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再多,不过是掩饰事实的丑态,菱华致,你配跟我谈交易么?”
白芜玉匆匆赶到,只见城墙之上站着一抹红色身影,菱雀还穿着白日的那件嫁衣。
地上多的是一剑封喉的百姓,就连裴钰都被她砍下头颅悬挂在城头示威。
菱华致胆怯的立于雪寻舟身后,头都不敢探。
她走进秋予织身侧,眼里含有错愕:“师姐,她,怎么突然要大开杀戒?”
“她早已练就百乌禁术,今夜前来寻仇。如今她功力大增,又吸食大量精血,恐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秋予织并未召唤听琴,显然她是不想多事。
可百姓是无辜生灵,饶是她不想管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白芜玉上前几步,道:“雀夫人,我们早已表明态度,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菱雀不屑道:“我也给过你们机会,执意护着菱华致就是死!你们宗门都这么闲么,连我屠个城也要管!”
秋予织道:“屠城二字轻飘飘说出,你可知要承受多大的罪业,念在你我相识一场,奉劝一句回头是岸。”
菱雀大笑,泪光闪烁,“我儿何其无辜,我夫又何来罪孽,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回头的吗!若非你们有所警惕,怕是和那群修士一样,被他们生刨内丹了。”
秋予织沉寂一会儿,道:“冤有头债有主......”
菱华致吓得大气不敢喘,弱弱出声:“仙君,话不能这么说啊。”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聚集大批百姓。
百姓们双目浑浊,行动僵硬,正一瘸一拐朝他们包围。
雪寻舟巡视一圈,见那群百姓的额间冒着红点,一闪一闪像极了红星。
他嘀咕道:“咒术?”
菱华致紧紧挨着他,砸吧嘴道:“不是咒术,是天罚要来了。”
“天罚?”白芜玉左瞧右看,赫然瞠目结舌,僵在原地。
她捂住额头,目光焦灼:“师姐,你额上也有红印记。”
“雪师兄也有......”
“还有凌弃......”
“尘师兄......你们都有。”
她踹了菱华致一脚,“喂!到底怎么回事,谁引来的天罚?”
菱华致指了指城墙之上,面露担忧与惆怅。
秋予织道:“你曾躲过天罚,理应有应对之法。”
菱华致犹豫片刻,道:“八年前,我放火烧过她,才躲了那次天罚。她肯定暗中修习禁术,把天罚的时间拉近了。”
“我早就说过了,她是灾星,只有她死了,我们才能活。”
白芜玉拉了拉秋予织的衣袖,“师姐,怎么办?要出手吗?”
秋予织抬手结印,一记金色卦印悬浮在她掌心中。
雪寻舟见状,道:“我来帮你。”
二人结阵,背对背捏诀,巨大灵光将百姓一一笼罩其中。
白芜玉怔住,“这是什么阵法?”
“聚陷阵。”
凌弃若有所思回答,“凡是在它的包围圈下,足以抵挡地雷天火的半炷香时间,当然,这也得根据摆阵人的修为来定。”
她微微颔首,望向城墙上的人。
菱雀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正当她疑惑之际,无意瞥见一个小孩跌跌撞撞跑过来。
她纵身一跃,从城墙上飞驰而落,足尖借地而起,朝那小孩冲去。
菱诺丝毫不惧,讷讷出声:“阿姐。”
菱雀掐住他的脖颈,与他们拉开距离,速度快到极致。
“菱华致,想救他吗?”
菱华致立马冲上去,眼底略显慌张,“不要杀他!他是你亲弟弟啊。”
菱诺抬眼,疑惑道:“阿姐,你怎么了?”
“闭嘴。”菱雀眼中戏谑,目视前方,“为人父母,爱其子女,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为何你对我如此不公!”
