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漫山花开,艳态娇姿,偶有青色的花苞也显得可爱动人。
今日白花花的银子装了箱,作为岁贡跨越千山送往北辰,边境危机解除,皇帝松了口气,每年必有的游山踏青也提前举行。
营寨扎在桑山山脚,向上看连绵起伏的山脉轮廓分明,花开正盛。
马蹄席卷黄沙,一抹火红的身影驾马驰骋,沈清蕴的乌发高高束起,发丝在阳光下熠熠发亮。
李娥怀里抱着刚捕获的小兔子,笑得灿烂:“蕴儿,我们喂它吃些草吧。”
两人寻了一片平坦的草地,慢慢地下了马,兔子刚一放在地上,便撒腿就跑,李娥猝不及防被晃地摔在地上,脚踝处钻心的疼。
沈清蕴连忙拴好马去扶李娥,李娥却说:“快去抓兔子。”
沈清蕴看出她面色惨白:“公主……”
李娥咬着牙,倔强地道:“本公主命你快去。”
沈清蕴无法,只能依她所言,幸而今日穿着利落。
兔子狡猾专拣些洞口钻,沈清蕴只能穿过矮灌,锋利的枝条划破了衣服,远远看见一人后脸色瞬间冷了。
李誉叼着根新绿的草杆躺在地上,脸上挂着混不吝地笑,声音沙哑刺耳:“蕴儿,有缘啊。”
他叫她蕴儿,令沈清蕴遍体生寒。
李誉身后站着低眉顺眼的柳意茹,身着繁杂层叠的裙装并不像来游山踏青的。
沈清蕴下意识地掉头便走,听到背后传来不屑的短哼声后脚步又生生顿住,她不能在此时露怯,否则李誉只会变本加厉。
李誉:“蕴儿,我们总得聊一聊吧。”
沈清蕴缓缓转过身,露出得体而疏离的笑容:“臣女见过成王,见过王妃。”
李誉笑容不减,大剌剌地走近,沈清蕴缓缓后退,被李誉一把擒住手腕。
李誉直直地盯着沈清蕴,像林中的毒蛇吐出了信子:“蕴儿,我这一身伤拜你所赐。”
沈清蕴硬着头皮迎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臣女愚钝,不解其意。”
她在赌,赌他不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公之于众。
李誉向前倾身,沈清蕴便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沈清蕴侧过脸:“王爷新婚,还需自重。”
沈清蕴的目光越过李誉肩头,看到柳意茹将头低地更甚,像是一个毫不存在的人。
沈清蕴可以断定,柳意茹在成王府必然过得不好。
上一世李誉对自己却有偏宠,却也舍不下一府的莺莺燕燕,后来美人更是流水般地抬进院子里,她对李誉无情,所以不生怨怼,却也要尽到当家主母的职责,事事尽心却也筋疲力竭,不知柳意茹心中是何想法,又能否在王府的泥潭中保全自己。
李誉笑了笑:“若你愿意,正妻的位置还是你的。”
沈清蕴:“我不愿意。”
天边霞光肆意铺洒,一声惊呼响彻山林,山间飞鸟惊慌高飞。
沈清蕴被李誉提住领口,紧逼在悬崖边,脚下的石块滚落山崖,沈清蕴惊慌无措。
李誉的眸子淬了毒,恨道:“嫁不嫁?”
沈清蕴发髻散乱,冷汗湿透了衣襟,却压紧后槽牙一言不发,甚至尝到了自己喉咙溢出的血腥气。
柳意茹站在远处的高树后面,踌躇不安地踱步,终是心有不忍,提起裙子往山下跑。
“王爷!”不多时,宋江舟带领白羽卫策马赶到。
桑山崖边,亲王欲谋杀贵女,简直闻所未闻。宋江舟当机立断,厉声道:“白羽卫听令,转身静候。”
一时间白羽卫齐刷刷地转过身,陆之野一袭黑色与白羽卫格格不入,他翻身下马,目光灼灼地看着崖边的二人。
李誉慢慢松了力道:“沈小姐,本王同你开个玩笑而已。”
沈清蕴瞬间瘫坐在地上,她只朝下看了一眼,云雾缭绕,深不见底,若真摔下去必然粉身碎骨,届时李誉说什么便是什么。
沈清蕴:“我来抓野兔,一时迷了路走到了崖边,幸得宋大人寻到,多谢。”
闻言,李誉满意地离开:“王妃,走了。”
远在树后站着的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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