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抱臂站着,眉头紧皱。
还以为特基拉特地留下他想说什么,没想到对方只是递了叠资料过来。
安室透看了黑风衣一眼,接过来看。
一个新任务,要求很简单,找到失踪的驻外研究员并夺回,如果夺回失败或者发现叛变,就在他吐露组织秘密前将其灭口。
据情报显示,这个研究员现在被关在公安某个秘密设施内。
资料附有目标任务的照片,男人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的样子十分倨傲。
安室透沉默着将资料翻完。
黑风衣好整以暇,耐心等他看完:“怎么?你认识?”
“怎么可能,这是我第一次见。”安室透将资料还回去。
黑风衣像是笑了声:“你知道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宽容的。”
安室透看不见他的神情,那声笑闷在口罩里,却很明显。
黑风衣凑近身子,桃花眼满含趣味,像是在诱哄:“要不你……悄悄告诉我。”
安室透微笑:“真不知道。”
“好吧,”黑风衣无趣站直身子,耸耸肩,“但是我们要在一周内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人已经消失半年了,现在才开始急?”
“因为这是BOSS直接下达的命令。”
“那位”的命令,没有人能问为什么。
安室透说:“BOSS将这任务下给你,还是我们?”
“只是你跟我。”
安室透不解:“为什么?”
他加入组织时间也不短,但从来没有直接接触“那位”的机会,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动起找贝尔摩德搭档,借此靠近组织权力中心的心思。
“你是不是误会自己什么了。”
黑风衣的眼神有些奇怪。
“每个获得代号的成员都是有原因的,你以为什么歪瓜裂枣都配拥有代号?”
组织里谁干得了活谁干不了活“那位”一清二楚,波本擅长搜集情报,拥有一流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这是组织里众所周知的事。
研究员失踪后,“那位”第一时间派人调查,但兹事体大,为了不被组织中可能存在的老鼠获得情报,消息一直控制在小部分人中流传。
研究所到现在还被封着,组织想知道是谁干的简直不要太容易,稍微查一下就清楚了。
组织一直单方面跟研究员有联系,他手上掌握了太多秘密,被公安控制越久对组织越不利,“那位”意识不妙,立即将特基拉找了回来,要求他跟波本二人马上找出白大褂,如果有需要,“那位”会指示贝尔摩德从旁协助。
但公安和组织互相防备的力度几乎对等,一直以来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公安不是吃素的,他们的秘密设施那么多,想要藏一个人太容易了,组织耗费半年时间,才最终确定研究员的大致位置。
森川来月分析了那天贴在风见裕也身上的发信器,发信器跟在他屁股转了半天,疑似公安的地点也查出一堆。
用面具斗篷隐身确实可以逐一核实,但一是还没来得及去找,二是因为他实在懒。
黑风衣粲然一笑:“你的工作是找出最有可能的藏匿点,明天之内告诉我初步调查结果,明白了吗?”
安室透挑眉:“那你呢?”
黑风衣理所当然:“我等你的报告呀。”
这人……虽说现在是搭档,但按理说他是自己上司……安室透忍了忍,抽抽嘴角:“明白了。”
看一个游刃有余的人吃瘪真是件特别开心的事,森川来月心想。
虽然对组织有所怀疑,但公安没有确切证据,调查一直停滞不前,很大部分是因为研究所的上线藏得深。
银行流水来自几十个海外空壳公司,每一笔进入账户的钱,都会在短时间内被拆分成几十笔、甚至上千笔的款项,再经转出十几个国家及地区,这巨大的工作量根本追不到底。
那白大褂的嘴也像蚌壳一样紧得不得了,他知道自己很重要,想查线索就不能动他,完全是有恃无恐,公安也拿他没办法。
现在特基拉将任务摆到安室透面前,安室透还能不知道白大褂背后是谁?
可安室透也不能真把公安的情报告诉特基拉。
森川来月期待安室透会怎么忽悠他。
怀着这个心思,森川来月晚上没像平时那样跟着降谷先生出公差,而是早早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抱着胡萝卜睡足八小时。
这久违的一顿饱觉真是特别香甜,上班都想哼歌。
黑子哲也说:“老板心情很好。”
森川来月摸摸脸:“这么明显?”
工藤新一推门进来:“你的嘴角都要上天了。”
他来付上次的餐钱,顺便吃晚饭,因为今天是他父母“第99次约会”的纪念日。
森川来月惊讶:“上次不也是约会纪念日吗?”
“上次是‘每周一次约会’纪念日。”工藤新一丧里丧气,“三明治橙汁套餐,换柠檬汁,多加柠檬谢谢。”
森川来月递给他一个怜爱的眼神,回头多加了五只柠檬,酸得工藤新一五官都皱出褶子。
黑子哲也默默挪动吧台椅,对那杯柠檬汁敬而远之。
趁店里人少,森川来月好奇问了句:“那天的坠楼案是怎么回事?”
工藤新一脸色不好,闷声说:“是情杀。”
嫌疑人与同性情人相恋多年,还在国外注册结婚,机缘巧合发现被对方瞒着出轨生子,愤怒质问却只得到连翻狡辩的说辞,于是怒火攻心,失手将对方推下楼。
突然犯罪,嫌疑人惊慌失措躲藏在人群中,警方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他杀的证据,万念俱灰之下嫌疑人选择逃跑,最终跳河自尽。
森川来月哦了一声。
原来是一桩案件死了两个人啊。
他就说呢,难怪那天降谷先生回家的时候,脸色那么差。
这事工藤新一也是之后才知道结果,他只在现场帮忙找证据,突然一提起来,心里也是闷得慌。
按照法律,那嫌疑人罪不至死,而且死亡也不是逃避的方式。
“对嘛,出轨那个死就算了,”森川来月擦着杯子,“自杀干什么,死了还得下去见仇人。”
工藤新一瞪眼:“但杀人也是犯法的。”
森川来月扫他一眼:“出轨也是。”
虽然法律并不承认国外这段婚姻,但长期一起生活,相处与夫妻无异的行为属于“事实婚”,一方出轨,另一方完全可以将他告上法庭。
“爱就相互负责,不爱就赶紧跟人家说拜拜,别耽误人找下家,”森川来月语气淡淡,“身体跟精神都想着自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摔下楼真是便宜他。”
他经历过研究所的残酷血腥,也多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即使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那种冰冷的感觉依旧深入骨髓,因此早就对死亡麻木,对生死十分看淡。
而胡萝卜本身就是提取情绪的特殊生物,身上揣着胡萝卜时他的五感就会分外灵敏,尤其喜欢纯粹真挚的情感,所以很看不起践踏感情的家伙。
工藤新一坚持:“这些都不是杀人的理由。”
“你说得对,”森川来月挑眉,“所以我只是在为嫌疑人惋惜。”
工藤新一总觉得店长小哥的态度有些不对,还想说什么,旁边有人插嘴:“我想嫌疑人只是遇见了他生命中不该见的人罢了。”
咖啡厅走进一个穿黑色校服的男生,他站在工藤新一身旁,一边胳膊还夹着书包。
森川来月的视线在两个少年身上来回看了圈,忍不住问:“双胞胎?”
工藤新一无语:“你什么眼神?”
少年也翻了个白眼:“我们哪里长得像?”
他说:“我点了自提的巧克力热可可。”
榎本梓赶紧说:“啊,31号顾客是吗?请稍等。”
她进吧台打包,少年就近在吧台边上找了张椅子坐下,森川来月注意到少年竟然绕过了黑子哲也,坐在他隔壁。
这个少年是第一次来自己店里,却没有像寻常人一样忽略了存在感极低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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