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震天响,喜轿自兵马司副使柳府出发,抬至锦绣坊成王府,一路鼓乐齐鸣,引得万人空巷。
广源楼三楼,沈清蕴正同卫浔对弈,却心不在焉,时不时走神。
卫浔放下黑棋,佯装生气:“不玩了,窗外到底又什么?”
沈清蕴恍然发觉已成死局,满脸歉意:“外面声音大得很,再来一盘。”
卫浔不以为意,一把推开窗:“想看就看,还非要拿棋局做借口。”
喜轿刚好自广源楼门前经过,虽说从简,但太后赏得嫁妆不少,一抬又一抬地跟着,刺红了许多双眼睛。
路人甲:“柳家当真是命好,一跃枝头成凤凰啊。”
路人乙:“你试试,这个凤凰可不好当哦。”
……
成王府内红绸高悬,喜字挂满了窗户,本该是喜气洋洋的日子,无论宾客下人却不约而同地静默着观礼。
锣鼓声止,新娘一个人跨过火盆,省去许多步骤,直接被人搀扶着入了洞房。
众人刚松一口气,几杯酒下肚,气氛稍有缓和,就听到小厮惊喜地声音传来:“醒了!王爷醒了!”
席上的人本就各怀鬼胎,听到消息皆是一怔,先是面面相觑,很快喜笑颜开,连声向王妃的父亲柳文昌贺喜。
柳文昌不善言辞,红着脸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喜房内太后坐在李誉床边喜极而泣,满脸泪痕。
李誉被钱公公扶着坐起来,他睁开眼就看到满屋的喜字红烛,刚从震惊中回过神,脸色铁青。
柳意茹站在一旁,局促不安地掐着自己的虎口,迎上李誉阴沉的目光,她几乎无所遁形。
太后擦净了眼泪,记起了一旁的柳意茹:“誉儿,这是母后为你选得新妇,柳家三姑娘柳意茹,温柔贤淑,为你操持家务甚是合适,你府上有了体贴入微的王妃,母后才更放心。”
李誉:“母后……”他猛地顿住,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难听至极,他诧异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太后亦是揪心,她轻轻覆上李誉的手:“誉儿,浓烟伤了你的喉咙,声音只是暂时没恢复,仔细养着总会好的,倒杯水来。”
柳意茹忙去倒水,却被钱公公抢下水壶,钱公公满脸堆笑:“王妃,您歇着,老奴来干。”
柳意茹尴尬地收回手。
李誉咬着牙,狠狠瞥了柳意茹一眼,太后只能开口:“意茹,你先去看看誉儿的药。”
待到房门关紧,李誉才哑着嗓子开口:“母后,为什么要成婚?还是和她成婚?”
太后:“你已经昏迷十日了,太医院的药都用过了,母后为了给你冲喜才特意请了大师给你选了柳家的丫头,母后知道你喜欢沈清蕴,母后也尝试了,可是后宫前朝息息相关,事事不遂人愿,再者意茹也很好,她才刚嫁来你就醒了,是个带了喜气的姑娘。”
木已成舟,李誉说什么都无用,他只能低下头哀怨地叹了气,接受了当下的局面。
太后柔声问:“誉儿,那场火怎么起来的?”
李誉眸中燃起恨意浓烈,幸而他低着头,很好地掩饰了过去,母后要沈清蕴嫁给自己受到千般阻力,此时自己攀咬她,只会更惹人非议,谁会相信自己。
与其如此,不如自己亲手解决,李誉抬起眼帘,悄然掩饰好翻涌的情绪:“儿臣吃多了酒,不记得了。”
广源楼上听到消息的沈清蕴险些站不稳,心脏几乎停滞,面色凝重地问:“醒了?”
陆之野:“醒了,至于别的,我没打听到”
沈清蕴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皮肤,她却丝毫不觉疼痛。
卫浔:“当真是奇了,不知道成王有没有看到那日的刺客。”
锣声响彻整个广源楼,楼下的戏台大张旗鼓地换了曲目:“诸位看官,今日咱们戏班子应景,换一曲龙凤呈祥。”
沈清蕴的唇都白了,在沈府被抓总比在广源楼被抓要好一些,于是她匆匆同卫浔告辞。
眼看她提着裙摆快步流星地离开,角落里陈琅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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