菱华致道:“你想要什么,你说就是了。千万不要伤了我的阿诺。”
菱雀沉默片刻,眼底恨意上升,手持长鞭朝菱华致甩去。
两人一来一往毫不留情,交手中菱诺被摔了出去,手脚皆被擦伤。
白芜玉赶忙上前将他抱走。
菱诺不在意身上的伤,反而朝着两人大喊:“阿姐,爹爹,你们怎么了?”
他小声抽泣:“为什么要吵架?是不是因为我?我只是睡了一觉,阿姐,爹爹,你们不要打了好不好?”
白芜玉拍了拍他的后背,他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懂的还挺多。
菱雀发狠催动禁术,霎时狂风大作,遮云蔽月,一瞬间,天地混为暗淡,渐渐沉了下去。
阵中结界波动,里面的百姓发了疯似的要冲撞出来,天雷响彻天际,他们闻声惊悚在阵中逃窜。
秋予织扭转阵法,一套梵文打入阵中。
红月重现,漫天污浊。天际火彩熠熠,头顶雷声不断。
菱华致抽空怒吼:“没有用的!天罚不容情,你们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
“七煞女不除,临杨危矣。”
菱雀蓄力折断菱华致的双臂,步步逼近。
“这么想让我当七煞女,我就做给你看!”
她双手合十,十指长出利刃无坚不摧,狠狠插入菱华致的肋骨。
靠近一寸,十指撕裂三分。
菱华致满脸涨红,泪眼婆娑盯着她。
“雀儿,你杀了我,就不要杀弟弟了,好吗?”
菱雀冷笑,眼底毫无温度,还在不断靠近。
她内力凝聚双掌,变向扳裂双肋,一股脓液顺着指缝流出。
他被活生生撕裂成两半,而她也杀红了眼。
“错就是错,你开脱不得。”
菱诺瞪圆双目,稚嫩的脸庞狰狞起来,“爹!!!”
白芜玉背脊发凉,死死摁住挣扎的菱诺。
她没有想到菱雀会这样残忍。
菱雀缓缓抬眼,目不转睛盯着菱诺,杀意逐渐涌现。
白芜玉迅速抱起菱诺往聚陷阵跑去。
“听琴。”
一把长剑凭空现世,阻隔了菱雀的攻击。
秋予织道:“看来,你是不会罢休了。”
“我是改变主意了,整个临杨我都不会放过。”
菱雀俯身与秋予织厮打在一处。
聚陷阵波纹颤颤,惊雷撼动,大地颤抖几分。
白芜玉将菱诺推进阵中,下一秒,阵法暗下来,百姓们蜂拥而至,犹如饿狼扑食般疯狂涌出。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又是怎么了?
直到百姓驱散,她才看见雪寻舟与一男一女混打。
阵法被破,摆阵人均受到反噬。
待看清那人时,她猛地大惊失色,竟是魔族的左使和右使!
她还纳闷凌弃他们怎么不去帮忙,结果,远远的就瞧见倒地不起的他。
那尘师兄......
她再转身一看,无蒂尘正帮衬秋予织对付菱雀。
是帮秋师姐还是雪师兄?
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雪师兄功法高深,打两个不是问题吧?
还是帮秋师姐吧!
白芜玉闭目念咒,掌心摊开,一杆金杖浮现在手里。
她单手挥动梵天金杖,一层若隐若现的波光朝着狐凝打去。
狐凝一时不察,被振倒在地,不可思议地看向来者。
“雪师兄,我来帮你。”
雪寻舟手握长戟,淡淡回应:“你要小心。”
“又是你。”狐凝愤愤起身,摩擦手中双镰。
白芜玉道:“你们真是搅屎棍,怎么干啥都有你们的份儿。”
狐凝笑道:“魔族秘密从不外泄,知情者杀无赦。”
“哎哟,我好怕啊。”白芜玉一副贱兮兮表情,随即腾空而起,留下一句:
“雪师兄,她交给你了。”
她纵身来到廉光眼前,轻轻抬起下颚,“我跟......”
话音未落,大锤笔直朝她袭来。
好好好!
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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