。”
他鼻子里“哼”了一个气音。
什么意思?不愿意要?
重芸在宁让的安排下,终于见到了原著中那个深情款款的男二,除了瘸腿,其他一切都长在她审美上的美男子。她化妆成波斯女商人,用皇后女主的各种情报围猎他,用不可抗拒的利益诱惑他,终于,他答应将原本给阿廖齐的商路,分出三分之一给她。
人在那笙就被抢了商路的阿廖齐,这几天本就被宁让和重芸气得心气不顺,眼下知道了自己的商路竟然被一个不知来路的女人抢了一部分,他一拍桌板,差点将那桌子拍出个窟窿。
听闻那个波斯女商人此时正在那笙,他二话不说带了几个人就冲过去了。
波斯女商人重芸这一夜设宴宴请了不少那笙贵族,待那些贵族一一散去后,她叫来随侍送上美酒自饮自酌。
阿廖齐的一名男侍指着那远处白色帐子里透出的婀娜身影:“大人,就是那个女人。”
阿廖齐对他们使了个眼色,那些手持刀剑的男侍一哄而上,阿廖齐小小的眼睛里透出精光,“就这么个女人,还想跟他斗!”
眼瞧着那几个男侍一一进去,又一一销声匿迹,阿廖齐这才觉出些不同寻常来:怎么回事?那女商人竟能以一抵十?怎么可能!
他挣扎了片刻,出于谨慎的态度,他动了动脚步,又不自觉朝后退,“不对,哪里不对。”
刚退了几步,一把银色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待他醒来,他已不知身在何方,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被挂在一个木架子上,稍微动作,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重芸站在牢房外指挥手下逐个进去审讯,她这些手下大都是从乌提奴隶市场上买的死士,她花大价钱将他们送到那笙开拓商路,打的就是波斯女商人乌娜的名号。
这些死士胆子大、手段狠,对于这种绑架使臣之事也不放在眼里。重芸看着他们折磨人这一套,心想幸好自己钱给得够多,不然这些人翻脸不认人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重芸蒙上黑色面纱,朝地牢外面走。
何风影歪着头看了她一眼,跟上她的马车,待马车行至一个拐角,她飞身迅速钻进马车。
重芸掀开面纱扯了脸上的假面皮,露出原本的模样。
何风影正在吃一块枣糕,她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对着镜子扯脸上那些粘着的“皮”,倒是丝毫没有影响食欲,还顺便帮她指点一下,“那儿还有一点没扯干净。”
重芸顾着看镜子,“这么急找我干嘛?”
何风影从怀里拿出一张图来,“你上次让我找的这个人,她此时就在明耶城。”
重芸看了看图上的女子,手指不可察地抖了抖。
失踪多时的卫小勤,怎出现在了这里?
她将图纸放到何风影的手中,“她在这里干什么?你可打探出了什么?”
何风影想了想,“她上次与岑梯子一起联手对付宁让,岑提子被抓后,我想,她还会继续原来的任务。”
“任务?”重芸道。
“难道不是买凶杀人的任务吗?”
重芸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可怕的画面,“有危险,你快帮我召集人手,去云影寺。”
那笙王子当中,九王子在云影寺剃度修行,成为那笙人人敬仰人人崇拜的嘉寂法师,他早年与宁让结识,宁让结束在明耶城的各种公务后,特意到寺中拜叙。
宁让从云影寺出来之时,天色晦暗,成片的乌云在天上层层叠叠,压在寺院上空。
重芸掀开马车帘子,几颗雨滴已经砸在了她的脸上,见他从寺院那高台上走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连忙冲他招手:“侯爷!侯爷!”
她还未来得及换下一身黑衣,宁让有些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朝她这边大步走过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她脸上,她连忙用手挡在额前,看着他一路朝这边走过来。
他似有些不悦地钻进马车,“你过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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